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很不錯。”
“說實話……當時確實被嚇到了。”
李銘途將蒙的身子摟在懷里,坐在床邊:“師父一直都看著我嗎?”
“當然。”
蒙應了一聲,在李銘途耳側蹭了蹭:“表現得很不錯,和其他人相比非常出色。”
蒙從不吝嗇自己的贊美。
“當然,不能得意忘形啊。”
蒙抬起臉,捏了捏李銘途的耳朵:“要比他們做的好多了才行,這可不是學習,這是要活命。”
“放心吧師父。”
李銘途笑了笑:“我肯定不會得意忘形的。”
以前聽父母老師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總會不耐煩。
可能當時覺得,他們都不曾了解過自己,說出那種話的時候絲毫不考慮他到底能不能努力的了。
假努力……廢物……
他一次又一次的上勁被父母用言語堵了回去。
但是懷里這個女孩……
她說的話就像是有魔力。
自己不聽都覺得有罪。
“嗯……尤其是當時掩護戰友撤退的時候很勇敢。”
蒙趴在李銘途肩頭:“樊易天他們都在夸你。”
“是嗎……”
李銘途轉了轉頭,唇吻擦過蒙的臉頰:“我更想聽師父夸我。”
蒙身體顫了一下:“我不是一直都在夸你嘛。”
“還不夠。”
李銘途又吹了一口熱氣:“我想聽師父一直夸我。”
“嗯。”
蒙又蹭了蹭他的脖子,輕聲道:“真棒。”
李銘途笑了笑:“師父……我好喜歡你。”
“嗯。”
蒙閉上眼睛。
她嗅聞著李銘途脖頸的香氣,閉上眼睛。
“回應呢師父……”
“我也好喜歡你。”
耳邊傳來委屈的聲音,蒙嘴角上揚,又蹭了蹭。
可愛。
兩人心中同時這么想道。
思緒飄著,耳邊突然傳來笑聲,蒙睜開眼:“笑什么?”
“有的時候我想,在一起之后私下里還是叫師父是不是不太親密。”
李銘途笑著:“但是有的時候又想,這樣叫還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嗯……”
蒙低低的吟著,她并不在乎稱呼這種事情。
“后來我又想到,師父似乎從來沒有正式的叫過我的名字。”
蒙愣了一下,轉頭用嘴唇輕輕的吻著李銘途的脖子:“是嗎?”
“是。”
李銘途扁了扁嘴:“師父一直都是拽著我的胳膊,你啊你啊的叫我。”
“呃……”
蒙眨了眨眼,她還真沒意識到。
“叫我的名字,師父。”
李銘途輕聲呢喃著,熱氣噴灑在蒙的耳朵上。
蒙面色一紅,張了張口,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師父忘了我的名字嘛……”
溫熱的氣息依舊噴灑在她的臉上。
蒙有些惱怒的將他朝著旁邊推了推:“我當然沒忘!”
“那就叫我名字……”
李銘途笑了笑:“師父……阿蒙……”
蒙身體一顫。
明明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心理準備的……
怎么叫個名字還那么難……
蒙……你可以的,叫個名字而已……
“李……銘……銘……”
“師父……”
李銘途吻著蒙的耳廓:“我不叫李銘銘。”
蒙咽了咽口水。
該死的男人。
“李銘途……”
她終于叫出了那個名字。
總感覺有些莫名的羞恥感是怎么回事……
“師父……不要加姓。”
“你別太過分!”
“師父不愿意?”
蒙抬頭就看到那雙濕漉漉如同黑寶石一般的眸子,委委屈屈的盯著她。
“……”
“銘……途?”
“嗯,我在。”
李銘途應了一聲:“阿蒙。”
他為什么說的這么輕巧!
蒙鼓了鼓腮幫子,沒說什么。
李銘途吻著她的臉頰,硬生生的將她鼓起來的臉頰親的癟了下去。
“銘途?”
“嗯。”
“銘途?”
“怎么了師父?”
李銘途有些無奈的蹭了蹭旁邊的小臉。
“沒怎么,就是想叫你。”
“銘途?”
“嗯。”
“銘途?”
“嗯。”
“銘途?”
“我在。”
“嘿嘿嘿……”
她像偷到油的小老鼠一樣笑了起來。
李銘途也跟著笑。
“你笑什么?”
蒙轉過頭在李銘途脖子上咬了一口。
“師父,怎么還咬人?”
“我喜歡。”
蒙向后仰了仰:“你不讓?”
“當然讓。”
李銘途笑呵呵的摟住她的腰:“我讓師父咬一輩子。”
“那你可要努力修煉。”
蒙戳了戳李銘途結實的肌肉。
“一定的。”
李銘途將腦袋搭在蒙的肩膀上,嗅聞著她發絲的香氣:“師父的頭發一直都那么香。”
“天生的。”
蒙笑了笑:“咱們兩個都變得好粘人啊。”
以前兩個人沒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冷淡型的,既不接近他人,也不讓他人接近。
現在在一起之后,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抱在一起。
只要閑下來,兩個人就這樣摟著坐在床上,又或者躺在床上。
蒙不需要睡覺,就那樣看著李銘途。
躺在他懷里,格外的安心。
但是兩個人到現在為止,除了親親嘴,拉拉手,別的什么都沒做。
雖然確實有過越線的舉動。
不……他們兩個已經不能算是什么都沒做了。
應該是,除了性以外什么事情都做了。
雖然有試探,但是彼此始終局限在那層似有若無的窗戶紙兩側,誰也不敢戳破,輕輕戳一戳,在窗戶上映下自己的影子,像是羽毛瘙癢著胸口一樣,讓對方心中燥熱。
每次都最后剎車讓李銘途確實難受。
但是看著師父那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誰都忍得住?
他能。
他現在到寺廟里高低混個方丈。
李銘途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
“轟!”
城中猛然升起一抹漆黑的云霧,樊易天皺起眉頭,身形疾馳而去。
他瞬間出現在上空。
地上有一具從胸膛開始被斬成兩截的尸體,秦無岸站在旁邊,看向上方落下的樊易天:“正好落在我面前了。”
“嗯。”
樊易天落在地上,仔細地看了看另外半截尸體。
萬衍神族。
看著藍色的長發,樊易天心中有了結論。
不過……為什么不直接大軍壓境呢……用最傳統的方式。
難道……
樊易天皺了皺眉:“影離,你們那邊有敵人么?”
過了片刻,影離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沒有。”
“嗯。”
樊易天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啊?什么原來如此?”
秦無岸眨了眨眼。
“敵人之所以遲遲不攻打過來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打算直接越過靈衍界,找到能將軍隊直接傳送到我們現在所在世界的方法。”
樊易天說道:“這個敵人是預兆,招呼所有人起來,做好戰斗準備。”
“是!”
秦無岸突的緊張起來,他瞬間就消失在樊易天面前。
小子跑的還挺快。
樊易天轉過身去,念力蔓延開來。
軍隊的速度異常之快,根本不需要一個一個去叫。
而本來狙擊小組和炮兵就在自己的營地上休息,做好準備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交給你了。”
樊易天拍了拍曲無默的胳膊。
“放心交給老子吧!”
曲無默笑了兩聲:“小心些啊。”
樊易天點了點頭,一腳踩在墻面,身形一躍而起,消失在空中。
曲無默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他轉過頭,對著聞人墨染點點頭:“染姐,基地那邊就交給你和軒哥了。”
“放心吧。”
聞人墨染點了點頭:“注意安全。”
留守基地的人造神部隊事情比較多。
如果戰火沒有蔓延到基地,那么這里的人造神部隊需要馳援守護附近的地下城入口。
聞人墨染的身影化作流光消失。
星等人也被樊易天安排到京城來了。
樊易天對曲無默解釋過,這些是他從靈衍界找來的幫手,所以曲無默也沒太多疑惑。
……
京城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現在戰爭的局勢有些詭異,因為尚且不清楚敵人的數量和目標地點,所以人造神部隊不敢輕易移動。
畢竟地下城的入口就在京城邊緣。
金色,藍色,黑色,銀色。
不同的顏色在空中翻涌,交相織繪成末日的圖畫。
雨滴從天空落下,帶來毀滅的哀鳴。
曲無默手中的長劍閃爍著猩紅的雷光,死死的注視著空中落下的雨水。
“要來了。”
雨水砸在地面,在寂靜的京城顯得格外刺耳。
下一秒,無數黑影代替了雨水,從天空中紛亂落下!
“迎敵!”
曲無默感覺自己的心臟瘋狂的跳動起來,長劍在半空中劃出恐怖的雷霆。
白淼和蒙的身影如同晨光一般撕裂了漆黑的雨幕,在天空中穿梭,炸開一團又一團的血霧。
這些敵人不是從上空落下的,樊易天大概是沒有攔截到。
“轟!”
炮火轟隆如同雷霆的轟鳴,在天空中炸開一團又一團的白霧,雨水蒸發開來,連綿不斷的炮火從地面逆飛上來,在半空中炸開。
最先阻攔的是他們這些團長和會長。
然后是軍隊的狙擊線和炮火線。
最后是下面的修煉者和人造神們。
……
樊易天回頭看了看。
沒有黑洞境的存在。
他瞇起眼睛,身形消失在原地。
現在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敵人了。
靈衍界那邊有更危急的情況。
修為最低的都是虛無境的敵人,這樣的一支軍隊已經沖進了靈衍界。
帝屋和影離同時被寰宇境纏住,拖入浮世狹間的其他世界中。
樊易天到達靈衍界的時候,妖族正在和敵人廝殺。
血霧彌漫在靈衍界的半空中,幾乎遮擋了視線。
東岳不在,這邊幾乎都依靠著帝休和倏忽在維持戰局的優勢。
但是他們兩個想要對付那么多黑洞境明顯不可能。
他抬起頭看了看。
敵人大概是將大部分的黑洞境都派了過來,帝休和倏忽被圍攻著。
他們兩個是強,但是對面黑洞境巔峰的敵人也不少。
鬼氣涌起,樊易天抬手輕壓。
鋪天蓋地的鬼氣立刻如同海嘯一般撕裂了靈衍界的空氣,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向著前方的敵人奔涌而去!
所過之處,萬物失去生機。
“快來幫忙!”
倏忽的喊聲傳入他的耳朵。
漆黑的鬼氣纏繞著手臂爬到手掌,匯聚成巨大的黑鐮。
樊易天一步踏出,空間破碎。
他將使出全力。
他有預感。
這是四神族下定決心的一戰。
也是徹底決定他們這么多年成敗的決戰!
……
“別慌!我們都訓練過的。”
秦無岸一把將旁邊的新兵從地上拽起:“我們都還在這呢!你死不了!”
“是!”
那個新人臉上的表情比哭都難看,但還是堅持應聲。
李銘途偏過頭看了看他,一言不發的轉過頭來。
手心濕滑一片,不知是被雨水浸濕了,還是因為汗水的作用。
“銘途,緊張么?”
李銘途轉頭看了看。
是藺思源。
“你緊張嗎?”
李銘途挑了挑眉。
“說實話,有點,這次是大陣仗。”
藺思源點了點頭:“但是我好歹也是上過戰場的人,興奮大于緊張吧。”
“為什么會興奮?”
“因為敵人沖過來了,恐懼就都被沖散了,只剩下興奮了。”
談笑之間,天邊雷霆閃過,照亮了一片大地。
藺思源抬起頭,發現天空中不知何時已經被漆黑所占據。
他們什么都看不清了。
只是偶爾閃過的金光能照亮面前的路。
“媽的……”
秦無岸低聲罵了一句:“這樣怎么他媽打?什么都他媽看不清楚。”
“嗯,炮火支援的方向完全被打亂了。”
“這幫逼養的,要么黑的什么都看不清,要么亮的睜不開眼睛。”
安慕寧皺起眉頭,握緊了手里的長劍:“不過……對于人造神來說,還是能看清的吧?”
“勉強,這不是正常的黑暗。”
藺思源也皺起眉頭。
他們都是修煉者,當然能看清周圍的東西,但是對于戰爭來說,能見度還是太低了。
“要是軒哥在就好了……”
藺思源嘆了口氣。
“軒哥怎么了?”
安慕寧看向她。
“說是身體狀態不好,不能參加這一次的戰斗。”
藺思源搖了搖頭:“軒哥在的話,肯定就沒有這么黑了。”
“是誰在呼喚我啊?”
戲謔的笑聲從身后響起,藺思源嚇了一跳,猛地回過頭:“軒哥?”
“嗯,是我。”
宇文軒笑呵呵的點了點頭:“請稱呼我為希望。”
“你怎么來了?”
藺思源皺起眉頭:“天哥說你身體需要靜養。”
“這樣的情況……”
宇文軒瞇起眼睛,看著漆黑的天幕:“我可沒法安心靜養啊……”
“安心戰斗,別的交給我和老曲。”
宇文軒說完這一句,身形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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