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貞觀悍婿 > 第394章:失望的眼神
  月色下。

  一支支火把將太子府大門口照的亮如白晝,一名身穿明黃錦袍男子過來,龍行虎步,身上散發著濃厚的上位者氣勢,正是李二。

  李二并不知道誰強闖太子府,聞訊趕來,待看清是秦懷道時瞳孔猛地一縮,停下來,冷著臉打量。

  “見過圣上!”秦懷道上前見禮。

  “護國公,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強闖太子府鬧事。”李二冷冷地說道。

  秦懷道一聽就火氣直冒,不再給面子:“圣上說的是,在下膽子確實大,別說太子府,就算是天王老子敢動我的女人,也照殺不誤。”

  聲音冷漠,霸道,連自稱都變成了在下,而不是本官,這是大不敬。

  “大膽!”李二怒斥道,萬萬沒想到秦懷道敢頂撞,還敢說天王老子都不怕,豈不是連自己這個天子也不放在眼里?簡直狂妄之際,想造反不成?

  秦懷道本就沒什么皇權至上意識,又在氣頭上,皇帝了不起?毫不示弱地迎著李二的眼神,目光森冷。

  這個眼神讓李二感受到了挑釁,還有不屑,心中怒火更盛,呵斥道:“來呀,把他給朕抓起來,打入天牢。”

  “慢著。”

  豫章急忙上前說道:“父皇息怒……”

  “這兒有你什么事,你怎么回在這兒?”李二打斷道。

  豫章趕緊說道:“秦大人的女人荷兒被太子府綁架。”

  “綁架?”

  李二臉色大變,這才發現秦懷道身邊還有個女子,停著大肚子,猛然想起什么,臉色再變,知道鬧出誤會了,一時有些尷尬。

  天子有錯,但不能承認,否則有損威嚴,李二冷著臉不語。

  秦懷道深深地看了李二一眼,攙扶著荷兒緩緩朝前走去。

  內衛想要阻攔,李二擺擺手示意放行,腦子里滿是秦懷道剛才那一眼。

  那是失望的眼神!

  李二怒了,朕文治武功,胸懷天下,打下偌大的疆域,你一個臣子憑什么對朕失望?有什么資格失望?

  呃……貌似大部分江山都是對方打下的。

  一股尷尬涌上心頭。

  過往的種種一一涌上心頭,田地兩權分立、實習制度、平抑糧價、曲轅犁、連弩、造紙、修路、紀念碑等等,每一項都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的創舉,千古流芳,縱觀千古名相都無一人能做到。

  再說武功,不僅收回契丹,打下高句麗,拿下吐蕃,這次更是平定北方大亂,所費幾乎忽略不計,對朝廷有大功。

  這樣的人確實有資格對自己失望。

  想到這兒,李二心里面堵得慌,不想承認,堂堂天子豈能被臣子失望?但又不得不承認這兩年的大治和盛世,每一件都離不開秦懷道,起能力無人替代。

  一旦秦懷道失望離開,自己到哪兒找這樣的臣子輔助?

  沒有了這等奇才輔助,大唐江山未來會怎樣?

  想到這兒李二有些后悔了,明明沒有造反的跡象,為什么就猜忌?懷疑?

  這時,豫章看著離開的秦懷道背影,心情莫名煩躁,忍不住說道:“父皇,兒臣不服,荷兒懷有秦大人骨肉,太子卻綁架藏在太子府,他這是要干什么?還有太子妃,明知道真相,卻不交人,反而用荷兒性命要挾秦大人替太子說情,秦大人不想父皇為難,孤身一人來太子府要人,太子衛隊卻動手斬殺,秦大人不得已反抗,這也有錯嗎?何況秦大人救出人后并沒有下狠手報復。”

  “什么……要挾?”李二臉色大變,還真不知道這事。

  豫章正在氣頭上,不滿地說道:“父皇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太子妃找到兒臣,讓兒臣帶話給秦大人,秦大人不想被要挾,便來到這兒要人,秦大人處處替父皇著想,父皇卻不管不顧,上來就訓斥,豈不是寒了臣子之心?”

  說完,豫章朝秦懷道追去。

  “寒了臣子之心……失望?原來如此。”李二恍然大悟,有些后悔,但很快變得不滿起來,朕是天子,雷霆雨露均是天恩,做臣子的就該恪守本份,不滿也得憋著,豈能對朕不屑,失望,簡直大不敬。

  下一刻,李二冷冷地說道:“來人!”

  “老奴在。”王德趕緊上前。

  “徹查真相,速速來報。”李二說著朝甘露殿走去。

  回到甘露殿,李二腦海中滿是秦懷道臨走時那失望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刺在心里,愧疚,不滿,兩種對立的情緒交雜在一起。

  沒多久,王德匆匆過來稟告真相。

  李二一聽和豫章說的無二,心中的愧疚多了幾分,壓住不滿,想到秦懷道的功勞,對自己的幫助,愧疚更盛,尋思著怎么彌補。

  但一想到秦懷道剛才的態度,連自己都敢頂撞,都不服,將來無人能壓住,打消了彌補的心思,愧疚也漸漸消散。

  在江山、皇權面前,一個臣子微不足道,反倒應該利用此事做些什么。

  一個個念頭閃過,李二目光漸漸變得堅定。

  ……

  秦懷道很清楚打上太子府的后果,但不在乎,走了一段距離,聽到身后豫章在喊,停下來,今晚豫章共進退讓秦懷道的心思變得不一樣,柔聲說道:“豫章,回去吧,護國公府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豫章聽懂了潛臺詞,感覺今晚一切都值得,欣喜的點頭,看向荷兒說道:“荷兒妹妹,明天我帶些補氣血的人參去看你,一定要主意休息,你肚子里可是有秦大哥的骨肉,可不能出事。”

  “知道了,謝謝!”荷兒感激的笑道。

  大家告別離開,出了皇宮,賈有財趕著馬車過來,在兩人跟前停下,見荷兒看著不像有事,一顆心暗自放下,趕緊說道:“少主,沒什么問題吧?要不要做點什么?”

  “無妨,回府。”秦懷道扶著荷兒上了馬車。

  馬車轔轔而去,在月色下有些孤寂,漸行漸遠。

  一路上,秦懷道腦海中滿是李二剛才的態度,不滿情緒太明顯,那是抗拒,是排斥,是有了不好猜測的防范,這是一個危險信號。

  “看來,還得多準備些!”

  秦懷道暗自告誡自己,心事重重。

  荷兒欲言又止,最后聰明的什么都沒問,也不說話,靜靜的坐在旁邊,只要自己少主回來,在身邊,就沒什么好怕的。

  不知不覺回到府上,秦懷道叮囑道:“家屬,今晚的事不準泄露出去。”

  “少主放心,老朽知道深淺。”賈有財鄭重說道。

  秦懷道點頭,攙扶著荷兒來到后院,讓下人準備熱水,兩人好好沖洗一番,回房后躺在一起,細細訴說著離別之苦,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早,秦懷道陪著荷兒在后院散布,曬太陽,被軟禁了幾個月,又是孕婦,更需要多曬太陽,多走動利于生產,沒有剖腹產的時代,生娃就是鬼門關走一遭,沒有好的體質很容易出事。

  兩人且行且說話,大多數時間都是荷兒在聽,秦懷道傳授一些財務管理和生意經營的理念和思路,都是超越世代的,聽的荷兒耳目一新,津津有味。

  掌管府上生意和財務這么久,荷兒已非昔日阿蒙,但聽了秦懷道的傳授還是感覺自己遠遠不夠,學的很認真。

  這一幕,引來府上無數下人們羨慕。

  將近中午時分,豫章都沒有過來,秦懷道估摸著出事了,但沒慌,豫章畢竟是公主,就算有錯也罪不至死,最多禁足,見荷兒有些累,便送入房中休息,準備去廚房叮囑一番,熬些補品給荷兒,見薛仁貴匆匆過來。

  “少主。”薛仁貴拱手一禮。

  “薛大哥,有事?”秦懷道問道。

  “家里那位快生了,行動愈發不便,鋪子生意恐照顧不過來,能不能安排個人接替一下?”薛仁貴不好意思地說道。

  “嫂子也有了身孕?”秦懷道一臉驚訝,還真不知道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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