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的表現都對姜知錦非常滿意，畢竟她之前就一直很喜歡她。
蘇招深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他的眼底明顯是暗淡，好似蘊藏了憂傷。
他起身去廁所的期間，程景序也跟了過去。
這回是程景序站在門口等著他出來，蘇招深見到來人也不意外。
“你也要上廁所啊，真巧。”
“不巧，我是特地過來等你的。”程景序的話音剛剛落下。
蘇招深整個人便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他抬頭看著程景序眼神充滿了疑惑，“什么意思？有什么話需要你私底下來找我嗎？”
“你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并不是喜歡你，而是把你當成替身對嗎？”
程景序詢問的時候一直盯著蘇招深看，不錯過他臉上的每一個神色。
蘇招深接下來的反應也確實像他想的那般，久久沒有反應，“你……”怎么會知道。
蘇招深后面的話被及時的咽回肚子里，程景序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才對，他只是故意在套自己的話而已。“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和姜知錦兩情相悅，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替身？”
“是嗎？那你上次為什么要問我那樣一個問題，我記得你的社交圈很小。”
程景序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如果自己說的不對的話，蘇招深絕對不會是這幅冷靜自若的模樣。
他的話更是留有余地，蘇招深的社交圈子何止是小，而是壓根就沒有朋友，所以這個問題更不存在幫朋友問。
程景序只是想要確定一下自己的答案，也沒有硬要逼迫蘇招深去承認什么，當了不到一天的替身他深有體會，被當成另外一個人心里會有多難受。
程景序輕輕嘆氣，“我只想問你那天拿我和程璟厭來列舉是什么意思？是許愿表露過喜歡程璟厭還是……”
“就是隨便說出來比較的，我認識的男人又不多，能夠叫上名字的更是少，愿愿沒有喜歡過別人，你可以放心。”
蘇招深似乎明白了程景序特地追過來套話是為了什么。
原來他隨口扯出來的一個比方都能讓程景序胡思亂想甚至誤會了，足以見得程景序對愿愿的感情有多深。
不過程景序比她要幸運，起碼許愿愛他。
而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被姜知錦愛。
“我知道了，大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在我能力范圍內的我一定鼎力相助。”
程景序眼神認真，大抵是因為感同身受的緣故，他對蘇招深的憐惜多了點。
當然這事建立在蘇招深不傷害許愿的前提下。
“好，我知道了，祝你和許愿能夠走到最后。”
蘇招深拍了拍程景序的肩膀算是認下了這個妹夫。
“借你吉言。”程景序唇角不自覺地勾起笑容，走到最后多好的一個詞，比起結婚更讓他喜歡。
最后是生命的盡頭，而結婚不是永恒，這年頭離婚的大有人在。
他從來都不認為留住一個人的會是那一本結婚證。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來時，蘇夫人不由得在他們身上多看了幾眼，這下她不再認為大兒子和程景序有什么，只當他們是聊的比較投緣。
而大兒子和姜知錦走到一塊的經歷也讓她對插手孩子門的婚事重新充滿信心，是時候幫老二張羅起來。
不然幾個孩子連社交圈都沒有，人都認識不到，怎么找女朋友。
——
接下來的日子里程景序對于約會餓流程已經掌握的很熟練，他會帶著許愿到各個地方去玩。
游樂場，動物園，海底世界，水上樂園，密室逃脫，跳傘等……
所有的游玩項目他都認真的做了攻略，程景序像是要把許愿缺失的童心一一補回來。
他每次總會堅定的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她，好似想要告訴她，只要你回頭，我永遠在你的身后。
許愿剛剛從降落傘上下來，她小跑著奔向程景序停在他的面前。
“好玩嗎？”程景序伸手替她將額頭兩側的碎發撩到耳后，嗓音溫柔的詢問著。
“好玩，你也去試試，我再這里等你。”許愿點了點頭，原本平靜沒有一絲波瀾的眼里開始慢慢有了光。
有人成為你的精神寄托，永遠的愛你，會給你莫大的力量。
許愿現在的狀態就如同這般，她不會在因為前路一片迷霧而困困擾擾，每一步都是進步。
“我不玩，帶你去走走。”程景序伸手牽著她，與她十指緊扣。
“好。”許愿任由他牽著自己走在前方，兩人一路走過草坪。
“許愿，你以前想要成為個什么樣的人？”程景序似隨意般提起。
許愿認真的回想著過去的自己，在被愛的童年里，她有過太多的夢想了。
只不過后來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兩輩子的事情壓的她越發茫然，她開始刻意不去回想過往。
現在被提起，她想起了小時候穿著公主裙的自己。
許父母擁有的不多，卻會盡力滿足她的要求。
她永遠都忘不了自己身穿公主裙頭上帶著皇冠的生日，那是許父母陪她過得最后一個生日。
他們送了她一條金手鏈。
許愿動了動唇，笑了笑，“閃閃發光的人。”
“那你做到了，你在我的心里一直耀眼。”程景序低笑一聲。
“感謝程景序先生圓了我少時的夢想。”許愿配合地笑了笑。
程景序滿臉的溺寵。
兩人一路走出跳傘的場地，往回走著，程景序公司那邊的事情放不開，他所能做的也只有抽出這些時間來陪她。
在他工作的時間里，許愿就在辦公室旁邊坐著等她。
枯燥無趣的辦公室只有一臺平板能夠打發時間，但許愿從來都不會做坐不住，好似等多久都可以。
程景序手里的速度不自覺更快起來，早點處理完工作就能早點陪她。
日子日復一日。
某天，程老爺子忽然向他發出了邀請，希望他帶著許愿回來一趟。
程景序對此并沒有直接同意，而是看向許愿，他不知道許愿會不會在意他甚至沒有帶她見過他的家長。
可程家人……
他下意識擔心他們會惹得許愿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