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
李恪躺在床上,面容枯槁,臉色蒼白,兩眼無神。
就像……
就像是你一位叫富哥的朋友借去了你的豪車,連續開了九個小時,從下午到凌晨。
方向盤磨禿嚕皮,發動機也開報廢了。
還在你的后座生了個崽!
這就很靈魂了!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啥?
李恪有些懷疑人生了,打量著房間里陌生的陳設。
想起來了,昨天去找老方,結果就遇到了方叔,方叔說,晚上盧國公請他喝酒。
之后就來到了程家。
李恪瞬間打了個激靈,趕緊輕手輕腳的穿好了衣服。
貓腰躬身,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不求發出一點聲響。
來到房門前,李恪輕輕推開房門。
“呀,小恪,你醒了啊……”
李科的腦袋剛剛彈出房門,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以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李恪只覺得悅耳,如今,有種見了鬼的感覺。
只見前方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伸展手臂,做著一些自己看不明白的動作。
有點像五禽戲,又有點不像。
看到方承恩又要開口講話,李恪大驚失色。
連忙伸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別,別說話,就當沒看見過我!”
如同做賊一般,李恪四下打量,沒有看到程家幾個禍害,這才放心的松了口氣。
沖著方承恩擺擺手,李恪踩著輕盈的步伐,很是熟練的沿著墻角鬼鬼祟祟的向著程家大門走去。
娘的,這老程家就是龍潭虎穴,紈绔們的禁地,這話是一點都不假。
還有老方,這家伙在程家怎么待遇這么好,老程還有那三個小混蛋為什么沒有灌他酒。
難不成,是他們提前商量好的?
不能想,不能想啊!
太可怕了。
盧國公府很大,李恪昨夜是睡在程家客房的,距離程家大門有很遠的一段距離。
沿著墻角,幾經輾轉,在威脅了十八個程家下人的前提下,李恪終于再一次來到了自己熟悉的角落。
只需要再有兩個轉角,就能逃離程家這個魔窟了。
東張西望老半天,看到了一位程家下人經過此地,不由得一樂。
這人他恰好認識,正是昨夜在客堂里伺候的程三。
“程三,過來……”李恪擺出一副和善的笑容,輕聲招呼道。
“呀,吳王殿下,您在這里干什么啊?”程三聽到李恪的呼喚,快步跑了過來。
“大帥,還有你家的幾位小混,幾位小少爺呢?”李恪緊張的小聲問道。
“我家大帥還有少爺們?”
“老爺,少爺,少爺,吳王殿下找你們呢!”
程三一愣,猶如一陣旋風一般疾馳閃過,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李恪:???
這特么程家都是傻子嘛?
李恪蹲在墻角,震驚張大了嘴巴,無助的看著程三離去的方向。
很快,一陣爽朗的大笑聲由遠而近,傳入耳邊。
這笑聲,蠻橫而又充滿力量,猶如金鐵交鳴。
可這聲音落到李恪耳朵里,分明有種刀光劍影感覺。
“哈哈哈,我說吳王啊,你蹲在這里干甚?”
“既然醒了,那就趕緊的,隨老夫去前廳用膳!”
看著來人,李恪忽然感覺自己的眼角有點涼。
人熊一般的程咬金走在前面,后面跟著程家的三個小混蛋。
完了!
老程家的早飯要是那么好吃,也就不會被稱作龍潭虎穴了。
在長安城老混蛋的熱情招待下,李恪又一次的淪陷了。
大清早的就壯烈的倒在了老程家不傳之秘的解酒早膳上。
就在下人送李恪回府的路上,兩滴眼淚順著李恪的眼角滑落。
麻蛋,誰家解酒是用白酒的,還是特么的五十度的白酒。
老程家,一家子混賬啊!
從老的到小的,沒一個好東西!
自己來老程家喝酒,簡直就是大錯特錯啊。
早知如此,就不來了。
可拒絕程大將軍的邀請。
那豈不是,老鼠枕在貓筆上睡覺,膽子太大了!
……
方承恩來過老程家好幾次,知道這一大三小沒存好心思,就等著大早晨再灌李恪一次。
所以看到李恪被抓到客堂以后,很是聰明的跑到了程家后院去找程夫人吃早飯去了。
大早上的喝酒,那就是神經病。
小米粥不好嘛!
滾燙的小米粥入了腹,這昨夜的酒就解了一半。
等到方承恩吃飽喝足來到前廳,整好看到李恪又爬到了桌子底下的一幕。
方承恩在程處嗣邊上坐下,看了看桌子上的飯食。
好的嘛,小米粥,餛飩,小咸菜,白酒……
這老程家的飯菜,還真是……
能文能武,文體兩開花。
“承恩啊,孫道長最近在不在你家莊子上?”
吃過飯,閑聊時,老程突然問道。
孫道長,老程怎么突然問起老孫了。
家里有人病了?
好像沒有。
“孫道長最近應該在吧,如今不是采藥的季節,他的道館快要建好了,估計就在莊子上住著呢!”方承恩想了想說道。
自從方承恩跟老孫說起醫院的概念。
老孫也是刻意的減少了出去采藥的頻率。
如今這個季節。也不是他采藥的時候。
索性,就住在了方家,一邊看著自己的道館建設速度,一邊給十里八村的老少鄉親治病。
估計,老孫常駐方家莊子的名頭已經在關中傳開了。
“一會讓下人去把孫道長請回長安吧,給你秦伯伯瞧瞧身子!”老程說道。
“秦伯伯怎么了?”方承恩急忙問道。
李二登基以后,老秦的身子骨一直不怎么好。
但是自己前段時間去秦家,看著老秦雖然身子不怎么好,有點弱,但是也不像是到了要老孫出手的地步啊!
“你秦伯伯最近的身子不太好,老夫看著他連連咳嗽,尋思著找孫道長來看看,給開個方子!”
老秦與老程的關系很鐵。
從少年時期,倆人就認識,后來更是一塊去了瓦崗寨,一塊投奔李二。
如今,看到自己老哥哥躺在榻上,雖說不至于茍延殘喘,但是,看著那副虛弱的樣子。
實在是讓老程有點心疼。
“程伯伯,這秦伯伯到底是怎么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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