竇文德一走進來,就看到竇天霸扼住了殷德的咽喉,一副要將殷德置之死地的架勢,頓時大吃了一驚,急忙高喝了一聲:
“爸,手下留情啊!”
看到竇文德,竇天霸的臉色一沉,低聲喝問道:
“你怎么來了?”
竇文德顧不得回答竇天霸的問題,急步沖到了他與殷德的身前,撲通的一聲便跪了下來。
苦苦的哀求道:
“爸,念在德哥過去曾經為你出生入死,立下無數汗馬功勞的份兒上,您就高抬貴手,饒過德哥這一次吧!”
對于殷德,竇文德的心中是懷著一份愧意的。
雖然他是為了自己的父親,是為了武林正義,但是無可爭議的是殷德對他一心一意,而他卻在某種程度上欺騙了殷德。
君子坦蕩蕩!雖然竇文德有著充足的理由,但是卻并不能讓他消除心中對殷德的所有愧疚。
此時見竇天霸暴怒的想要殺了殷德,竇文德心中下了決心,哪怕是拼著激怒竇天霸,他也要保下殷德。
竇文德臉上的急切與懇求,充滿了真誠,讓殷德斷定他絕不是裝出來的,心中的情感十分的復雜。
有些茫然無措的將頭低了下去。
竇天霸本來也不想殺對他忠心耿耿的殷德,此時心中一動,有了新的主意。
先是重重的哼了一聲,竇天霸的臉上籠罩起一股無比的震怒,聲音低沉如怒獅咆哮的道:
“該死的殷德!
就算他沒有背叛我,可是他做事不利,使得我經營良久的計劃,功虧一簣。
單憑這一點,我就該將他處死!”
“爸!馬有失蹄,人有失足:這個世界上哪兒有不敗的將軍?
如果您只因為德哥做錯了一件事,就要置他于死地,那未免太讓人寒心了!”竇文德激動的沖著竇天霸喊了起來。
竇天霸的眉毛一挑,眼中射出絲絲如刀般鋒利的目光,直射向了竇文德。
竇文德的心中狂跳,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
望著竇天霸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只聽竇天霸聲音冰冷陰森的道:
“什么?你是在指責我處事不公,只罰不賞嗎?”
在竇天霸強大的威壓面前,竇文德的心頭一陣狂跳,有些心虛的趕忙說道:
“不,兒子不是那個意思……”
竇天霸大手一揮,沉聲喝道:
“失了鐘妙和涵雅,直接導致了我全盤計劃的失敗,這是不爭的事實!
我幾次番的叮囑過殷德,讓他千萬要看住這兩個丫頭。可是他最終還是讓她們被人救走了。
如此大錯,我豈能輕饒了他!?”
“屬下罪該萬死!請副宗主重罰!”殷德的嘴中發出了一聲悲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好!既然你自己也認罪了,那我就按宗規處置!”
說完五指猛然收緊,殷德的脖子上頓時發出了一陣喀啦喀拉的響聲。
眼見殷德的表情越來越痛苦,竇文德猛然一皺眉頭,嘴中喝道:
“爸!您今天若非要殺德哥,那就連我一起殺了吧!”
竇文德的話一出口,殷德的臉上不由得有些動容,輕輕抖了抖眉毛。
而竇天霸卻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后便如同一頭被激怒了的狂獅般,目光無比銳利的瞪向了竇文德,沉聲呵斥道:
“混帳!你這是在威脅你爸爸嗎?”
竇文德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沉聲說道:
“不敢!
只是我覺得,既然德哥弄丟了鐘妙和涵雅是死罪,那因為我的緣故,讓葉秋從我們的手上逃了,也應該是死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爸爸您沒有理由只殺德哥,卻便宜了我!”
“臭小子,你胡說什么呢!?”
竇天霸沒想到竇文德會來這一招,又是憤怒,又是無奈的人聲呵斥道。
竇文德是鐵了心,對竇天霸的呵斥,絲毫也不加以理會,自顧自的說道:
“我知道,虎毒不食子!
因為我的身份,爸爸您不能親自動手。
沒關系,我可以自己了斷自己!”
說完,竇文德猛的揚起手掌,狠狠的向自己的額頭拍了下去。
竇天霸可就這么一個兒子,見竇文德竟然要了斷自己,心中狂吃了一驚,急忙握住了他的手腕,沉聲喝道:
“你這是做什么?”
竇文德咬了咬牙,道:
“葉秋從我的手上逃跑,兒子自知罪過深重,說不得只好了結自己來維護父親您的威嚴與我絕殺宗的宗規了。”
“哈哈哈……你這是在以自己的死來威脅我,逼我放了殷德,對不對?”竇天霸狂笑了一聲后,沉聲喝問道。
竇文德輕瞇了瞇眼睛,幽幽的說道:
“文德不敢!文德只是覺得,父親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何等的尊崇。
如果要讓屬下臣服,那就一定要做到公正公平,不尋私情!”
“好!哈哈哈……你這一番話倒是講的慷慨激昂,讓我無話可說!”竇天霸笑著說道。
竇文德道:“文德只是說出了心中所想而己。”
竇天霸輕輕的點了點頭,望著竇文德幽幽的問道:
“你真的愿意以死來保殷德?”
竇文德想也沒想的大聲回答道:
“請爸爸成全!”
“文德!”
聽到此處,殷德終于是忍不住百感交集,嘴中喊了一聲竇文德的名字。
竇文德轉頭看了殷德一眼,重重的點了點頭。
竇天霸見狀,嘴角兒露出一絲莫名的微笑,對殷德說道:
“阿德,難得文德愿意以死來保你的性命,看來你們兄弟倆兒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也罷也罷,看在文德的面子上,這一次我就暫且饒了你。
但是你給我記住了,這筆賬并沒有就此一筆勾銷,下一次,如果你再任務失敗,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到時候,不要怪我竇天霸心狠手辣了!”
殷德跪倒在了竇天霸的面前,滿是感激的說道:“多謝副宗主開恩!”
竇天霸擺了擺手,笑說道:
“要謝別謝我,謝文德吧!如果不是他,你這條小命兒,我今天是要定了!”
殷德轉頭看向了竇文德,神色有些復雜的緩緩說道:
“文德,這次多謝你了,我殷德欠你一條命!”
竇文德急忙將殷德扶了起來,最中豪笑陣陣的說道:
“德哥,我們兄弟之間,哪兒還用的著如此客套?我相信如果我們的處境對調,你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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