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嗎？”
看著皇甫天下那有些疑惑的表情，林荒笑了起來，“看來這一千年來，你也沒有想明白一個問題！”
“首先，我很好奇！當年瀟瀟師姐身受重傷，昏迷不醒，背后是否是你在搗鬼？”
林荒問道。
皇甫天下皺眉，“我正準備這么做，結果還沒有實施計劃！”
“你倒是很誠實！”
林荒有些惡心的笑了起來。
“沒什么不能承認的！”
皇甫天下笑道，“畢竟瀟瀟是我的師妹，想要迫害她，我需要對自己的心理做一些建設，不是說干就干的！”
“你說你還有些人味兒？”
林荒譏諷道。
“現在討論這個并沒有意義，說說我想知道的！”
皇甫天下繞開了話題。
“行啊！”
林荒也不掖著藏著，“秦長生是誰，蕭義山又是誰，王遺風是誰，左迦明教是怎樣的存在？”
“瀟瀟師姐受的傷又是什么？為何如此嚴重，竟然嚴重到以上這些人加上左迦明教都無法讓其復蘇？”
林荒笑看著皇甫天下，“你不覺得，這本身就是問題嗎？”
皇甫天下一懵。
他竟是沉默了下來，思考了很久。
對啊……
為什么會這樣？
瀟瀟不過是替秦長生擋了一掌而已，可當時的那一掌，也不過圣王一掌罷了，能有多強？竟然讓蕭義山，讓秦長生，讓整個左迦明教都無法復蘇？
是那一掌有問題，還是瀟瀟有問題。
這一千年來，他竟然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不！
或許是很多人都沒有思考這個問題，包括秦長生。
因為，即便是大帝也會戰死，也有可能被大道之力毒死。或許，瀟瀟的這種情況，會被認為是理所當然。
可是，導致瀟瀟一掌的主人，不過也就一個圣王境界的武者，能讓整個左迦明教都束手無策？
也或許是秦長生知道，而他自己卻不愿意面對，而整個明教的人也不愿意點破？
“所以呢……”
皇甫天下看向了林荒，想要知道答案。
“題目我已經告訴你了，還要我告訴你答案？”
林荒笑了起來。
“不告訴我答案又能如何？我自己依舊可以找到答案……只不過，你始終還是無法從人間道世界中走出去！”
“誰說的呢？”
林荒笑了笑，說著大袖翻卷而起，他一手撐天，一座滾滾刀海覆蓋了世界的上蒼，將皇甫天下的視線掩蓋。
下一瞬，林荒走出了人間道，回到了血海之中。
皇甫天下猛然大驚，不可思議的盯著林荒。
“你以為將所有的夢魘壓在瀟瀟師姐體內，然后讓師兄為之護法，人間道便是不可破的牢籠？”
林荒笑了起來。
“只可惜啊……瀟瀟師姐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你將夢魘藏在瀟瀟師姐體內，就如同暴露在天地之間，我便可以輕易的離開人間道世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皇甫天下有些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幕。
“沒有什么不可能，我在你面前，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林荒攤手笑道。
“不可能，瀟瀟絕對不可能不存在！我看著她長大，看著她昏迷……她存在所有人的視線與記憶中，她不可能不存在！”
皇甫天下反駁道。
“可……瀟瀟師姐，若只是一道投影呢？”
林荒笑道。
嗯？
皇甫天下皺眉，隨后開口，“什么意思？”
他又被林荒給干懵了。
“沒什么意思，瀟瀟師姐或許原本就不屬于蒼穹大陸，她只不過是外面世界映照到蒼穹大陸的一道投影！”
“而我剛才刀海橫空，擋住了你所代表的天道。如此便關閉了外界透射而來的影子，所以瀟瀟師姐不存在，而我走了出來！”
林荒笑道。
“投影……”
皇甫天下對于這個說話很是不信。
他猛然看向了人間道世界，卻發現這個世界中，瀟瀟依舊在。
他再一次的皺眉。
“你不要看了，這樣你會更像一個傻子！”
林荒笑道，“對于六道輪回，你的意志便是天道的存在，你看瀟瀟師姐，便是天道存在，所以她會被投影而出，而你若是不看，瀟瀟師姐便不存在！這無法驗證！”
“你可真會忽悠！”
皇甫天下依舊不信林荒所說的話，“若是瀟瀟只是投影，那么便如同海市蜃樓一般，外界的瀟瀟如何，蒼穹大陸上的瀟瀟同樣如此，即便是行為動作都應該一般！而蒼穹大陸的瀟瀟并不是如此！而且，瀟瀟是真是存在的，她有血有肉！”
“你說的，不過是鏡面的投影罷了！而瀟瀟師姐，必定一位絕巔強者的能量所化，投影而出的存在！能量本無血肉，卻可以塑造血肉！在蒼穹大陸之下，也有可能誕生思想……最簡單的解釋，便是龍脈化龍之說！”
林荒道。
“若瀟瀟當真只是一道投影，也就是所謂的能量，為何還能被復蘇？”
皇甫天下道。
“……”
林荒眉頭輕皺，覺得皇甫天下因為激動和驚訝，變得有些憨批了，“佛家有信仰之力，信仰之力又是如何壯大的？陰盛陽衰往復循環又是如何存在的？枉你千年經營，成就如今的地位與境界，對于道的思考，卻是少之又少！”???.
林荒搖頭道。
“瀟瀟……當真只是一道投影么？為何會是投影？為何會出現在蒼穹大陸？”
皇甫天下呢喃自語，并沒有理會林荒。
“……你……”
林荒忽然皺眉，隨后開口：“原來，你也喜歡瀟瀟師姐？！”
哼！
皇甫天下當即冷哼了一聲，“風花雪月，豈是本尊所求。我要的……是天下人的臣服與膜拜！女人，只會阻擋我前進的腳步！”
林荒攤手，沒有理會太多，他并不關心皇甫天下的感情世界。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皇甫天下問著林荒。
“很簡單，有人在布局……吾等都是棋子！師兄來歷不簡單，那么瀟瀟師姐的來歷與無法復蘇的問題，就值得思考了！”
“她本就為了秦長生而來？”
皇甫天下壓低了眉頭，眼中有著殺意。
“你知道也無妨，或許瀟瀟師姐的存在，便是指引著師兄的回歸。投影存在……可以定位到主身！”
林荒告訴了皇甫天下驚天大秘，“所以，你苦心經營又能如何？你不僅一直被師兄壓制，你還沒有師兄真實身份背后的滔天背景，這就是命！”
“就算給你一千年，一萬年，你都望塵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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