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秋梨聽他說起他們兩個的關系,好像也沒有那么復雜。
之前,還覺得慕南舟對姜惜之不一樣。
可想想都那么討厭過對方了,也不可能再產生情愛。
她心里也輕松,唇角上揚,隨和的說:“秦少爺,我能理解他,你也別擔心我會誤會什么。”
秦不深見她這么客氣:“別叫我秦少爺,多生疏,叫我名字就好,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看在南哥的面子上,我也會幫襯些!”
“謝謝你。”紀秋梨客氣的道謝。
“不用,不用,別太客氣哈。”秦不深熱絡得像與她認識許久一樣。
這時,外面喊:“少爺回來了!”
秦不深立馬起身,出去迎接他的好哥哥,迎接之前,曖昧的朝她眨了眨眼:“大嫂,記得晚上你多主動主動,爭取和南哥生第二個小侄兒!”
他太過興奮,完全不記得把珠寶首飾落下了。
紀秋梨被他說得臉紅,羞著臉:“你瞎說什么!”
可看到那些精心準備的戒指與項鏈,心底還是很高興,臉上不自主帶著笑容。
“南哥!”秦不深出去,熱情的喊著慕南舟。
慕南舟剛從車里出來,隨后出來的是姜惜之。
秦不深抿了抿唇,不由說起了風涼話:“哎呀,我說南哥怎么這么晚回家,原來是接某人去了,還真是個麻煩呢!”
姜惜之看向秦不深,見他哼哼的,下巴抬得比天高,就知道他是故意擠兌她。
今天,老宅很熱鬧,一下子增添了不少活人。
她沒有回應秦不深。
以前確實和他冤家路窄,遇見,他總是會很倒霉,積累了不少怨氣。
但現在,她已經收起了鋒芒,不想與他有什么過節。
慕南舟冷眼盯著秦不深:“你最好有事!”
秦不深這下笑容就比較意味深長,走到他跟前小聲說:“南哥,你別說我嘛,我也是為了你赴湯蹈火,把漂亮話都說盡了,我看這是妹有意,只差生米煮成熟飯了!”
慕南舟深眸隱晦,是沒明白他在獻殷情什么:“什么妹有意?你又知道什么!”
秦不深笑嘿嘿的眨眨眼:“還需要我說那么明白嗎?南哥,你也是聰明人啊,我說的當然是戒指的主人!”
“……”慕南舟擰眉,狐疑的看著秦不深,又下意識往姜惜之的方向看了看。
她已經沉默的走進客廳。
“是嗎?”慕南舟道。
秦不深用力點頭:“當然,我出馬,你還不放心嗎?放一百個心!”
他信心十足的拍了拍慕南舟的肩膀。
慕南舟眸色深邃,已經開始泛起野性的幽光,就像是要把小白兔吃下肚的大灰狼。
他隨之走進去。
晚飯時間。
紀秋梨為了體現她的能干,一個人忙活了一大桌子。
連傭人都對她贊嘆不已。
她做什么都很會,脾氣又好,完全沒有一絲的缺點。
大家對她也不反感。
相反,與她關系還不錯。
慕南舟卻見姜惜之直接上樓。
她性格孤僻,不喜歡與人交流,平日除了熟悉的老管家,也不見她與其他人說過話。
在老宅,只要老管家會照顧她,也不會有什么人怠慢她。
所以,他放心。
紀秋梨見到慕南舟之后,與平時都不太一樣了,眼底滿是愛意,臉微微紅,不好意思低下頭,親密的走到他身邊:“謝謝你。”
慕南舟臉一如既往的冷,疑惑的看了紀秋梨一眼。
她在說什么?
今天好像都不太對勁。
見此,秦不深不由吹著口哨,活躍氣氛。
慕南舟轉頭看向秦不深,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辦對事情了。
秦不深看到他招呼他過來,又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南哥,有何吩咐?”
慕南舟問:“我讓你收起來的首飾呢?”
秦不深摸了摸口袋,愣了一下,突然發現忘記收回來,提前給他送人了,他懊惱道:“南哥,對不起啊,剛才一時太興奮,我就把首飾都給人家了,她應該已經收下了,還挺高興的,南哥,我覺得她啊,還是喜歡你的,不然怎么收到禮物,那么期待興奮呢!南哥,你就等著人家投懷送抱吧!”
“嗯?”慕南舟狐疑的盯著他:“你確定人家很期待興奮,沒好心辦壞事?”
秦不深拍了拍胸口:“我這次確定以及肯定,絕對辦了一件正經事!”
慕南舟也就暫且相信他一回,淡淡的說:“下去吧。”
“好嘞!”
秦不深坐在桌旁,正好餓了,趕緊干飯。
飯菜的味道真不錯,又開始對紀秋梨一頓猛夸。
夸她做菜還好吃,全身上下就沒有缺點。
吃個飯嘰嘰喳喳的,完全在活躍氣氛,這讓其他人只能迎合,完全插不上嘴。
飯后,他們都喝了不少酒。
喝酒不開車,他們就在老宅客房休息去了。
從回來,姜惜之就疏遠慕南舟,沒有與他說過話。
慕南舟在臥室看書,心思卻不在書上,想到的是秦不深說的那句,人家會來投懷送抱。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居然有些期待。
慕南舟看一眼手表,已經快九點,隔壁還沒有動靜呢。
這是投懷送抱的前兆?
期待久了,沒有回應,就會很煩躁。
他擰了擰領帶,把書丟到了一邊。
一向很沉穩冷靜的他,今天有點坐不住。
既然都收下了,那怎么還不來感謝他?
等著他上門?
慕南舟臉又冷下來,他是誰,怎么送了禮,還要主動去找人家。
就應該她主動爬他的床。
他不會強迫她。
他需要的是,她乖乖主動爬上來。
半個小時后,慕南舟臉已經臭得不行,難道在裝矜持?
也對,她現在變了,不是以前那個對他熱情似火的姜惜之。
現在扭捏,清高,又自卑。
有時候挺倔強,任性,看見他,慌張得不行。
女人,總會有些矯情。
不拆穿就行了!
慕南舟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也就去洗了個澡,換上全新的睡衣去隔壁房間。
他擰著門把,卻發現擰不動。
門鎖得死死的。
他沉著臉,敲了敲門,不悅喊道:“姜惜之,你鎖著門,是在防誰呢?”
外面的敲門聲,慕南舟的質問,姜惜之下全身緊繃,掩耳盜鈴的蓋上被子,裝作自己已經睡了過去。
里頭沒有回應。
連叫她,都不答應了。
慕南舟的心情從期待到煩躁,現在只剩下不悅,如同被潑了一瓢冷水。
他根本就不相信她睡著了。
又開始懷疑秦不深說的“妹有意”是真的有意,還是假的有意。
他的臉色陰沉,深邃的眸泛著犀利,擰不開,又冷酷的說:“姜惜之,你鎖著門,是覺得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他的語氣充滿不悅,姜惜之躲在被子里也聽出來了,雙手扭在一起,唇快要被她咬出血來。
她這樣做,只不過是多此一舉。
慕南舟想要對她做什么,她攔不住。
他肯定有房間的備用鑰匙。
如果他生氣了,估計不用鑰匙,直接用踹的,到時候會大動干戈。
姜惜之猶豫了一下,還是下床,慢悠悠的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嬌小的身影站在他面前,穿得嚴嚴實實,像個罰站的小學生。
慕南舟冷著臉,雙眸凝視著姜惜之,她神色慌亂,又極其的扭捏:“姜惜之,還是說,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縱?”
姜惜之緊張,特別夜色漫長,聽他的話,更是一頭霧水,她小聲解釋:“我是真的睡下了,然后聽到你敲門,被你吵醒了……”
話未說完,慕南舟彎腰,一把摟住她的臀,把她給抱了起來。
姜惜之大吃一驚,眼神惶恐,下一秒就被他扔在了床上。
床很柔軟,姜惜之整個人彈跳了一下,慕南舟的身影在她眼前放大。
他剛洗完澡,身體滾燙,姜惜之心臟不由在顫抖。
慕南舟彎下腰來。
姜惜之快速翻滾,從旁邊下去。
不想與他親密接觸。
慕南舟還沒摸到床,就見她躲避著他,危險的眸子瞇著,凝視著她的身影。
姜惜之站在床邊,沒有看他,低著頭說:“這么晚了,我已經很累了,想要休息。”
慕南舟又直起身體,打量她小學生的穿著,也不沒有到最冷的時候,穿得臃腫又難看,他道:“那套紅色的睡衣呢?怎么不見你穿?”
姜惜之雙手緊擰:“天氣太涼了,我怕著涼。”
慕南舟繼續道:“房間里有暖氣。”
姜惜之更緊張,嚇得心臟快跳出來:“洗了,還沒有干……”
她找各種借口,大氣都不敢喘,然而他抬起她的下巴,她呼吸急促,又驚慌失措的凝視他的眼眸。
“家里難道只有那一件睡裙?”慕南舟低沉的問:“我給你準備了那么多,你隨便挑一件出來也行。”
他的手扶在她腰上,細細的磨礪,熟練的劃過她的背脊。
盡管隔著厚厚的睡衣,姜惜之就像觸電了一般,瞳孔收縮,她下意識用盡全力推開他!
慕南舟沒有注意她反應這么大,后退了兩步,臉垮了下來,盯著她那蒼白害怕的小臉。
這冷水潑得更涼了。
慕南舟面色陰沉,問:“你就是這樣感謝我的?”
姜惜之往后退,離他越遠越好,飄向他身后的門,那里是出口:“時候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她的話很明顯了。
慕南舟要是還聽不出來,那就真的是沒眼力見了。
所以今天也就這樣?
沒有什么驚喜好期待的!
他很不爽,心里燃燒著一股怒火。
看姜惜之的眼色越發陰翳,臉也冷下來,極其的冷酷。
慕南舟不悅的瞪著她:“姜惜之,你今天還真是倒胃口!”
姜惜之睫毛輕顫,抿唇,站得筆直。
“砰”的一聲,慕南舟頭也不回的用力一甩門。
房間,再次安靜下來。
姜惜之一屁股坐在床邊,臉上沒有什么情緒,只是搖晃著腿,沉默,看了一眼緊閉的門,軟倒在床上。
慕南舟薄唇緊抿,臉上布滿生人勿近的冷漠,擰開臥室門。
進去,發覺不對勁。
有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等他看過去,紀秋梨剛好回過頭來,見他回房間了,臉頰有些緋紅,又體貼的把盅里的粥倒出來:“你回來了,我剛去書房沒見到了,想必你已經回房間休息了,這是我給你燉的百合蓮子粥。”
紀秋梨穿著一件白色的吊帶裙,身材纖細,頭發披散,特意還噴了香水。
房間里燈沒有開全,只有一盞臺燈亮著,比較昏暗。
慕南舟站在門口,沉著臉:“誰讓你進我房間的?”
他的話很凌厲,紀秋梨心咯噔了一下,但一想到他外冷內熱,又溫柔的說:“我,我想照顧你,你是星河的父親,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這個家,還是需要一個女人。”
“你想做這個家的女主人?”慕南舟的語氣不冷不淡。
紀秋梨也不可能這么沒分寸:“不,我的意思是,照顧星河的同時,我也能照顧好你,多一個女人,方便一些。”
她端著粥過來,貼心的遞到他面前。
她緩慢的走來,身段搖曳,嫵媚撩人,也飄來一股香水味。
慕南舟瞟到她脖頸上的項鏈,還有她無名指上的戒指,眸子森冷,靜靜的看著她走過來。
紀秋梨發現他的視線,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羞澀的微微一笑:“南舟,今天人太多了,我沒來得及當面謝謝你,謝謝你送我的禮物,我也沒什么可以回報,希望以后我能盡全力照顧你和星河。”
慕南舟沉著呼吸,下顎線緊繃著,一股怒火已經往上涌。
秦不深那個該死的!
他就知道,他辦不了什么好事。
投懷送抱的另有其人!
“你現在想喝嗎?”紀秋梨耐心又十分體貼:“你不想喝也沒關系,等你餓的時候再喝。”
她試探的靠近慕南舟。
離他非常近。
特意穿了一件低領的裙子。
只要他低頭,就能看清楚一切。
她有些羞澀,畢竟第一次這么大膽在男人面前穿得這么性感。
慕南舟沉默,陰影之處,那張臉已經森寒到極致,想把秦不深碎尸萬段了!
然而,姜惜之走出房間,下樓倒杯水。
慕南舟的門并沒關,經過,剛好看到紀秋梨與他在一起。
兩人十分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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