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嬈道:“不好意思,中午約了人。”
“是約了三哥吧?”賀子程問。
本來確實說好了去陪沈潯吃午飯,但是她現在只能否認,否則萬一賀子程來一句,那正好一起,就麻煩了。
沈潯對親戚朋友向來不是苛刻的人,能幫則幫,借他的東風做生意的親戚也不少,連他都躲著不見的人,那多半不是什么好東西。
“不是,是另外的朋友。”秦嬈說。
賀子程退而求其次,“那這樣,我們就在旁邊找個地方坐一會,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二十分鐘就行。”
秦嬈道:“不好意思,我們約好了時間,遲到不太好。”
賀子程面露難色,“那這樣,我送你過去,咱們路上說。”
“我有司機,不用麻煩了。”
賀子程道:“我媽那個人吧,一直是那樣,其實和二舅媽一樣沒什么壞心眼,她今天說的話不中聽,我給你賠個不是。”
“道歉就不用了,”秦嬈淡淡道:“我也沒往心里去。”
賀子程笑了,“那就好,我還以為是因為我媽的原因,你才不愿意和我聊呢,我就說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肯定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一句話把秦嬈架在道德制高點,讓她下不來臺,就是非逼著她和他談了。
秦嬈克制著心里的不耐煩,維持著修養,“是有什么急事嗎?”
賀子程說:“也不是太急,就是你和三哥平時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難得碰到一次,擇日不如撞日,有個事想麻煩三嫂幫忙。”
他做一個三哥又一個三嫂,好像不幫忙倒顯得她不近人情了。
秦嬈也和他打起太極,“如果你喜歡哪個明星,我倒是可以幫忙要要簽名,其他的恐怕幫不上忙。”
賀子辰說:“我對追星倒是沒什么興趣,主要是這樣的,我想開一個綜合型的高端俱樂部,非常有前景,我……”
秦嬈打斷他,“那就提前恭喜你了,祝你生意興隆。”
“……”賀子程愣了一秒,他哪里看不懂秦嬈的心思,無非就是不想幫忙。
心里一邊罵著她不過就是仗著沈潯的勢,實際上就是個演戲的,一邊又賠著笑臉和她說話。
“三嫂就別跟我開玩笑了,八字還沒一撇,主要還是要三哥出馬,三哥投資,這生意穩賺不賠。”
“總投資多少?”
賀子程一聽,以為有戲,高興地說:“七千萬,三哥投三千萬,我可以給他占股百分之四十九。”
秦嬈為難地說:“我還以為一兩百萬我倒是可以自掏腰包幫你這個忙,這個數我就沒辦法了。”
賀子程打趣道:“三哥對外放話家里都是嫂子說了算,所以我這才求到你頭上,想讓三嫂幫我跟三哥說一聲。”
秦嬈笑道:“你也聽他說了,家里確實是我說了算,無非都是些吃穿住行之類的小事,外面的事情,還是他做主。”
客套的拒絕哪能聽不出來,賀子程已經略顯急躁,“三嫂就別跟我開玩笑了,三千萬對三哥來說那也是毛毛雨,只要三嫂愿意開這個口,還怕三哥不答應么?我和朋友在這方面做過很多調查研究,各方面都非常成熟,絕對是穩賺不賠。”
秦嬈也看明白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盤了。
賀子程家里要拿出個兩三千萬,不是拿不出來,既然要開高端俱樂部,沒點人脈肯定開不起來,要沈潯投資是倒是其次,主要還是想打著他的旗號去名正言順的利用他的人脈。
秦嬈已經不想再跟他玩這種人情拉鋸戰,直接說:“不好意思,投資方面我真的無能為力。”
說完也不管天上還在飄雨,徑直走下臺階,也不知道司機把車停在哪里,總之先離開這里再說。
賀子程疾步跟上來,飛快地脫下外套就要往秦嬈頭上蓋。
秦嬈嚇了一跳,反射性往旁邊邁了一步,看著他,“你干什么?”
下一秒,一個人橫在兩人中間,手里的傘撐在秦嬈頭頂,目光冷冽地看著賀子程。
“太太,您沒事吧?”這話是問秦嬈。
“嗯。”秦嬈說。
保鏢一直在附近,之前見兩人在說話便沒靠近,等秦嬈走入雨中,保鏢才拿著傘跟上來。
賀子程尷尬道:“三嫂,別誤會,就是給你遮遮雨,三哥那么寶貝三嫂,要是讓你淋雨,三哥指不定要怎么怪我。”
他剛才把衣服蓋過來的時候,帶過來一陣風,濃烈的男士香水味夾雜著煙味,秦嬈聞了就犯惡心。
秦嬈強忍著惡心,冷聲道:“你三哥最不喜歡別人越俎代庖,你的忙我幫不了,他也不喜歡別人幫他的忙。”
她一語雙關,賀子程怔了怔才反應過來。
哪怕是淋雨,也輪不到他來搭手。
賀子程悻悻地把衣服搭在手臂上,有點下不來臺。
秦嬈什么話也沒說,直接往停車場走去。
到達東匯地下停車場,秦嬈剛下車,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你想餓死你老公是不是?”
秦嬈朝他看過去,沈潯站在電梯廳門口,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的指間夾著一只煙,垂在身側。
“不是讓林同下來接我嗎?你怎么自己下來了?”
沈潯半抬起下頜,表情囂張到不行,“老板娘過來,秘書來接沒有老板來接有排面兒。”
說著朝她勾了勾手,秦嬈走過來的時候,他把煙滅了,順勢攬上她的腰,“怎么這么晚?”
秦嬈說:“出來晚了,又耽擱了一會兒。”
他低聲問:“餓不餓?”
秦嬈得意地說:“女明星挨餓是必修課,你太小看我扛餓的能力了。”
沈潯笑了笑,摟著她走到電梯口,電梯數字從三十幾樓往下降,中間偶爾還停下來,估計還有一會兒才能下來。
秦嬈忽然摟住她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口。
在外面,她很少主動跟他又親密的行為,沈潯有點受寵若驚,轉念又有點擔心,以為她遇到什么事或者受了什么委屈。
親了親她的發頂,“怎么了?”
秦嬈抱著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說:“舒服了。”
沒等他問,秦嬈在他懷里仰起頭,“你不知道,之前聞到一股特別特別難聞的味道,我難受到現在。”
沈潯的手搭在她腰后,“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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