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工資都沒有一萬。”我說。
我的職位說起來很高大上——總裁助理,但因為我目前能力還不行,重要的事都是其他幾個助理去做,我就干點雜活,包攬總裁的一切日常事務。總的來說,做的事沒有什么技術含量。
也因為如此,我沒敢跟我爸要太高的工資,他就按照我上份工作的薪資水平,給我開了八千。
就這,我拿著心里還有點虛。
大堂姐沒忍住,終于翻了今晚的第一個白眼。
“整個公司都是你們家的,你工資多少重要嗎?”
她這話說得其實沒毛病,可語氣實在太膈應人。
“我的意思是,你想來我們家公司工作可以,要輕松的職位也可以,但是工資肯定沒有一萬。”我把話給她挑明了。
“那有多少?”大堂姐問。
“兩三千吧。”我說。
大堂姐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她重重地一拍桌子,還嚇得服務員跑過來問我們是不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我對服務員說了聲“抱歉”,等她走了以后才繼續應付大堂姐。
“做多少事拿多少錢。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我說。
大堂姐冷笑,“我看出來了,你就是不想幫忙。”
“如果你所謂的‘幫忙’就是拿錢白養著你們一家,說實話,我的確不想。”我捧著熱可可,掌心灼熱的溫度傳到冰冷的四肢,總算讓我暖和了一點。
“我真是腦子進了水,今天才會來找你!”大堂姐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包,怒氣沖沖地走了。
桌上的甜點一動未動,杯里的熱可可才喝了兩口。我沒急著走,一邊往嘴里塞蛋糕一邊給小堂妹發微信:“大姐離婚了?”
小堂妹這個時間也下班了,很快就給我回了個“對”。
“你咋知道的?大姐去找你了?”她發了條語音。
“嗯吶,她剛走。”
“她找你做什么呀?前兩天她約我逛街的時候還跟我那兒挑撥,讓我別跟你來往了,結果一轉頭她自己就去找你了,這人可真是……”小堂妹抱怨,語氣里既有忿忿也有鄙夷。
“她找我還能做什么?總不是不想還錢,讓我去跟姜州求情。”我喝了口熱可可,慢條斯理地說。
緊接著,我就收到了小堂妹發來的一長串“?”。
“還錢?還什么錢?”她不解地問。
“就上次姚樂弄壞姜州的手機和表的錢。”我說。
然而小堂妹又發來了一長串“!”。
“你聽她扯呢!”她不屑極了。
我意識到不對勁,問:“怎么,這里頭還有內幕?”
“內幕多著呢!”小堂妹一連發來了好幾條語音。
“你以為大姐是怎么肯跟楊偉離的婚?”
“最開始,大姐她死命都要保住兩個孩子,就想靠著孩子每個月從楊家拿幾萬塊錢的贍養費。楊家人多精啊!哪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盤!后來又談了好幾次吧,最后就是說,大的歸楊家,肚子里那個打掉,然后欠姜州的錢全部由楊家還,而且楊家還給大姐一百萬作為補償。楊家的要求就一個,就是姚樂改姓楊,從此以后跟姚家沒有一丁點的關系,大姐一家人都不許再跟孩子見面。”
說到姚樂的名字,這里頭還有個不太光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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