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受過一次老公出軌以后，我這輩子最憎惡的事情就是親近的人對我的欺騙。按照我的個性，這個時候我應該拿著包起身就走，頭也不回。
可是，我舍不得。
所以我留了下來，坐在那里等姜州的回答。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我強忍著怒氣，冷靜地問他。
姜州這才轉過頭來與我對視。
“我確實騙了你。”他的聲音低沉，其中含著歉意。
“我不算是千行的普通員工，也沒有去夜總會兼職。那家夜總會是我朋友開的，我偶爾會過去坐一坐，剛巧那天遇上了你。”
“那你為什么要假裝牛郎跟我上床？”我質問他，“還是說，假裝牛郎是你的興趣愛好，看到對眼的妹子就會趁機跟人家來一炮？”
“沒有。”姜州矢口否認，“假裝牛郎就那么一回。”
“理由呢？逗我好玩嗎？”
“不是。”姜州垂下了眼去，猶豫了一瞬，重又開口：“我那個時候就是好奇。在我的印象里，你不像是會去那種地方的人。后來我又聽說你們還點了牛郎，就更好奇了，所以跟朋友說了一聲，假裝成牛郎進去了。”
“行，我就當你是好奇。”我暫時接受他的這個說法，可是——“那之后呢？你為什么要在我醉了以后，騙我上床？”
這一次，姜州沉默了很久。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一顆心也越來越涼。
“該不會是因為我長得和秦卿太像，你一時情難自控吧？”我忽然想到宋曉雪說過的那些話，故作輕松地用戲謔地口氣問了出來。
姜州一怔，立即反駁：“你是你，她是她。”表情嚴肅，讓人信服。
“那就是——反正我自個兒送上門了，不上白不上咯？”我又問。
姜州再次沉默。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我直勾勾地盯著他。
“不是。”姜州低著頭，聲線低沉。他的雙眸被垂下的劉海遮蓋，我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只看得見他微微泛紅的臉頰。
“可能聽起來很假，但是我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你了。”他舔了舔唇，一副羞澀的模樣。
我驚呆了。
在我的印象里，除了那一次的出手相助，我和他似乎并未有過多的交集。以至于在重逢之前，“姜州”這個名字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初中班里的一個小混混。
他抬眼看我，注意到我震驚的表情，他略有些懊惱地說：“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
“我相信我相信。”我連忙安慰他，又暗戳戳地問：“不過——你為什么會喜歡我啊？”
姜州傲嬌地撇過臉去，“不告訴你。”
我哼了一聲，“不告訴就不告訴，跟誰稀罕知道似的。”
姜州瞪我一眼，“你……！”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解開了一個結，我有了吃飯的心情。
姜州端了堆得滿滿的兩個盤子進來，我一邊吃一邊問他：“你是不是也拿到了酒店的監控視頻？”
姜州沒有隱瞞：“是。”
“你看了嗎？”
“看了。”
“有發現什么怪異的地方嗎？”
“暫時還沒有。”姜州面色凝重，“這就是整件事情最怪異的地方。”
我也這么想。
“你確定你拿到衣服的時候，宋曉雪的那一件是好的？”姜州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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