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斬妖云缺牧青瑤 > 第347章 最丑陋的美人背
  甲板上有不少學子,發生在船頭的一幕,很多人看到了,全部驚得目瞪口呆。

  當云缺沒事兒人一樣走過來的時候,學子們嚇得紛紛往兩邊躲。

  生怕挨著近了,被這位殺神給扔出去。

  “風大,都進屋吧,甲板太危險,剛吹下去一個。”

  云缺說完,甲板上嘩啦一聲,一個人不剩,空蕩蕩,干干凈凈。

  同窗間互相殘殺,是學宮明令禁止的,尤其還有先生與學正在場。

  云缺當然不會那么莽撞。

  把朱靜姝扔出去,是給她個教訓而已,否則這種人容易蹬鼻子上臉,今天利用你除掉眼線,明天就容易利用你殺人放火,甚至讓你背黑鍋。

  至于朱靜姝會不會摔死,云缺一點都沒多慮。

  永平公主拿得出法寶,又豈能沒有飛行法器。

  先去看了看梅錢。

  仍在昏厥。

  “還睡?開飯了,醒醒。”

  啪啪,啪啪。

  云缺一邊喊,一邊扇梅錢嘴巴。

  這種簡單粗暴的喚醒方式百試百靈。

  梅錢沒動靜,只有眼皮輕微動了動。

  “會不會失血過多?生血丹挺貴的,有點舍不得啊。”

  云缺拿出丹藥瓷瓶,打開蓋子心疼的嘀咕著。

  梅錢還是沒動靜。

  不過眼皮睜開了一丁點,盯著丹瓶,喉結不著痕跡的動了動。

  “沒辦法了,誰讓我們是兄弟呢,便宜你了。”

  云缺一手拿著藥瓶,一手繼續扇嘴巴。

  噼里啪啦扇了半晌,梅錢就是紋絲不動,云缺就是不拿丹藥。

  “算了,等回學宮讓回春殿幫著療傷,反正你也死不了。”

  云缺收起丹瓶,大搖大擺的走了。

  等云缺走后,梅錢猛地坐了起來,一個勁搓臉。

  “吝嗇鬼!老子沒有你這種兄弟!嘶嘶嘶!手真黑!臉真疼!”

  梅錢的腸子都快悔青了。

  云缺是個一毛不拔的家伙,自己就不應該裝死,早點起來,至少不挨打。

  這下好,丹藥沒騙來,臉被扇得通紅。

  在船上找到房石,云缺將指我針還回去,道:

  “沒用上,房師兄收著吧。”

  房石沒要,而是從身上翻出一片薄薄的玉石,道:

  “送出去的東西,豈能再要,云師弟自己留著玩,這片玉石等同于坐標,放在何處,指我針就會一直指向它,范圍不大,百里內有效,再遠容易失靈。”

  云缺道謝后,將玉石片揣了起來,道:

  “房師兄,打聽個消息,有個神秘勢力以十二生肖為代號,實力很強,你有沒有聽說過。”

  房石敲了敲腦袋,搖頭道:

  “沒聽說過,要是云師弟確定有這種神秘勢力,那對方應該很少在外走動,也許我們房家在大唐的總部能有些消息,不過需要購買,畢竟云州之上的神秘勢力不少,有些極其強大,我們房家也招惹不起,泄漏這種勢力的消息,擔著很大風險,所以價格會很貴。”

  出門后,云缺始終暗自沉吟。

  看來大唐早晚得走一趟了,房家的大本營就在大唐。

  錢這方面,云缺倒是不在乎。

  不是大方,而是這份消息太過重要。

  只有查清紫袍人到底是何來歷,才能看清真正的棋盤。

  否則的話,云缺就像無頭蒼蠅般在無邊無際的棋盤上亂撞,連下棋的是誰都不知道。

  找了個沒人的房間,云缺吃下幾粒金烏丹,閉目修煉。

  這幾天在北域忙活,沒工夫吃靈丹,得補上才行,抓緊時間沖擊五品,要不然浪費了白起的一番苦心。

  一番苦心,只是云缺心里的敬語,估計到了白起那邊,就是倒霉透頂四個字了。

  不久后,房門一響,朱靜姝走了進來。

  這位永平公主此時有點狼狽。

  原本順直如瀑的長發,現在散亂不堪,往一個方向斜著。

  被大風吹了半晌,頭發都吹歪了。

  坐到云缺對面,朱靜姝臉色鐵青的道:

  “你夠狠,殺人不眨眼,”

  “你也一樣,害人不吭聲,你殺我一次,我殺你一次,咱們扯平。”

  云缺眼睛都沒睜,平淡的道:“沒什么事兒的話,還請公主移駕別處,本王要休息了。”

  朱靜姝沉默了好一會兒,神色恢復正常,道:

  “當然有事,上次與你說的交易,考慮得如何。”

  “平分邵武國?沒興趣,慢走不送。”云缺閉著眼睛道。

  “沒想到堂堂平天王,一代少年俊杰,只是個井底之蛙,沒有任何抱負可言。”朱靜姝道。

  “省省吧,激將法對我沒用,至于邵武國要吞并大晉這種話也不用浪費口舌了,邵武國覬覦大晉又不是一天兩天,當初燕皇在世的時候,邵武國也想吞并大晉,他們敢動手么。”云缺道。

  “你若以為邵武國不敢動手,是因為大燕兵強馬壯,那就大錯特錯了。”

  朱靜姝侃侃而談道:“之所以燕皇時期,邵武國沒有征戰燕國,是因為一個人。”

  云缺聞言睜開眼睛,道“誰?”

  “大燕的監正,魏墨城。”

  朱靜姝繼續道:“魏墨城的修為深不可測,他才是九夷人真正忌憚的原因,到了大晉時期,也是因為一個人,九夷人才依然沒有妄動。”

  云缺沉聲道:“因為國師?”

  “正是凌妙清,因為有這兩位高手存在,大燕與大晉才能安穩多年,如今女帝登基,大晉看似迎來盛世,殊不知是動蕩的開始。”

  朱靜姝笑容轉冷,道:“現在的大晉,沒有了魏墨城與凌妙清那等強者坐鎮,憑著呂青與阜南王,根本保不住這片江山!我能保證,一年甚至半年之內,邵武國必定發兵大晉,九夷人會親自動手!”

  云缺皺了皺眉。

  朱靜姝說得沒錯,無論燕皇統治的大燕還是殷子受在位時的大晉,都有強者存在,震懾著邵武國背后的九夷人。

  而如今的大晉,雖然不再是一盤散沙,未來可期,但現階段沒有一位能真正威脅到邵武國的人物。

  阜南王不行,首輔與白厭不行,牧青瑤更不行。

  云缺現在才發現,

  當今的大晉,其實處在最兇險的境地,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將會萬劫不復!

  盡管猜測魏墨城還活著,但云缺對魏墨城沒有任何期待。

  大晉的生死存亡,魏墨城不會在乎,否則當年就不會出現燕皇北伐,殷子受那種廢物也能坐上皇位的情況。

  沉吟良久,云缺道:

  “我有司天監,有女帝,有儒將白厭,有鐵浮屠,有阜南王,你呢,你有什么,你拿什么來與我平分邵武國。”

  朱靜姝底氣十足的道:

  “我沒有部下,也沒有幫手,我只有隨意通行九夷城的資格。”

  “九夷城?九夷人的老巢么,在你們邵武國?”云缺道。

  “九夷城位于邵武國海邊,是九夷人真正的老巢,是邵武國所有公主們的噩夢之地,只要殺掉九夷城之主,邵武國就會從新掌握在我手里!”

  朱靜姝說話間,目光變得陰冷無比,眼底泛著濃濃恨意。

  “仔細說說,為何公主們會去九夷城,去觀光?”云缺道。

  “如果你認為受盡凌辱也算觀光的一種,那便是了。”

  朱靜姝冷冷的道:“九夷城之主最喜歡年輕又高貴的女人,公主,是他最愛的玩物,邵武國所有公主都會被送去九夷城,供其玩樂,玩夠了,還能活下來的公主有機會返回邵武國。”

  “玩死了的公主,就換個旁人來頂替,邵武國經常有公主與本人不符的傳聞,流傳多年,但真相,沒人知道,即便知道了,也沒人敢外傳。”

  “對了,你們大晉曾經送去邵武國不少郡主,現在估計都在九夷城,不知大晉的郡主們能活下來幾個,我猜,她們一個也活不成,呵呵。”

  朱靜姝的笑聲很冷,云缺能聽出笑聲里夾雜著無盡恨意。

  既然邵武國的公主都會有此磨難,那么眼前的永平公主自然不會例外。

  朱靜姝,也曾經是九夷城之主的玩物之一。

  “玩夠了的公主,相當于扔掉的玩具,你為何有資格隨意通行九夷城。”云缺質疑道。

  “我是個例外,我比其他公主多了修煉天賦,算是城主的弟子,所以我能隨意通行,其他人,沒這個資格。”朱靜姝道。

  “原來如此,既然你與九夷城主有師徒之情,我又憑什么相信你,與你聯手覆滅九夷人呢。”云缺道。

  “我可以發下毒誓,我這條命,就是留著與九夷城同歸于盡,若有半點謊言,天打雷劈,我不得好死!”朱靜姝賭咒發誓的道。

  “算了吧,誓言這種東西,你認為我會信嗎。”云缺冷笑道。

  朱靜姝默默的盯著云缺,良久后,她站了起來,轉過身。

  云缺以為對方要走,也沒挽留。

  朱靜姝的手腕的確夠狠,但還遠遠達不到傾覆九夷人的地步,簡直如蚍蜉撼樹,毫無勝算可言。

  與其聯手,云缺得不到半點好處不說,很容易自己被拖下水。

  這種盟友,云缺不需要。

  然而朱靜姝并沒走,轉身之后,衣袍落下,現出后背。

  美人背,自然養眼。

  云缺最喜歡欣賞這種高雅的畫面。

  但朱靜姝的背,毫無美麗可言,密密麻麻全是大小不一的疤痕!

  疤痕的形狀千奇百怪,鋪滿了后背。

  有的是抓痕,有的是鞭痕,有的是鐵塊燙傷的疤痕,最觸目驚心的,是一排排深深的牙印!

  原本光潔的美人背,變成了丑陋的蛤蟆皮。

  仿佛這位永平公主曾經與野獸共處一室,不知遭遇了多少年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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