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只把這當成了領導的體貼,順口又問了一句:“你明天什么時候到?我讓司機去接。”
瞿耀作為公司總裁,哪怕只是暫時“代理”,也是有自己的配車的。
他報了個時間,我趕緊用筆記到了小本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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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耀的飛機下午6點15到達。
雖然我們公司的下班時間是6點,但我現在手頭的工作比較輕松,而且瞿耀這么照顧我,又為了公司這么辛苦,于公于私我都該請他吃頓飯,于是我用了“特權”,提前了一個小時早退了。
我沒跟他說我要去接他。
我知道,一旦我說了,肯定會被他拒絕。
司機把車停在機場外頭。
我看了眼時間,剛好6點。
我給瞿耀發了短信,跟他說司機已經到了,在機場外等著,讓他直接出來。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也沒什么事可干,看一看車窗外行色匆匆的旅人,又看一看手機上的時間。
6點15,6點20,6點25,6點30……
終于,我從從機場里出來的人群之中,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立刻推開門跑過去。
“瞿總!”我熱情地叫,卻看到瞿耀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他下意識地回頭,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姜州穿了一件淺灰色的立領大衣,拖著行李箱跟在他的身后。
看見我,姜州也是一愣,腳步不由頓住。
“你怎么過來了?”瞿耀問我,笑容有些勉強。
我收回放在姜州身上的視線,也將心頭的許多疑問壓回腹中,回答他:“你為了公司奔波勞累,我作為老板的女兒,想要請你吃頓飯,表達我對你的感激,也算是為你接風洗塵。”
“奔波說不上,勞累嘛……”瞿耀又往姜州那邊看,笑得越發的干,“更是沒有。”
我當他是在謙虛,又恭維了他幾句,并上手去替他提行李箱。
瞿耀連忙把行李箱往身后藏,“我自己來!自己來!”他反倒急了,“哪有讓女士幫忙拿東西的道理!”
我倆說話的時候,姜州就安靜地站在一旁,瞅都沒往這邊瞅過一眼。這會兒我倆鬧起來了,他才不耐煩地皺了眉,冷聲問瞿耀:“還走不走了?”
“走走走!這就走!”瞿耀換了只手提行李箱,好不讓我夠上。
走了兩步,他問姜州:“你跟我們一塊兒去吃飯嗎?”
姜州冷冰冰地答:“不去。”
“那你跟我們坐一輛車嗎?”瞿耀又問。
姜州瞪他一眼,說:“不坐。”
瞿耀沒有挽留他,我更沒有。
我把后備箱打開,瞿耀把行李箱放了進去。
我又拉開后座的車門,恭恭敬敬地對瞿耀說:“瞿總,請。”
瞿耀一臉惶恐,“你這可真是折煞我了。”
我笑開了懷,“這種事不是一個助理應該做的嗎?”
瞿耀說:“我可沒把你當成真正的助理,搞不好以后你還是我的老板。”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或許真的有那么一天,但恐怕也得好幾年以后了。
瞿耀坐進了車里。
我顧忌著上司下屬的關系,想了想,還是坐到了副駕駛。
系好安全帶,我正準備讓司機開車,忽然從后視鏡里看到了沉著一張臉拖著行李箱往這邊來的姜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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