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易天看著自己的背包,眼睛都閃著光。
一千萬吶一千萬。
一千萬華夏幣。
可以買個大房子。
樊凝雪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
想買什么就可以買什么。
而且樊易天作為連市第一,凌神學院免了他的學費,每個學期還有一萬元的獎金。
媽的,幸福生活就在自己的背包里啊!
雖然以前的生活也不算拮據,但是在獵靈者協會樊易天累死累活的也就賺上幾千元。
除了那次砸了張家大院的任務,就再也沒有收入那么高的時候了。
其實對于樊易天來說,積分并不重要,但是升級的越高,酬勞可能就會越多,這點才是真正吸引他的。
自家老妹一個小女孩,還在長身體,省吃儉用怎么行?
凌神學院的學費一年五萬九千元,書本,衣服,雜七雜八的費用每年也是幾萬元。
一下子賺到了不用努力的資本了,樊易天差點哈哈大笑。
以前樊凝雪還背著他出去打工補貼家用。
剛進入永寧壁的那個時候,還不認識劉曉天的那個時候,真的是兄妹兩個最困難的時候了。
樊易天早上起來送樊凝雪上學,然后逃學出去給人家端盤子,晚上趁著樊凝雪睡著出去上酒吧調酒,兼職保安。
最困難的時候,他還去打過黑拳。
樊凝雪也很懂事,在學校里把一些自己的首飾賣給同學們,中午悄悄的出去給人家打工當服務生。
后來還是因為劉曉天告訴了樊易天這件事,劉曉天出錢資助兄妹兩個生活,還免收了他們兩個的學費。
宇文軒他們還湊錢給樊易天二人悄悄的交過學費,還劉曉天的錢。
想到劉曉天,樊易天忍不住的長嘆一聲。
老劉,老子賺到錢了,你怎么就不等著老子給你買大別墅呢。
看著樊易天的情緒突然由晴轉陰,路永鐸一愣,拍了拍他,問道:“怎么了?”
“沒事。”
樊易天搖了搖頭,對著路永鐸笑了笑:“我們繼續找吧。”
背著一千萬,樊易天繼續向前。
一路找尋之下,樊易天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女孩子有的時候是要比男生細心的多。
陸月凝就總是能發現那些小角落里面的軍徽。
跟她一起的那個女生叫白曉,那雙大眼睛也總是能看見樊易天看不見的角落。
找了半天,反而是樊易天找到的最少。
“看來我們的猜測是沒錯的。”樊易天笑了笑:“這片森林就被咱們四個包圓了。”
他找到了三顆軍徽,加上手里的,一共有十二枚。
樊易天敢肯定,自己手里的這些,肯定能領先在場的所有人了。
但是還遠遠不夠。
反正這一片森林里只有自己這一伙人,樊易天也不再執著于開路,而是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尋找軍徽上。
……
距離軍訓結束,還有四天時間。
這些天來,樊易天手上的軍徽已經到了二十五枚。
陸月凝找到十五枚。
路永鐸十三枚。
白曉少一些,剛剛七枚。
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半數。
今天按理來說應該是發放物資的日子。
但是眾人等了一上午,卻并沒有物資落下。
樊易天和陸月凝的物資都給了路永鐸和白曉。
“看來這最后五天,是不會有物資了。”樊易天淡淡道:“你們還有備用物資嗎?”
“我還剩下兩顆水球,一塊壓縮餅干。”路永鐸翻了翻自己的背包。
“我剩下三顆水球,一塊餅干,還有月凝給我的一塊巧克力。”白曉說道。
樊易天微微皺眉:“這些東西能扛過四天嗎?”
路永鐸搖了搖頭:“難。”
“跟我來。”樊易天轉身走向遠處。
“啊?”陸月凝一愣,跑了兩步跟上樊易天:“咱們這是去干嘛?”
“找吃的啊?”樊易天聳聳肩:“現在已經不需要再尋找軍徽了,那就要著手解決那兩個人的食物問題了。”
“你看。”樊易天指向前方的樹木茂密的區域:“那里地勢偏低,而且樹木茂密。”
“而且你看。”樊易天將靈力覆蓋在手上,挖開一棵樹的根部,指著樹根對陸月凝道:“這些樹的根部越向這個方向就越密集,所以這個地方會有河。”
“冬天的河的底層是不會結冰的,魚在下面還是可以生存的。”
樊易天說著,扒開前面的灌木叢。
果然,一條長而廣闊的冰湖面出現在四人眼前。
“然后,就可以……”樊易天走到湖上蹲下,對著中心處,猛地轟出一拳。
冰面頓時碎裂,露出下面的水。
樊易天的念力就在這個時候起到了作用。
念力遍布湖底,果然,湖底還是有不少魚的存在。
樊易天對著旁邊的冰面連出幾拳,將冰面打的稀碎。
“釣魚肯定是不現實了……”樊易天嘆了口氣,把自己的背包遞給陸月凝:“幫我拿著包。”
“你要干什么去?”陸月凝接住他的包,問道。
“抓魚。”
樊易天掏出兜里的煙和打火機放在陸月凝腳邊,一個猛子扎進水里。
無論水下結不結冰,冬天的魚兒總是會比往常遲鈍一些的。
樊易天看準前面的鯽魚,掀起衣服,一把將鯽魚摟進衣服里。
這種小河水的阻力對他來說等于沒有。
不顧魚的拼命掙扎,樊易天向上游去。
“你們覺得什么魚更好吃一點?”
岸上三個人盯著水坑,無聊的聊著天。
“鯉魚吧……”路永鐸說道:“從小的時候就吃鯉魚,吃習慣了。”
“月凝呢?”白曉看向陸月凝。
陸月凝手里拿著樊易天的煙和打火機,笑了笑:“我不太喜歡吃魚啦。”
因為嗅覺過于靈敏,她很難承受魚的腥味。
以至于她每次路過賣魚的攤子,都會忍不住想吐。
那股血腥味混著魚腥味,讓陸月凝接受無能。
正說著,樊易天將鯽魚扔了上來。
他晃晃腦袋,將鯽魚推的離水坑遠了一些,又沉下水去。
沒有調料,河魚做不好會很腥。
所以樊易天打算去撈一些小的貝殼,螃蟹之類的東西來吃。
他的運氣不錯,這里還是有幾只小螃蟹的。
這些應該夠吃了吧?
樊易天游上岸,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看了看岸上的兩人:“有沒有不喜歡吃魚的?”
陸月凝默默的后退了一步。
魚腥味不斷地刺激著她的鼻子。
“都離遠點。”樊易天將靈氣匯聚在手指尖,形成一個刀的形狀:“我要處理這個魚了。”
聽到樊易天要開始殺魚,陸月凝拎起他的背包和煙一下子閃的老遠。
樊易天一愣,看向身后的白曉:“她很害怕這血腥場面嗎?”
“她……嗅覺比較靈敏。”白曉笑了笑:“血腥味和魚腥味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刺激。”
“原來如此。”
樊易天點了點頭。
魚腹上靠近尾巴的位置,有一個很難發現的小細孔。
那是魚的排泄孔。
樊易天其實也很難忍受魚腥味。
奈何身后這三個人還沒掌握靈氣,只能他來做。
所幸靈氣能將他的手和魚隔絕開來。
將靈氣刀插進魚的排泄孔,向上劃開魚的肚子。
血腥味頓時散發出來。
陸月凝已經不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靈敏嗅覺是個累贅了。
可能是家族天賦,陸月凝的嗅覺甚至不需要靈氣強化就可以達到跟樊易天強化之后相同的效果。
魚鰓,膽,魚鱗,各種內臟,樊易天將這些都扔進了水里。
別的魚到時候就會自己浮上來把這些東西吃掉。
清理干凈之后,樊易天用一個木棍,穿過魚的身體,遞給路永鐸:“你先拿著,我去找點樹枝生火。”
幸虧自己帶了打火機,樊易天暗想。
自己果然有先見之明。
防風打火機很快就將枯枝點燃。
樊易天將火生在背風處,趁著兩人去烤魚烤蟹的空檔,他又砸開一塊冰,仔仔細細的把手洗了個干凈。
雖然沒有味道,但是想想就感覺心里一陣惡寒。
從陸月凝那里拿回煙,樊易天點起一根,坐在那里看著兩個人烤魚吃。
沒有鹽,味道肯定是會差一些,但是為了維持身體所需,二人還是吃了個干凈。
路永鐸烤肉的技術并不好,他并沒有把魚完全烤熟。
他被滿嘴的魚腥味弄得惡心難忍。
“吃一塊巧克力壓一壓。”樊易天指了指他的衣服兜。
路永鐸趕忙拿出巧克力,掰下一小塊放進嘴里。
現在打嗝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心里暗暗發誓著,下次再烤魚,哪怕烤成焦炭,也不再為了追求肉質而提前從火里拿出來了。
那個女生就貫徹了這一點,她把螃蟹烤焦,然后才全部吃干凈。
焦糊味總比腥味要好得多。
這種環境之下還要什么自行車?
“不過……”陸月凝看了看遠處的山,說道:“馬上就到了結束的日期了吧?到時候咱們該怎么回去呢?”
“應該會來接咱們的。”樊易天聳了聳肩:“咱們四個人如果一起不見了,親愛的楚老師肯定要鬧翻天了。”
他微微仰起頭,看向上方的微型無人機。
他的念力一直籠罩著這一片區域,這個小攝像頭都跟在他們上面十幾天了。
不過也多虧了這個攝像頭,樊易天每天早上一起來,看到它就會想起要記日子,不然還真忘了軍訓還有幾天結束。
接下來的四天里,樊易天又找到兩枚軍徽。
現在他的手里有二十七枚軍徽,足足占了軍徽總量的四分之一還要多。
第四天中午,就是軍訓結束的時候了。
樊易天靠在樹上,懶懶的等著呂澤光他們來接走自己四人。
陸月凝拍了拍腦袋,向上方扔了一根樹枝,嗔道:“煙灰都彈到頭上了。”
大家在一起相處的這些天來,也熟絡了很多。
陸月凝和樊易天現在已經能放開了。
樊易天深吸一口,嬉笑道:“煙灰不臟,就當消毒了。”
陸月凝吐了吐舌頭:“那怎么沒見你吃。”
“那可不一樣。”樊易天坐在樹上,看著下面的陸月凝,笑道:“那魚也不臟,你不也沒吃?”
陸月凝翻了個白眼:“你的高冷人設都崩塌了。”
“我好像也從來沒設立過那種人設吧?”
樊易天看向天際:“高冷男不適合我。”
“那什么適合你?”陸月凝挑了挑眉:“逗比男?”
“我看你就挺適合我。”樊易天將陸月凝扔上來的樹枝扔下去,看向不遠處的路永鐸,淡淡道:“他說你們兩個以前是小學同學?”
“瞎開玩笑。”陸月凝小臉微紅,接住樊易天扔下來的樹枝,吐了吐舌頭,隨后轉頭看向路永鐸,想了想,說道:“我不太記得了,我的記憶力不是特別好,好多人一段時間不見,我就記不住了。”
“看來我得跟你天天見。”樊易天咧嘴一笑:“這么個大美女忘了我是誰,那可真是我的一大傷心事。”
“少貧。”陸月凝翻了個白眼:“本姑娘是因為把智慧都用在了學習上。”
“是是是,您是貴人多忘事。”樊易天跳下樹,拍了拍褲子:“馬上就要過年了……真快啊。”
“是好快。”陸月凝笑了笑:“回過神來自己已經是修煉大學的學生了。”
樊易天笑了笑,看向陸月凝,問道:“你要回濟市啊?”
“對啊。”陸月凝聳了聳肩:“我還有個弟弟,高中生,我奶奶年紀也大了,總不能讓他們兩個折騰到連市來吧?”
“連市到濟市……”樊易天想了想兩個主城的距離,咧了咧嘴:“要好遠啊。”
“兩天一夜的車程,不算遠。”陸月凝笑了笑:“或者我還可以先坐船,再轉車。”
“你呢?你就在連市過年嗎?”陸月凝看向樊易天。
“對啊,我也有個妹妹嘛。”樊易天笑道:“爸媽走的早,但是還會有一群朋友回來陪我們過年。”
“別難過。”
陸月凝柔聲道:“不是還有一群朋友呢?這也挺熱鬧的。”
“我不難過。”樊易天聳聳肩:“我現在就想把我老妹養大,看著她嫁人……然后我再想想我自己要干些什么。”
或許早就想好了,樊易天又想到劉曉天信里說的話。
他抿了抿嘴,也許是吧。
“看來你妹妹很可愛,讓你這么掛心。”陸月凝輕笑著。
“可愛什么?”樊易天翻了個白眼:“一天天像個逆子一樣,除了懟我就是氣我。”
“證明你們兄妹之間氛圍好嘛。”陸月凝捂嘴輕笑。
“飛機來了。”
樊易天指著天上。
陸月凝抬起頭,那只旋翼飛鳥就盤旋在自己等人的頭頂。
螺旋翼的影子倒映在陸月凝清澈的眼眸中。
“看來為期一個月的軍訓是要結束了。”
陸月凝笑瞇瞇道:“感謝你這十幾天來的照顧啦。”
“客氣什么。”樊易天看著直升機,笑道:“都是朋友。”
……
軍訓結束了,一個月的時間,不少人都已經衣衫襤褸,臉上像個花貓一樣。
相比之下,樊易天身上一塵不染,就像剛度完假回來。
楚梓看了看自己班里這干干凈凈的四個人,心中不由得懷疑起來。
如果不是有微型無人機一直跟拍,她還真懷疑這四個人是不是偷偷跑到哪里去度假了。
“那么,宣布一下軍訓結果啊。”
呂澤光依舊拿著那個大喇叭,喊道:“第一名,樊易天,二十七枚軍徽。”
第二名是陸月凝,她后來又找到兩顆,手里握著十七枚軍徽。
然后是一個叫白淼的女生,她找到了十六枚,緊跟在陸月凝后面。
樊易天仔細聽著。
樊凝雪排在第十一名,找到五枚軍徽。
后面的那些人,都沒找到軍徽。
“相信各位同學在這一次的軍訓里,體悟到了很多道理。”呂澤光朗聲道:“我呂澤光,就祝愿大家,一展宏圖,并且代表全體教官,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
“好了解散,請大家登上客車,返回學校。”
呂澤光變臉的速度就像翻書,他平淡的語氣,就像剛才那個祝大家新年快樂的人不是他。
樊易天回過頭,看了一眼軍訓的場地,嘴角微微上揚。
終于結束了。
客車上,大家似乎都還沒從軍訓的氛圍里緩過勁來,還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著。
樊易天靠在車窗上,時不時的和坐在自己前面的陸月凝二人聊聊天。
已經能看見凌神學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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