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黃色的燈光從秦卿的臉上一閃而過，我恰好看見了她嬌羞的表情。
她兩手握著話筒，偏頭望著姜州，眼波流轉。
可姜州沉著一張臉，把話筒放到身側，半點面子不給地說：“我不會唱歌。”
秦卿眼里的光一下子暗了下去。
歌曲的前奏已經響起，輕快甜蜜，包房里的氣氛卻有些凝重。
瞿耀站起來，傾身拿過姜州身邊的話筒，問他：“這歌你確定不唱？”
姜州“嗯”了一聲。
“那好。”瞿耀干脆連秦卿手里的那支話筒也一起討了過來，“就讓我和姚悅唱吧。”
他事先并沒有跟我商量，冷不丁地點到我的名，還把我嚇了一跳。
“我……”我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手里就被他塞了一支話筒。
瞿耀轉過身去面對屏幕，看著歌詞唱：“春暖的花開帶走冬天的感傷……”
他的聲音本就好聽，再加上音準在線，幾乎可以媲美原唱。
男聲的部分很快過去，轉眼就到了我。
這首歌當年很火，即使我從前沒怎么唱過，此刻跟著旋律也可以張口就來：“春暖的花香帶走冬天的凄寒……”
我很順利地唱完這一段，接下來就是我和瞿耀的合唱：
“手牽手，跟我一起走，創造幸福的生活。
昨天已來不及，明天就會可惜，
今天嫁給……”
剛唱到這里，音樂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了罪魁禍首——
姜州從背后的控制面上收回手，淡淡地說：“不好意思，按錯了。”
瞿耀輕“嘖”一聲，沖言良說：“這就不能怪我和姚悅了，不是我們不想唱完的。”
言良喝了口酒，問：“要不然……你們倆重唱一遍？”眼睛卻是瞄著姜州的方向。
姜州斜眼睨他，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說：“算了算了，放過你們吧！趕緊回來坐好！”
瞿耀沒急著坐，問言良：“你們吃過飯了嗎？我和姚悅直接從公司過來，晚飯還沒吃，肚子有點餓。”
“這才幾點鐘就餓了？”言良摸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時間，又給了瞿耀一個嫌棄的眼神，“那就先吃飯吧，吃完再玩。”
這包房是個小套間，隔壁連著的房間是餐廳，擺了一張大的圓桌。
所有人轉戰過去，恰好把圓桌坐滿。
秦卿還是跟姜州坐在一起，姜州的另一邊是瞿耀，接著是我、言良，以及其他人。
點菜環節，一群大男人直接把菜單扔給了我和秦卿。
“女士優先。”他們說。
秦卿佯裝客氣地推辭了一下，最后實在拗不過，才翻開了菜單。
她依偎著姜州，很小聲地跟他咬著耳朵，那親昵的姿態簡直羨煞旁人。
我的眼神便沒再往他們那邊瞟，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菜單上。
最后我和秦卿各點了六個菜，湊足了一桌。
等菜的間隙往往是用來聊天的。
瞿耀主動給姜州把茶斟滿，隨后幽幽地開了口：“兄弟，我那一千萬，你打算什么時候還？”
桌上有人驚呼：“姜總都淪落到跟你借錢的地步了？”
瞿耀不高興了：“姜總現在可是無業游民，而我是旗峰總裁，他怎么就不能跟我借錢了？”
姜州說：“嗯，我現在確實在經濟上比較困難，可能隨時都需要各位幫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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