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人一狗的互動很自然,好像彼此非常熟悉。
可我和姜州在一起這么久,從來沒聽過他提起任何一只狗。
姜州繞過車頭,和另外一人會和后進了醫院。那人的背影纖細苗條,及肩的長發披散在腦后——是個女人無疑了。
我的心里立刻警鈴大作,卻又礙于有宋曉雪在場,不得已保持著面上的平靜。
“你不知道,純種狗可嬌貴了!秦卿那只薩摩,吃慣了她手工制作的狗糧,前段時間秦卿剛到s市顧不上給它做飯,圖方便喂了幾次狗糧——還是進口的那種高級狗糧,就又是吐又是拉的,跑了好幾趟醫院才治好。”宋曉雪在我耳邊不住地念叨。
她不說倒還好,被她這么一提醒,我突然覺得姜州抱著的那只狗無論從體型還是相貌上都特別像秦卿的“月月”,而與他一起的那個女人——也特別像秦卿。
姜州承認自己認識秦卿,卻沒說與秦卿到底有多熟。
我控制不住地開始胡思亂想,短短幾分鐘內已經腦補出了一出姜州出軌的大戲。好在我的理智及時回籠,阻止了我不管不顧沖下去找他對質的沖動。
我故作不經意地拿起手機,避著宋曉雪悄悄給姜州發了條微信:“你在干嘛呢?”
半小時過去,我的微信提示音都沒有響過一次——簡直毫無懸念。
我食之無味地與宋曉雪吃完了所有的甜品,準備喊服務員上來結賬,她卻表示自己還沒有休息夠,于是我們倆又在那兒干坐了半個小時。
姜州和那女人終于從醫院出來,那只狗卻不見蹤影。
他們倆上了車,很快便離開。
宋曉雪揉了揉自己的腳踝,笑得很夸張地說:“我的腳好像不怎么疼了,我們走吧!”
我也沒什么心思繼續待在這里,當即按下服務鈴。服務生沒一會兒就上來了,我掏錢包的時候,宋曉雪坐得不動如山,半點沒有要買單的意思。
她這態度讓我挺不舒服,但我也不好說些什么。這一次就當是花錢買教訓了,以后她再怎么死纏爛打,我都堅決不會妥協。
宋曉雪去對面的寵物店買了幾件狗狗的衣服和一些小玩具,就提出要打道回府。
“我看網上說靜安堂是s市最適合逛街的地方才來的,沒想到不僅沒意思,賣得都還是那種廉價的衣服。”她語氣中的嫌棄非常明顯。
我敷衍地笑了兩聲算作回應。
**
我到家才5點,姜州還沒回來,也沒給我回個信息。
我心情煩躁得不行,腦子里全是他和那女人的背影。
在沙發上挺尸了快一個小時,要不是肚子太餓,我都不會起來。冰箱里還有姜州做完午飯后剩下的食材,我自己懶得弄,隨便叫了個外賣。
外賣吃到一半,姜州的信息來了:“下午有點事出去了,剛剛才看手機。你回家了嗎?有沒有吃晚飯?”
我雙手捧著手機,敲了刪、刪了敲,差不多得有十來分鐘,才回過去一句:“回了,正在吃。”
沒兩分鐘,姜州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怎么沒在外面和沈彤吃了飯再回家?”他問,背景里有“呼呼”的風聲,還有汽車鳴笛的聲音——應該還在路上。
“她扔下我先跑了。”我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所以我才給你發微信問你在干嘛,想約你一起吃晚飯來著,結果你這會兒才回我。”語氣是半真半假的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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