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廣電年會那天下午,三點到四點中間,三樓一號大宴會廳旁邊的那個包間,叫‘鈴蘭’還是什么的。”我仔細回憶著。
“咦……”小何忽然皺起眉來。
“怎么了?”我問他。
“昨天我們酒店的瞿副總也來找我要過同樣的一段監控視頻。”小何說,“那天是發生什么嚴重的事情了么?”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沒有。”我搖頭,他口中的那個“瞿副總”卻讓我相當在意。
“你說的那位‘瞿副總’,是叫瞿耀嗎?”我試探著問。
“沒錯。您認識他嗎?”小何瞪大了眼,似有些驚訝。
“不認識,就只是聽說過。”我笑笑。
還真是瞿耀啊……
昨晚就是他給姜州發的微信。
那么他提到的“監控錄像”,應該就是我需要的那一段。
“那一段監控我昨天拷給瞿副總后還留在電腦里沒有刪,現在可以直接再拷給您。”小何說。
“那謝謝你了。”我從包里摸出u盤遞給他,小何很快幫我把視頻拷貝進去。
“視頻一共有四個,是四臺監控從不同的角度拍攝的,可以看到那間房里的所有位置。”他貼心地給我說明。
我又道了聲謝,把u盤裝好,離開了酒店。
我沒有聯系姜州,直接回了家。一回去就打開電腦,把u盤插了上去。
我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把拍到了我送過去的那袋衣服的兩個視頻一幀一幀地認真看完,最后發現,在宋曉雪打開袋子之前,真的沒有任何人碰過衣服。
而我自己拍的視頻又能夠證明,她的衣服在我去取的時候是完好的。
所以,宋曉雪的衣服為什么會破,成為了一件無法偵破的迷案。
我非常的沮喪。
找不到“真兇”,我就始終洗脫不了嫌疑。
我不想背負著這樣的罵名度過一生。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下午的時候,洛洋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回一趟臺里。
她說:“領導想跟你談一談。”
一提到“領導”,我就想起上次臺長親自來找我談話的情形。好在那時我有自證清白的證據,什么都不用怕,但這一回——
我的一顆心七上八下。
放假期間,廣電大樓里的人比平時少了大半,我們辦公室里只有一兩個“留守”人員。
他們只看了我一眼,就迅速地埋下了頭去,連聲招呼都沒跟我打。
我不知道他們是因為工作太忙,還是因為那些謠言而選擇疏遠無視我。
我進了洛洋的辦公室。
這一次,辦公室里除了她以外,還有兩個人。
季云,和副臺長。
我之所以能認出那是副臺長,是因為剛在年會上見過。據說這位是半年前從朝廷臺空降過來的,捧秦卿就是他的手筆。
我同他們一一打過招呼,便按照洛洋的指示,在沙發上坐下。
副臺長一直盯著我看,眼神像是在審視一個“犯人”,讓我極不舒服。一旁的季云也沉著臉,一副冷肅的模樣。
就連上次面對臺長,我都沒有這樣如坐針氈過。
“你知道我們今天是為什么叫你來嗎?”副臺長首先開口,姿態高高在上。
“能猜到一點。”我也不裝傻。
“那你有什么想說的?”副臺長目光犀利,語氣隱約有點兒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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