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葉綰蕓走到花園里，看著花園里一叢叢嬌艷的玫瑰，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
“媽，我回來了。”一道嬌俏的女聲響起，葉綰蕓眼底的涼薄迅速被慈愛取代。
“蓁蓁。”
顧蓁蓁給了葉綰蕓一個擁抱，“媽，我想死你了，你想我了嗎？”
葉綰蕓抱住撒嬌的女兒，眼底全是笑意，“當然想，出去這么久，終于舍得回來了？”
“當然啦，爸媽都在這里，我肯定要回來的，這次回來之后我就不走了。”
葉綰蕓一聽，笑得更開心了，“太好了，以后媽媽就能天天看到你了，你爸爸在里面，先進去跟你爸爸打聲招呼。”
顧蓁蓁臉上的笑容一僵，“爸爸在家？今天不是工作日嗎？”
葉綰蕓拍拍女兒，“怎么到現在還這么怕你爸爸，你爸爸又不會吃了你，進去吧，他也好久不見你了，前幾天還念叨著你。”
對這話，顧蓁蓁持保留意見，顧默之從小就對她十分嚴格，甚至都沒有夸她一句，她是看不出來父親有多喜歡她的，甚至，父親連母親都不見得是喜歡的。
要是真的喜歡，父母也不會分房睡這么多年。
“去吧。”葉綰蕓拍拍女兒的肩膀，催促道。
顧蓁蓁嘆了口氣，然后深吸一口氣，才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那樣子不像是去打招呼，而像是去赴死。
“爸爸，我回來了。”顧蓁蓁小心開口，聲音都放輕了幾個度，哪里還有見到母親時的喜悅。
顧默之見到她，臉色稍微緩了緩，“學校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顧蓁蓁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從明天開始，你就進公司幫忙吧。”
顧蓁蓁一聽，眼底滿是抗拒，欲言又止。
顧默之一眼就看出了女兒的不愿，眉梢輕蹙，“不想去？”
顧蓁蓁身子微僵，卻還是壯著膽子說道：“爸爸，我不想去公司，我不喜歡什么無人駕駛，也不喜歡管理公司，我只想當畫家。”
顧默之盯著她，眼神冷厲，語氣淡淡的，“你說什么？”
“我想做畫家，不想進公司。”
顧默之不緊不慢地開口：“公司里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明天就去上班。”
顧蓁蓁不說話了，眼圈兒卻紅了，從小到大都這樣，爸爸從來不問她的意見，也不關心她的喜好，擅自安排好了自己的路，而她只能按照他的安排來走。
“有什么話好好說，不要這么兇。”葉綰蕓走進來，幫女兒打圓場。
顧默之神色不好看：“她大學學的就是管理，做什么畫家？”
“媽。”顧蓁蓁委屈地叫了一聲。
葉綰蕓嘆氣，拍拍她的肩膀，柔聲勸道：“你爸爸說的也有道理，你喜歡畫畫可以把它當成業余愛好，爸媽都不會反對，但是你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公司的責任本該你承擔，你現在還年輕，先去公司里歷練幾年。”
“可是我不想去公司，也不想當什么繼承人，公司交給職業經理人不行嗎？你們為什么非要逼著我去做我不喜歡的事情？”
葉綰蕓臉上的笑意維持不住了，顧默之臉色也沉了下來，顧蓁蓁壓力突增，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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