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干什么?”黃總大概是有點身份的人,見此情景,立刻就擺起了架子:“快點把他放開!不然老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包廂里,一群人全都笑了。
“老子就不放他。”老板一腳踹上紅毛的膝窩,紅毛腿一軟,“撲通”跪到了地上。
老板揚起下巴,無比囂張地問:“你能把老子怎么著?”
黃總氣得臉上的橫肉直顫。他指揮身后的人:“都給老子上!”
包廂里的其他人這會兒都坐不住了,掰手指的掰手指,砸酒瓶的砸酒瓶。
這一場混戰持續了不到五分鐘。
對方的戰斗力實在太弱,很快就全部都被打得趴在了地上,最后只剩一個黃總。
以一對多,看得出來,黃總很恐懼,可他仍裝作什么都不怕的樣子。
“我警告你們,識相的話,就趕緊把那個女人交出來!”他指著我,“這樣我就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不追究你們的責任!”
“嘁!”他這一番話引來了哄堂大笑。
瞿耀說:“這人還挺有趣的,不如把他留下來,等姜州過來處理。”
他的提議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可。
于是,一群人將黃總圍住,剮下了他的西裝外套,用袖子捆住了他的手,按著他靠墻坐下。
黃總起初不斷威脅叫罵,搬出了夜總會所在片區的警察局長、工商所所長乃至于區長等一系列自己的熟人。
瞿耀正在給姜州打電話,被他吵得直皺眉。
“把他嘴給堵上。”瞿耀說。
立刻有人脫了自己的襪子塞進黃總嘴里。
“嘖,臭死了!”坐他旁邊的人用手扇著風,嫌棄地說。
聽他們說要叫姜州來,我心里有點虛。
我和姜州鬧得這么不愉快,再見面只會尷尬。
“今天這事兒,多謝你們了。我出來這么久都沒回去,我同事怕是要擔心了。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先去找我同事了。”我說。
他們倒都挺善解人意:“去吧去吧!這些人我們看著呢,嫂子你別害怕,好好去玩吧!”
他們這一聲“嫂子”我真受不起,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解釋我和姜州沒了關系,又有點小題大做。
于是我什么都沒說,又道了一遍謝,趕忙回了包廂。
包廂里沒什么異樣,所有的人還是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
就是小a調侃了一句:“你這上一趟廁所也忒久了吧!要不是你包還在這里,我都以為你是被他們灌酒灌怕了,偷偷摸摸地逃走了!”
我笑了笑,將這事兒敷衍過去。
我一回來,他們就又都對我集火。
在來之前,我就做好了被人抬著回家的準備,所以來者不拒,只求能夠稍稍消除他們心中的怨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一個小時,或許兩個小時,或許更久,包廂的門開了,老板笑吟吟地端著一杯酒走進來。
音樂聲戛然而止。
同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是在互相詢問:這人是誰?
“咳咳。”老板清了清嗓子,“各位好,我是這間會所的老板,言良。”
所有人的眼神都更加困惑了。
言良繼續開口:“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們包廂被我抽中,可以免去今晚的一切費用。”
短暫的沉寂過后,包廂里響起一陣歡呼,其中還夾雜著幾聲“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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