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這視頻我拍得很仔細,衣服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我拍進去了。
“在我拿過來的時候,這件衣服確實是好的。”
其他人看了視頻后也都說:“沒錯啊,視頻里的衣服這個地方沒有破。”
“那萬一拍了視頻以后換了件衣服呢?”宋曉雪又提出新的質疑。這一回,她直接把矛頭指向了我。
“我為什么要給你換一件破衣服?”我坦坦蕩蕩地反問她。
宋曉雪遲疑了一瞬,小聲地說:“那……我哪知道。”她說著說著紅了眼眶,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呵。”我冷笑一聲,從衣服內里翻出一個老板寫了字的標簽,“這個標簽,和視頻里那個一模一樣。”
我拿給他們看。
這應該是那家店的老板為了和其他店的衣服區分而刻意做的記號。因為這些字是他手寫的,所以每件衣服上的記號都不一樣。
這些記號,此刻也成為了證明我清白的證據。
“確實是一樣的。”一位與我并不熟悉的同事說。
宋曉雪沉默了一陣,忽的又說:“可我的衣服破了是事實。如果你去拿的時候是好的,那么就是中間有人動了手腳。”
她一邊說一邊用懷疑的目光掃過其他人——也包括我。
大家紛紛否認:“在你說要換衣服之前,我們都沒有動過這個袋子,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調監控。”
這間房里是有監控的,裝在四個角,幾乎可以拍下房間里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可彩排在即,現在去調監控,顯然不現實。
宋曉雪說:“監控我會去看,但不是現在。”
她從我手里把衣服奪過去,恨恨地說:“現在要解決的最重要的問題是,我的衣服怎么辦?”
他們租的是貓外形的連體衣,而宋曉雪那件衣服非常尷尬地破在了褲襠處。說是“破”,也不太準確,其實就是脫了線,只不過脫得比較厲害,穿在身上不僅會露內褲,還會露半條大腿。
這樣的衣服肯定不能穿上臺。
“要不……你穿我的衣服吧。”青青主動提出,“我們倆身材差不多,衣服都是m號,你應該穿得了。”
“那你怎么辦?”另一個同事問。
“反正我的舞跳得不怎么樣,也別上去丟人了。”青青有種逃過一劫的慶幸。
宋曉雪卻不同意。
“我這件衣服跟你們的都不一樣,怎么能隨便用你們的來代替?”她不屑地瞥了一眼青青手里的衣服。
她這一說我才想起來,這一堆衣服里,就她這一件緊身的款,其余全都寬松得像個麻袋。
宋曉雪是領舞,是這出歌舞劇的靈魂人物,穿得和其他人不一樣無可厚非,可差別這么大……這其中的心機人家想看不出來都難。
好在在同一間房里準備的有臺里專門負責服化道的同事,其中一個“見義勇為”,主動提出幫她把衣服縫補好。
宋曉雪這才消停。
他們去更衣室換衣服,我和他們一起出去。分別的時候,宋曉雪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冷,帶著深深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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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會順利進行。
今年的節目也和往年一樣,以歌舞為主,沒什么新意。大家起初還認真地看一看,三五個節目過后,就都抱著手機玩自個兒的了。
我們組的節目在后半段,一群人等得都沒耐性了,才看到近十個打扮夸張的“貓人”從后臺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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