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聽見這兩個字,林同如同得了特赦令一般,把脖子上的卡在門上滴了一下,推開沈潯辦公室的門,一進去就莫名感覺一股低氣壓襲來。
沈潯坐在辦公桌后,微微垂著頭,還在整理著襯衫的領子。
林同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大概知道這滿室的氣壓從何而來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沈總,有一位姓蔣的先生說想見您,他情緒有些激動,剛才來砸門,已經被唐啟帶到接待室了。”
從聽見林同說姓蔣的先生,沈潯就有些詫異,抬眼看向林同,“叫什么?”
“他說他叫蔣夢洲。”林同道。
蔣夢洲就是個吃喝玩樂混日子的二世祖,和工作搭不上半點邊,林同自然不知道這號人物,換作唐啟倒還略有所聞,只不過都不是什么好話。
接待室里,蔣夢洲坐在沙發中間,虎視眈眈地盯著唐啟,回想他剛才來的時候,胸有成竹加氣勢洶洶,踹沈潯的辦公室門也踹得挺有勁兒。
想著沈潯這種公司,員工不論男女肯定都是來文的,沒想到還有幾個會武的,一言不合直接絞了他的手把他綁到這里來。
還有自己身邊的兩個大高個兒,好像只要他一有動作,旁邊的兩個人就隨時準備著摁了他一般,早知道就多帶點人過來了。
“我的時間就是金錢,你去問問你老板還有多久。”
唐啟默不作聲,低頭看著手機,蔣夢洲以為他在發消息,伸長了脖子一看是在刷小視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嘿,小子。”蔣夢洲十分不客氣。
唐啟抬起頭,“你叫誰?”
蔣夢洲一怵,眼前的男人是沈潯的保鏢,他早有耳聞,可能他們這樣的人身上都帶著一種氣質,一種讓蔣夢洲看見就想到另一個人。
但是紀深和唐啟還有些不同,紀深要比唐啟痞一些浪一些看起來更不靠譜一些,反正都是讓他惡心的要死的氣質。
想到這里,蔣夢洲肚子里剛壓下去的火一下又冒起來,“噌”一下起身,剛準備說話,門開了,沈潯邁著步子走進來。
唐啟立即起身讓座,沈潯在蔣夢洲對面坐下,“蔣公子大駕光臨,找我有什么事?”
蔣夢洲得意地看了眼唐啟,連老板都要這么客氣的跟他說話,他一個保鏢牛逼個什么勁。
“是這樣的,”蔣夢洲道:“那個……”
他往四周看了一圈,“能不能讓他們出去?”
沈潯淡然道:“都是我的人,有什么話蔣公子可以直接說。”
蔣夢洲想了想,要丟人大家一起丟,又不是丟他一個。
“紀深和你是什么關系?”蔣夢洲問。
沈潯眉心微微一蹙,“那要看你是以什么身份來問這個問題。”
蔣夢洲一噎,什么身份?好像沒什么身份去探聽別人的私事。
他靈光一閃,“以你兄弟的對象的弟弟的身份。”
沈潯驀地怔了一下,實在是這個蔣夢洲傻逼得有些讓人嘆為觀止。
蔣夢洲把他的表情盡收眼底,表情有些得意,“你沒想到我會知道你和紀深的關系吧?”
沈潯面不改色,姿態放松地靠在沙發里,“找我有什么事?”
蔣夢洲忽然醒悟過來,差點忘了今天來的目的。
“你讓紀深離我姐遠點兒。”蔣夢洲憤然道。
“他的事我管不了。”
“怎么會管不了?”蔣夢洲抬高了聲音,“你不是他哥嘛?怎么就不管不了了?!”
這小子怕不是傻的,以為血脈壓制在哪里都管用。
沈潯將蔣夢洲上下打量了一番,悠悠道:“也不是所有的弟弟都還沒斷奶。”
說完,沈潯自己先是一怔,他在秦嬈胸口拱來拱去的時候,她一個勁推他的腦袋躲他,也問他是不是還沒斷奶,沈潯忽然就開始有些口干舌燥起來。
蔣夢洲愣了足足有五秒才反應過來沈潯在罵他,關鍵是還沒指名道姓,他要是反駁,就有點對號入座的意思了。
他媽的這兩兄弟沒一個好東西。
蔣夢洲憤怒道:“他把我姐挾持去了襄城,老子找人追了半天都沒追上,你要是不把人給我找回來,到時候等我爸知道了可沒那么容易收場。”
沈潯不知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事,遲疑了片刻,掏出手機撥通的紀深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被接起,紀深吊兒郎當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喂,找我什么事?”
沈潯沉穩道:“蔣南意在你那里?”
“不知道。”紀深說。
手機開著免提,蔣夢洲一聽到紀深的聲音就坐不住了,想上手搶手機又不敢。
“你聽聽,”蔣夢洲說:“他肯定是不敢實話跟你說,他做賊心虛!”
蔣夢洲的聲音傳到了紀深耳朵里,有些不敢相信,問道:“蔣夢洲在你那里?”
沈潯:“嗯。”
蔣夢洲道:“嘿,你怕了吧?怕就趕緊把我姐送回來。”
電話里傳來紀深的悶笑,笑了一會兒才問:“你姐關我什么事?”
蔣夢洲徹底火了,對著電話里喊,“紀深,你他媽的趕緊把我姐送回來,你要帶她去哪?她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子跟你拼了,喂,紀深,你聽見沒有?老子跟你說話呢?”
紀深道:“這傻子太吵了,你把他的嘴堵住先。”
“我艸……”
沈潯一抬眼,制止了蔣夢洲繼續發飆,對紀深道:“到底怎么回事?”
紀深笑著說:“你幫我轉告那個傻子,讓他告訴他姐別再跟著我,追得我都超速了。”
他瞟了一眼后視鏡,漫不經心道:“蔣南意也是挺厲害,我還有一百公里到襄城,她居然還沒跟丟。”
蔣夢洲聽了一頭懵,“你胡說八道!肯定是你挾持了我姐,不然她怎么不接我電話,只跟我說要和你去襄城。”
“要不咱倆視頻?”紀深說。
沈潯沒搭理蔣夢洲,問道:“你去襄城干什么?”
紀深一笑,“你是準備上演一出兄友弟恭?還是怕我出去辦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好像根本不想知道沈潯的答案,紀深沒等他回答便繼續道:“要不是生活所迫,誰想做亡命之徒?我現在有了靠山,沒個十位數也不值得我以身犯險。”
沈潯確實往那個方向想過,既然紀深都這么說,他也懶得去細究,“好,掛了。”
“誒誒誒,”蔣夢洲連忙開口,“我還沒說完呢,我姐呢?”
“你問她自己。”紀深說完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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