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什么呀？”關芝琳不解的道。
“因為明星顏值太高，會讓觀眾缺乏代入感，無論男星、女星都是如此。”項南笑道，“缺乏代入感，就缺少共鳴，自然就失去票房號召力。”
香江影壇最美的明星，如關芝琳、李嘉昕、林清霞,票房號召力都不太強。金城武、梁朝偉、林志穎也都算很帥的明星了，但票房號召力還不及郝劭文、釋小龍。
內地影壇也是如此。黃渤、徐錚、沈縢、張譯、王寳強，都不是以帥聞名的；周東雨、白百何、張子風、姚宸、賈嶺也不是以美貌著稱的。
“原來是這樣。”關芝琳點了點頭，“那為什么奧黛麗·赫本、伊麗莎白·泰勒、格蕾絲·凱莉、瑪麗蓮·夢露都那么美，卻還能那么受歡迎呢？”
“哦，我忘了說了，恐怖片和愛情片，女演員的顏值是越高越好的。”項南笑道,“但恐怖片多是B級片、C級片,而且很少有演員靠它火得。至于愛情片嘛，你基本沒戲。”
“為什么？”關芝琳不解的問道。
“因為好萊塢不會拍白人追求亞裔女子的戲。”項南解釋道，“他們喜歡的是像《蝴蝶夫人》那樣的故事。黃穜女人愛上鳳流的白人男子，忠貞不渝，被拋棄之后選擇殉情的故事。
這類故事，對我們簡直就是羞辱。就算你想演，我都不會讓你演的。”
好萊塢給亞裔角色定位都很固定，即便是鞏利、張蔓玉、章子祎等一線藝人，去好萊塢拍戲分到的也只有這種角色。
比如章子祎、鞏利演得《藝伎回憶錄》，鞏利張蔓玉演得《情人匣子》……
少有的能打開局面的，也就楊紫瓊、劉玉玲、成龍等少數幾人，還基本都是走動作路線。
“我也不會演得。”關芝琳一聽，立刻擺手道。
“那就是了。”項南點點頭,“你就留在香江好了。在這里，你總算是個人物。去到好萊塢，那么多美女,可就把你淹了。到時候，你過得還不及在香江風光呢。”
關芝琳想了想，隨后點了點頭。
……
項南在香江待了一周時間，隨后返回內地。
回到內地之后，項南像瘋了一樣，在《收獲》、《十月》、《人民文學》等諸多雜志上，發表了一系列的文章，諸如《老井》、《紅高粱》、《菊豆》、《大紅燈籠高高掛》、《活著》等一系列小說。
他如此高產且如此犀利，如此成熟的文風，轟動了中國文壇。
不少雜志向他求稿，不少協會邀請他參加座談會，不少組織向他頒發獎項……
項南卻一概不理，直接來到粵西電影制片廠。
“我是香江真功夫影業的老板寧偉，我希望能跟你們影廠合作拍片。”他笑著說道。
“歡迎，歡迎。”廠領導一聽，很是高興。
在八零年代初，粵西電影制片廠，就已經和香江的電影公司開展合作，共同拍攝了《長城大決戰》、《冷血十三鷹》等等。
這一方面是響應國家的號召，加強內地、香江之間的交流；一方面,八零年代，國影廠的日子也不好過,僧多粥少，一年拍得電影，都未必比得上香江影壇一個月的產量。
跟香江的電影公司合作拍片，既能引入香江的資金，也能向香江電影人學習，可以說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因此在當時，不少內地的電影廠都與香江電影公司合作。像《木棉袈裟》、《海市蜃樓》、《自古英雄出少年》、《大上海》、《垂簾聽政》等等，都是兩地合作的產物。
……
“這部《老井》是我自己寫得劇本，如果你們覺得沒有問題，那我們就正式開始合作吧。”項南笑道。
“好，我們先審核一下。”廠長點點頭，經過一周的審核過后，他們覺得劇本都沒有問題，愿意同項南一起制作。
“這次合作，我希望由我挑選工作人員和演員。”項南又道。
“可以。”廠長很是配合道，“不過我希望我們廠的職工，至少能占一半。”
項南的大名他早就聽說過了，在好萊塢都是鼎鼎大名的，有自己的要求，是很正常的事。
而且，人家這次合作，誠意還是夠的。
一來就先給影廠捐贈了一大筆資金，以及一大批設備。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受了這么大的禮，總該讓讓步才是。
項南點點頭，隨后開始點將。
主演張義謀、叢姍，導演吳天明……
張義謀是粵西影廠的攝影師，叢姍是即將畢業的中戲學生，吳天明是長安電影廠的導演……
這些人分屬不同的公司，按理說是湊不到一起的。不過八零年代，電影廠都是國營的，職工當然就是國家的，因此是可以互相借調的。
就像《紅樓夢》、《西游記》在拍攝的時候，全國各地借調演員，演黃梅戲的，唱京劇的，演話劇的，跳舞的……只要符合角色，統統都被調來，基本沒有二話。
粵西電影廠也很配合，立刻發出借調申請。
隨后，《老井》劇組基本就齊備了。
……
叢姍也沒想到，大學剛畢業，就有電影廠請她去拍戲，讓她一時間都興奮不已。
等她來到粵西之后，見到項南，才終于明白過來。
原來一切都是項南的安排。
“我說過的，你畢業之后，我會送你一份大禮。”項南笑道，“怎么樣，這份禮物，還合你的心意么？”
叢姍笑著點了點頭。
其他同學還在等分配的時候，她已經有電影可以拍了，而且又是女主角兒，她怎么能不開心呢。
“這就好。”項南笑了笑，“那你就好好努力吧，你的實力，再加上我的支持，一定會讓你大紅大紫的。”
“嗯。”
隨后，項南和其他幾位主創也見了面。
“寧先生，聽說是您點名讓我做男主角？！”張義謀見到項南后，好奇的問道。
“是這樣的。”項南笑了笑道。
“可是，我都不認識您，之前也沒見過您，您怎么會知道我呢？”張義謀很詫異道。
“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項南笑道，“這說來話長了，總之，你就適合這個角色，我是不會選錯人的。”
“好吧，總之，謝謝您了。”張義謀感激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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