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朕就是正德大帝朱厚照 > 第65章 亂咬人(中)
  德王一聽朱厚照這么說,頓時臉色煞白。

  雖然他沒有做過這種事,但說過類似的話。當時朱祐榕在玉環笑被逮個正著,還傳出消息,說要治罪。

  德王也是情急之下才找的朱寘鐇,也當著朱寘鐇說過大逆不道的話。

  沒成想當時的氣話卻被人當成把柄攥在手中。

  可朱寘鐇不單單指德王說過皇帝的壞話,人家剛才說了,有證據證明德王有不臣之心。

  “正德元年,本王想讓工匠雕刻一枚玉璽。但安化貧瘠,找不出上等好玉,德王知道此事后,書信一封給本王。”

  “說他不僅有上等玉石,而且還有完工的玉璽,還問本王要不要。但他要的價太高了些,本王就沒答應下來。”

  “你胡說,本王哪有上等玉石,更沒有玉璽,朱寘鐇你休要污蔑本王。”

  已經青筋暴露的德王立馬指著朱寘鐇的鼻子反駁道,要是此地不是太和殿,估計德王都能一口將朱寘鐇咬死。

  朱厚照朝楊廷和微微搖頭,示意他暫時別輕舉妄動,先看會兒戲再說。

  朱寘鐇昨晚想了一夜,知道皇帝即將削藩,只是差一個由頭。

  既然自己想保住兒子,倒不如今日就在太和殿順水推舟一把。

  “是嗎?你德藩擁有良田千頃,這不假吧?”

  德王眼神凝重地看著朱寘鐇,點頭道。

  “是,那又怎樣?難道哪個藩王比本王少?”

  朱寘鐇沒接這話,接著問。

  “你的田地租給當地佃農,每年收取高額的租金,加上朝廷每年撥下來的俸祿。一年下來幾十上百萬兩的收入,這點也不假吧?”

  警惕地盯著朱寘鐇,德王默默點頭。這也是所有藩王的收入數目,德王這才敢大方承認。

  “既然你每年收入百來萬兩,為何還要向朝廷索要良田?難道真是你德藩窮?依本王看來,你這是在積蓄力量,準備謀反。”

  三兩句話就讓德王主動跳進朱寘鐇挖好的坑,來不及做解釋的德王立馬跪在地上。

  “皇上,臣真沒有想過要謀反。之所以向朝廷討要些田地,那是因為小王的世子不學無術,揮金如土啊。”

  “小王是怕自己百年后,他敗盡家財,這才向朝廷和您索要些田產,絕無謀反之意,請皇上明察。”

  朱厚照并不關心德王的每年收入是多少,現在他的腦子里還裝著那句‘有完工的玉璽’。

  “朱寘鐇,你說朕的叔爺有過玉璽,能拿得出證據嗎?”

  朱寘鐇昂起頭,看向御座之上的皇帝。

  “有,凡是藩王跟我有書信往來的,我都保留了下來。若是不信,你們大可查看。”

  在押解朱寘鐇回京時,楊廷和就將朱寘鐇的書信全部帶回京師,這些可不只是書信,而是證據。

  搓著雙手的朱厚照讓人去將證據都抬上來,大約一炷香后,夏助帶人抬著裝滿信件的籮筐上殿。

  “啟稟皇上,這是楊閣老從安化帶回來的書信。”

  嗯了一聲,朱厚照便讓內閣和李東陽開始翻找那封書信。

  為何朱厚照要讓李東陽也參與翻找信件呢?

  那是因為對于削藩,李東陽已經站在了朱厚照這邊。

  讓他翻找書信,可不只是找德王的‘罪證’。

  每當內閣幾人或是李東陽拿起一封信,朱寘鐇都會提醒。

  “這封不是,是慶王的。”

  “這封也不對,是浙江布政司盧大人的。”

  “這封更不是。”

  足足找了快半個時辰,朱寘鐇才對謝遷手里的信點頭道。

  “這封才是。”

  德王開始在腦海里搜索,自己是什么時候給朱寘鐇寫過信。

  他不知道的是,凡給朱寘鐇寫過信的人,都會讓人模仿其筆跡,重新書寫一封讓朱寘鐇想要的內容。

  至于內容,也是因人而異。

  比如模仿德王的這封,上面的確有關于玉璽一事。

  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讀完后,朱厚照面色一寒。讓胡九下去將書信呈上來,他要看個究竟。

  等朱厚照看完后總感覺哪兒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只好問內閣與李東陽。

  “你們怎么看?”

  看著面色略微陰寒的皇帝,楊廷和以為這是不愿意拉德王下水,可事已至此,不是他楊廷和能救得了德王。

  滿朝文武都知道了這件事,別說他楊廷和了,就是整個內閣加上成精的李東陽都不行。

  “皇上,證據確鑿,該殺。”

  朱厚照一拂衣袖,不悅道。

  “朕問的是,這封信到底是不是德王的筆跡。”

  已經癱軟在地的德王立馬起來,雙手攤開道。

  “皇上,請容小王寫幾個字,對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滿朝大臣覺得德王還在死鴨子嘴硬,為了讓他徹底死心,有人建議讓朱厚照在信上隨意找幾個字出來,德王寫一份,再與書信作對比。

  朱厚照沒有答應,反駁那位大臣。

  “要是德王故意寫錯別字或是模仿別人的筆跡呢?這樣吧,將德王前些日子呈上來的奏折找出來。”

  胡九利索地出殿,找到那份奏折帶到太和殿來。為了不讓人起疑心,朱厚照故意讓大臣們做對比。

  連內閣和李東陽都不能插手,等對比做完后,大臣們一致覺得,書信就是德王所寫。

  像王鏊費宏這類人更是跳出來指責德王的不臣之心,被冤枉的德王現在都不知道這是皇帝的意思,還是滿朝文武都被朱寘鐇的假證據蒙蔽了雙眼。

  德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辯解道。

  “皇上,小王真沒有讓人雕刻過玉璽。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查查。”

  朱寘鐇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來,直接將德王的路封死。

  “本王也讓人制過一枚玉璽,事后就將工匠全家給殺了。”

  這不是就是在告訴所有人嗎,德王已經殺人滅口啦,你們去還能查出個屁來。

  既然德王私造玉璽已是鐵證如山,朱厚照也不能含糊。

  “念朱見潾是朕的叔爺,饒其一命、抄沒家產、廢其德王封號、貶為庶人。其家眷沒朕的允許不得離京。”

  這個懲罰其實不輕不重,私造玉璽,那可是死罪啊。

  朱厚照只是削除朱見潾的爵位,至于留在京師,不就是說要養他一家老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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