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至對上他的視線,竟然有一瞬間的心悸。
這個一直以來吊兒郎當對什么都不在意的男人,竟然露出了這種表情。
是因為她受傷了嗎?
“也不算吃虧,我咬了他一口。”
顧千帆移開視線,在幾個綁匪身上流轉,最后落在了其中一個黃毛身上。
他手捂著胳膊,表情算不上好看。
確定了兇手,顧千帆心里也有了計較。
另一邊一個豬頭面具從柜臺翻出來,包裹鼓鼓囊囊的,他做了個手勢。
匪首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往外走,冷聲開口。
“把那對夫妻帶上。”
盡管現在看起來一切順利,他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還是需要有人質在手上才行。
黃毛聽命令去抓顧千帆和林書至,葉子下意識抓住林書至。
“書至!”
林書至沖著她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現在這樣安排已經很好了,起碼最后被抓的還有顧千帆。
雖然那家伙看起來不太靠譜,可實際上一出現就讓她安下了心。
葉子愣神間被黃毛推了一把,眼睜睜的看著林書至被他們帶走。
面包車急速離開銀行,調查組后腳過來,沖進來發現綁匪離開,讓他們幫著做筆錄。
一套流程,葉子做完筆錄以后,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父母。
她抱住自己的母親痛聲大哭。
只有她和林書至知道,要不是自己非要去銀行,也不會碰到這種事情,書至也不會遭遇危險!
而與此同時,綁匪正押著顧千帆和林書至來到外環。
他們已經計劃好了逃離的路線,就算是調查組及時趕過來,也不能把他們怎么樣。
林書至和顧千帆坐在一起,兩個綁匪把他們夾在中間用槍抵著。
匪首和其他三人坐在前排,駕駛座副駕駛各一個。
顧千帆拇指指尖摩挲著中指骨節,抬了抬眼看向前座的匪首。
“這位大哥,我能問一句嗎?”
“那么多人質,為什么就選我們夫妻倆呢?”
匪首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
“我還是第一次見自愿當人質的,當然要帶上你才不枉費你的心思。”
“況且,難道你不想和你妻子在一起做一對恩愛鴛鴦?”
這話一出,車里哄得笑開。
他們視線在顧千帆和林書至身上來回掃,臉上帶著猥瑣的笑。
林書至抿了抿唇,她敏銳的察覺到身邊的顧千帆臉色變得凝重。
也正如她看到了的那樣,顧千帆已經失去了耐心。
顧千帆已經沒有什么心思再和這群蠢貨耗時間了。
剛才在銀行他們不想殺人,是因為不想把事情鬧大。
只要他們殺了人抓人的就不是普通的調查組,而是特別調查組。
顧千帆和他們的顧忌是一樣的,而在這里,荒無人煙的郊外,他們同樣是他的獵物。
“你那是什么眼神?”
黃毛瞇起眼睛,把槍上膛,比著顧千帆的腦袋。
“我警告你,現在對你很不利,你這個人質對我們來說可有可無,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顧千帆聳了聳肩,表情不咸不淡,聲音也極為平淡。
“那我們就試試看,我究竟是不是一個合格的人質。”
黃毛也不是嚇大的,當即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在耳邊炸開。
車內的人,頓時被這一聲槍響,震得耳鳴。
林書至不可置信的側了側目,車也在同時急剎了一下。
他們自己人都對于他竟然會開槍有些驚慌。
預想中的血流成河沒有發生,黃毛離得最近,很清楚的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顧千帆在那一瞬間以極快的速度偏開了頭。
車急剎的這一下也給了顧千帆機會,他以極快的速度折斷了另一邊男人用槍比著林書至的胳膊。
抽時間脫了外套蓋到了林書至頭上。
“場面過于血腥,少兒不宜觀看。”
隨后一腳踹到了反應過來準備開槍射殺他的匪首的手腕。
不是誰都能承受顧千帆的力量。
調查組一直跟在后面,聽到一聲槍響以后,就看到車來回轉彎到最后突然停下。
劉生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趕緊詢問一旁的隊長。
“隊長,這是什么情況啊?”
“他們這難道是起了內訌?”
突然有一個猜測,他的情緒焦急起來。
“隊長,不會是他們在折磨人質吧?”
梁乾咬牙,那就是他們最擔心的事情了。
用力踩了一腳油門,沖到了面包車前面,他用力的按了一下喇叭。
面包車一絲動靜都沒有,好半響,突然車門開了。
一個格外精致的男人下車,表情很是淡然。
他看了一眼調查組的專屬車,沖著車里招了招手。
劉生咽了下口水,低聲問梁乾。
“隊長,現在的綁匪都這么囂張了嗎?他怎么一點不害怕啊?”
梁乾瞇了瞇眼,起身下車,舉起槍對著男人,冷聲警告。
“放下槍!不要動!”
這時候,一個女人從車上下來,她臉上還遮蓋著外套,把衣服拿開以后,看到梁乾也愣了一下。
“調查組?我們是人質。”
劉生也適時的在梁乾耳邊低聲說。
“隊長,他們給的消息確實是綁匪綁架了一對夫妻。”
梁乾心里一松,槍依舊沒有收起來。
“你們是夫妻?”
顧千帆頷首,笑意盈盈的開口。
“這位長官,我們的婚姻可是合法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回去之后再調查。”
“現在能把這些人給抓起來嗎?他們的罪行簡直罄竹難書。”
“不蹲幾年大牢,簡直對不起他們有手有腳還出來搶銀行。”
劉生快步跑到面包車前,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看到里面的慘狀,他嘴角微抽,緩緩的轉頭看向那個笑意吟吟的男人。
“他們怎么變成這樣……”
梁乾眉間微皺,快步到車前就看到戴著豬頭面具的男人們躺在車里。
胳膊都松松垮垮一看就已經斷了。
槍支像是不要錢一樣在車上隨意的扔著。
里面最慘的就是黃毛,他面具已經不在臉上,血肉模糊看不清本來的面目。
手也斷了,看起來像是粉碎性骨折。
這些人估計住醫院都得住個幾個月。
他直接將視線落在男人身上,畢竟一旁柔柔弱弱的那個女人明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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