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
“所以,浠白只是你前繼父的兒子,你們其實沒有血緣關系?”時染終于捋清了。
藍莓又急了:“就算沒有血緣關系,可是我們也是姐弟!”
時染看藍莓這著急解釋的模樣,覺得自己聞到了一種名叫八卦的氣息:
“我沒說你們不是姐弟啊,你為什么這么激動?”
藍莓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
而就在此時,兩道鈴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時染看到是柳琴,直接按了接聽:
“唐導那邊拒絕我了?”
柳琴樂了,語氣還帶著一種異樣的興奮:“聰明!我還沒開口你就猜到了了!”
時染:“……”
她現在只擔憂柳琴的精神狀態。
沒選上角色居然還能這么高興?
是她瘋了還是柳琴瘋了?
柳琴明顯沒瘋:“唐導那邊說了,這個母親的角色你能演,但他覺得另一個角色更適合你。我算了算,如果按番位來的話,這個新角色是二番女主!而母親這個角色才只是五番女三號!”
時染有種突然被天上掉下的餅砸中的感覺。
二番女主?
……女主是演什么角色的來著?
當時唐導那邊遞過來的劇本,根本沒有女主的詳細劇情啊!
好像就只有一個人設和梗概。
她便也沒細看。
畢竟這種主旋律拼盤電影的演員,不夸張地說,個個都是戲骨。
男女主演,自然要獎項實績演技都很突出,才能壓得住陣。
她如今雖然人氣高,有大熱影視劇角色,但著實沒什么電影票房實績,唯一一部存貨《天下第一》也還沒上映……
怎么說也輪不到現在的她。
“我緩緩。”時染深吸一口氣。
啊啊啊啊!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剛剛還以為自己被拒絕了,結果竟然峰回路轉,唐導最終選了她當《微光》的女主!
“緩過來了。”時染揉揉有點笑酸的臉。
“不過……”柳琴嘆氣,“這個角色需要你這周進組,也就是說,之后兩個月,你必須要邊拍戲邊進行花滑訓練”
花滑電影是在兩個月后開拍。
而原本時染看中的母親的那個角色,戲份滿打滿算也不過拍兩周,占用不了多少時間。
也就是說,按照她們最早的規劃,時染有充裕的時間休息、拍戲和進行花滑訓練。
但如今戲份變重,自然就得壓縮時染個人休息時間了。
“沒問題的,以后拍戲間隙我可以多跟花滑教練訓練,當成運動了。”時染心態好得很。
反正時間總能擠出來。
而且她居然還很迷戀這種時間緊迫的感覺。
越緊迫,她就越有動力。
柳琴聽了這番話,又感動又欣慰,一腔情緒堵在胸臆,直接脫口而出:
“我這個月發獎金買了條手鏈,款式太年輕,一直沒機會戴出去,但買的時候很貴,兩萬多。之前你生日我也沒送你什么,這樣吧,現在就把這條手鏈送給你,當成禮物了。”
時染:三句話,讓女人送我價值兩萬的項鏈。
掛了柳琴的電話,時染便又看向一旁的藍莓。
藍莓剛剛也接到了電話,但她沒有絲毫猶豫就按了拒接。
如今拿著手機,像是拿著什么燙手山芋,坐立不安。
另一邊。
浠白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竟也不惱,還笑了出來。
裝聽不懂?
沒事,反正他現在要為這部電影寫推廣曲,以后見一次面,他說一次。
看她還說不說他們是姐弟。
他們又沒有任何關系,他也沒喊過一次姐姐,哪來的姐弟?
……
時染跟著花滑教練訓練了一下午,晚上要離開的時候才注意到謝辭淵居然在一個小時前給她發了信息,問她什么時候回家。
時染果斷開始整活:“這么關心女明星的日常生活?攤牌吧,你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我粉絲?暗戀我多久了?”
哎,沒回她消息。
十分鐘了,還沒回。
時染也不瞎說了,老老實實回道:“已經訓練完了,還有幾分鐘就到家了。”
然后默默嘆了口氣。
哎,也不知道今晚時譯治還會不會作妖。
她現在心情還挺好的,要是時譯治還想喝湯,她倒是可以煲一煲。
畢竟時譯治比她金貴嬌氣多了,得當成小公主哄著寵著……
然而這個想法,在看到客廳里“相談甚歡”的時譯治謝辭淵后,戛然而止。
???
謝辭淵來家里了?居然還跟時譯治聊天聊得不亦樂乎?
時染:起猛了,晚上居然都眼花了。
她又揉了揉眼,才發現自己沒眼花,沒看錯。
時譯治跟謝辭淵,真的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關系變好了!
而客廳里。
“查出來了,是我生母那邊的一個小輩。”時譯治揉了揉太陽穴。
也是他這具身體的表妹。
那個表妹,一直認為原時譯治很看重她,把她當成了親妹妹。
畢竟原時譯治面上,對她比對時染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態度親近多了。
所以如今看到時譯治在直播上那般維護時染,心里便有些不平衡起來。
覺得時譯治定然是受到時染的“蒙騙”,才會對時染這個“小三之女”那么好。
是的,那個表妹,不知道以前聽到過什么,是真的認為宋輕舟是小三,從她的姑姑手中搶走了姑父時重山。
謝辭淵聽到這些,淡淡點頭:“所以你不打算追究了?也是,畢竟一個是生母那邊的表妹,一個是關系隔了一層的異母妹妹。”
他笑著,眼底卻沒有多少笑意,甚至還有點冷。
時譯治若是難以抉擇,那他不介意出手。
反正他的表妹,可不會做這種事。
時譯治真是要氣笑了:“你什么時候聽到我說不追究了?”
兩人對視一眼,暗潮涌動,就在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時染剛好回來,便不約而同噤聲了。
這件事沒必要讓時染知道。
——也算是他們目前唯一的共識了。
時染看著自她一過來,就突然沉默不語、神色變得嚴肅的兩位,有些:“?”
“你們聊什么呢?”時染開口,試圖活躍下氣氛。
時譯治沒說話,謝辭淵則是笑著道:“沒聊什么,只是等你回來。”
時染:嗯,專門等她回來,但就是不看她發的消息。
她想著剛剛看到兩個人暢所欲言的情形,再對比下現在……
明明是三個人電影,她卻始終不能有名字。
你有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從滿心歡喜到傷心絕望。
時染:我有。
——
染:我又開始戲精附體,別管我了[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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