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有親身經歷，但也聽她媽提過當年言良因為那些空穴來風的流言被黑得有多慘。
而她不想重蹈言良的覆轍。
凌嚴轉身折回，擦著她的肩膀走過，面無表情地把門甩上。
姜煦莫名有些緊張，說出來的話連不成句子：“我……你……”
“你怕我？”凌嚴忽然笑了，透著一股與他人設大相徑庭的邪肆。
姜煦不自覺地打了個抖，心虛地避開他冰涼的眼神，舌頭不自覺地打結：“誰、誰說的！我為、為什么怕你？真是好笑！”
“是嘛？”凌嚴猛地湊近，那張過分好看的臉一下子出現在她的眼皮底下，把姜煦嚇了一大跳，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去。
因為不想給她言良干爹丟人，姜煦今天穿了一身素色的職業裝，搭配一雙她難以駕馭的細高跟。
此刻慌忙之下，右腳鞋跟突然歪掉。
“啊！”姜煦驚呼一聲，下一秒，腰上傳來一股力道。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依偎在凌嚴的懷中。
沁鼻的木質檀香與上次一模一樣，她的臉畔貼著他的胸膛，可以清楚聽見襯衫與血肉下那強而有力的心跳。
噗通、噗通、噗通。
不知怎的，竟比正常人要快上許多。
——都快要趕上她的。
腰上的桎梏很快被撤除，凌嚴微涼的聲音響起在她的頭頂：“不會穿高跟鞋就不要穿。”
姜煦下意識地將這當做他對她的嘲諷，仰起頭梗著脖子反駁：“誰說我不會穿高跟鞋了？我剛剛那是意外！意外知道嗎！”
凌嚴的眉心再一次皺起。
他卻什么都沒說，只安靜地盯著她看。
那晦暗不明的眼神，復雜得難以讀懂。
姜煦瞬間偃旗息鼓，撇撇嘴，往后退開一步。
“找我有事？”她背靠著墻壁，悄悄抬起扭傷的右腳，強自鎮定地問。
“什么時候請我吃飯？”凌嚴問。
嗐！討債的來了！
姜煦算是怕了他，不敢再往后拖：“你要愿意，現在都行。”
反正她的工作已經完成，只要跟言良說一聲就能走。
“那好。”凌嚴也不給她反悔的機會：“現在就走。”
姜煦對B市不熟，干脆把選擇餐廳的權力交給了凌嚴。
她以為他會狠狠敲她一筆，卻沒想到他竟把車開進了Q大校園。
Q大里倒不是沒有好一點的餐廳，但畢竟主要的消費人群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人均頂天也就兩三百。
“你不用替我省錢的。”姜煦真心實意地說，“我雖然還在讀博，但跟著導師做項目是有錢拿的。”
她這幾年在外頭幾乎沒用過家里一分錢，每年的獎學金和導師發的工資足夠她過上很安逸的生活。
“而且，我干爹剛給我打了一筆數量不小的勞務費。”
她這趟回來純粹是幫忙，壓根沒想過要錢，甚至連合同都沒跟節目組簽。但她干爹疼她，自掏腰包付了她兩百萬，還承諾等節目盈利了給她分紅。
凌嚴卻沒有接她的話。
“下車。”他把車停在了路邊。
姜煦瞄了瞄外頭，“自動化系？你約了什么人嗎？”
——總不至于是帶她來這兒上課吧？
凌嚴依舊不說話。
姜煦雖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他下了車。
“幫我一個忙。”凌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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