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反應過來。
“你沒必要這樣。”我擠出一個苦澀的笑,“我又不是玻璃心。”
“行了吧!”瞿耀抬手在我腦袋上拍了一下,“你剛才那個樣子,任誰都能看出不高興。”
我梗著脖子,不服氣地反問他:“你前女友拉著現男友在你面前秀恩愛,你能高興啊?”
“我不高興啊。”瞿耀回答得理所當然,“所以咱們不在里頭受那個氣了!”
我的心里暖暖的,忽然覺得瞿耀真是個不錯的朋友。
飯店旁邊剛好有個小公園,晚上逛的人不多。
“進去走走?”瞿耀用下巴指了指公園的方向。
恰好我也不想那么早回家,便答應他說:“行啊。”
三月立春,氣溫沒有早先那么低了。晚上就算起了風,一件厚外套也足以御寒。
我倆緩緩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認真地聽著兩旁草叢里的蟲鳴。
“哎。”瞿耀突然問我:“你現在還喜歡姜州嗎?”
這個問題……還真是難以啟齒。
“說實話嗎?”我問他。
他給了我一個白眼,“你說呢?”
我思考了片刻,“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瞿耀很爽快。
“你是以什么立場來問我這個問題的?姜州的朋友?還是我的朋友?”
瞿耀的答案關乎著我對他說實話還是謊話。
“你的朋友。”瞿耀幾乎沒有一秒鐘的猶豫。
于是我也對他開誠布公:“我和姜州分手也才一個月,哪能說不喜歡一下就不喜歡了。”
也就是早就劈腿了的渣男,才能無縫對接地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吧?
這么一想,我心中的怨氣又升騰起來。
瞿耀有點得意,“我就知道!”
“哼!”我橫他一眼。要他不是我領導,我可能就動手揍他了。
“既然你把我當朋友了,我也給你交個底。”瞿耀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姜州對你其實也還是有感情的,他現在跟秦卿這樣……我認為,是有什么別的原因,你大可不必往心里去。”
“得了,你就別安慰我了。”我揮揮手,故意表現得很灑脫,“我不是一個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再說了,他們倆都要訂婚了,我往不往心里去又有什么關系?”
“現在才三月,離‘五一’還早著呢!誰知道他們這個婚訂不訂得成!”瞿耀冷笑。
“哎瞿耀,我說你這人也忒不仗義了吧!有你這樣盼著自己兄弟訂不成婚的嗎!”我揶揄他。
瞿耀又往我腦袋上呼了一巴掌:“也不看看我是為了誰!”
我坐到路旁的長椅上,抬頭望著沒有一絲光亮的夜空,笑了。
“瞿耀,我已經決定要放手了。”我說,“不管姜州和秦卿訂不訂得成婚,我都要放手了。”
“我和姜州之間的問題,從來都不是秦卿,而是我們并不信任對方。”
所以,即使沒有了秦卿,也會有趙卿,錢卿,孫卿,李卿。
“信任是感情的基石,而沒有信任,就算愛得再深,也持續不了多久。”
那頓晚餐之后沒過多久,方仲生就接受了媒體的采訪,澄清了自己和秦卿的關系以后,又對外宣布了姜州和秦卿即將訂婚的消息。
雖然秦卿曾發微博說和姜州只是朋友,但有了營銷號爆料這個鋪墊,大眾對這件事情并沒有感到太意外。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