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安陵容掐著溫實初給甄嬛看診的日期,再次來到了碎玉軒。
有了安陵容提議的計劃,甄嬛臉上多了幾分生機,最近有好好吃飯,面色好多了。
當然,甄嬛為了謹慎起見,防止有別的妃嬪發現自己的身體好轉,還特意化了個蒼白的妝容。
但,這蒙蔽不了受現代妝容洗禮過的安陵容,脈象也瞞不過溫太醫。
溫實初倒是很欣慰嬛兒妹妹想通了,先保住命,以后的事,以后再作打算。
當甄嬛將安陵容的計劃說出來時,試探地問溫實初能不能配個假死藥出來,溫實初還是很猶豫。
不是擔心自己被連累,甄伯父當年救自己父親的命,恩情大過天,只是,想要假死,蒙蔽過眾太醫,那一定得是很傷身的虎狼之藥,后半輩子可能都不會再健康了。
甄嬛看不過溫實初那猶豫磨嘰的樣子,有點急了:“到底能不能啊,實初哥哥你給個話啊。”
“能是能,只是,太傷身,所以,這藥幾近失傳,只是我家是御醫世家,恰好知道。”溫實初咬咬牙,還是說了出來。
嬛兒妹妹身體不健康,大不了、大不了自己辭了太醫院的工作,多照顧照顧她,生不了孩子也不打緊,可以去慈善堂領養一個。
溫實初已經將甄嬛出宮后的日子考慮上了,只是沒想過甄嬛是否愿意跟著他過日子。
也沒想過,兩人如果繼續留在京城,是否安全。
聽溫實初這么說,甄嬛把握又大了些,想來要不付出任何代價,就造成假死的效果,那是不可能,不然這藥早就在市面上泛濫了。
自己能活著,哪怕身體受損,好歹也能承歡父母膝下,對他們是個安慰,至于傳宗接代,還有玉嬈呢。
至此,甄嬛、果郡王、溫實初三方已經達成了一致。
其實安陵容自己研究出更高級的假死藥,但是,還是不想暴露自己會配藥的本領,把溫實初拉下水,也是因為溫實初是負責甄嬛這胎的太醫,他說得話在皇上那有信服力。
但也不想以后甄嬛過得太辛苦,命不長,打算偷偷地把溫太醫給甄嬛的藥給換了。
至于甄嬛出宮后,就讓果郡王給領走吧。
果郡王雖然在面對甄嬛一事上有點沖動,但,安陵容實在找不到其他能把甄嬛帶到外地養病的人。
自家有人,但不想在這事上把安家拉下水。
果郡王在原劇里是甄嬛最后精神上的官配,沒有人比他更愛甄嬛。
讓果郡王將甄嬛帶走,想必果郡王有辦法確保甄嬛不被外人發現,比如像以往那樣游歷名山大川,或者駐扎在邊境當個小統帥。
現在果郡王不像后期,被皇帝徹底懷疑上。
時間很快就到了甄嬛發動那一天。
那是一個傍晚時分,甄嬛剛感覺到肚子疼,就立馬讓流朱悄悄來延禧宮知會了安陵容。
安陵容又讓桃紅去告知果郡王給自己的線人,讓他們隨時做好接引工作。
安排妥當,安陵容揣了些提前準備好的裝藥粉的紙包在身上。
今天大概是自己進宮后,工作最密集的一天,想到之前的安排,興奮且充滿斗志。
安陵容到的時候,不少妃嬪已經在碎玉軒等著了,聽著從寢殿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的痛苦叫聲。
皇后還是一如既往地沉穩端莊,祺貴人眼帶興奮,似乎看見了自家阿瑪順利坐上了吏部侍郎之位,自己順利晉升為祺妃。
誰不知道甄家就是在扳倒年家之后才飛升的啊。
還是自家阿瑪有本事,竟然能直接把甄老兒搞了下去。
就想問甄家和甄嬛,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自家才是棋盤后的操盤手。
“皇后娘娘,今天莞嬪不會像上次那樣,生到一半突然又憋回去了吧,再用這種方式博皇上同情借以達到不出宮贖罪的目的,那可是欺君之罪呢。”祺貴人得意忘形,還想著在對方徹底倒臺前,踩對方一腳呢。
“祺貴人說的話可是真,生孩子生到一半還能憋回去,那可是聞所未聞吶,皇上歷來博學多才,回頭我跟皇上問問,看看他有沒有聽說過這等奇事。”
安陵容邊說邊湊近祺貴人,趁著其他人不注意,將藥粉倒進她的香包里。
祺貴人聽著安陵容這話不像什么好話,又看對方靠近自己,頓時升起了警惕,一個戰術性后撤,差點崴到了穿著花盆底的鞋。
幸好被丫鬟扶住了。
皇后心里罵祺貴人蠢貨,但面上還是端莊道:“莞嬪在里面受苦,你們都少說兩句吧,淑妃你也算是宮里的老人了,跟祺貴人一個新人計較什么。”
“皇后娘娘說得是,謹遵皇后娘娘教誨。”安陵容和祺貴人齊齊道。
“說起來,淑妃娘娘比祺貴人還小半歲呢。”齊妃在一旁嘀咕了一句。
自從祺貴人進宮后,齊妃在皇后面前越發不得用,皇后又不讓三阿哥去看齊妃,齊妃見三阿哥的機會大大減少了。
于是,齊妃對祺貴人也暗暗不喜,此時不分敵我陣營,瞎嘟囔了一句。
迎來祺貴人的怒目而視和皇后冰冷的一瞥。
齊妃趕緊閉嘴了。
眉莊聽著甄嬛陣陣慘叫,則是一臉蒼白,嘴里還喃喃念叨著什么菩薩保佑,吃素。
安陵容也信誓旦旦道,甄姐姐是好人,一定會母子平安。
一晃,兩個時辰過去了,妃嬪們茶都喝完好幾盞,廁所跑了好幾趟了,甄嬛孩子還在嗷嗷叫。
正在這時,皇帝熬不住心頭的掛念,也來了。
一臉故作不在意,但眼神里卻充滿了焦急。
向來熟悉皇帝微表情的皇后看到了,暗地里臉色又黑了不少。
沒等一會兒,突然聽到穩婆興奮大喊,看到頭了,莞嬪用力啊。
“莞嬪不會是聽到皇上來了才開始用力生吧。”祺貴人小聲嘟囔了一句。
“看來,雖然祺貴人沒懷過孩子,但是對生孩子一事比我還精通啊,原來祺貴人是可以對生產的節奏收放自如的哦,還有啊,祺貴人是吃了大蒜沒刷牙吧,口氣這么重。”安陵容笑接了一句。
“淑妃,你,皇上,淑妃她,她嘲諷臣妾,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祺貴人嘟著嘴,歪著頭,一臉嬌嗔地對皇帝說。
“不會說話,可以不出聲的。”皇帝不耐道。
“哇哇哇”一陣嬰孩啼哭聲劃破了夜空。
“生了,生了,是個公主。”穩婆們疲憊但興奮的聲音傳了出來。
皇帝的面上喜色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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