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渣爹做夢都想搶媽咪 > 第803章 冰釋前嫌
  他霸道的溫柔,讓女人眼淚更兇。

  回國這些日子,她一邊忍受著對女兒的思念,一邊跟兩大家族對抗。

  曾經她那么信任的好友,以為無論何時都不會背叛她的好友,如今卻成了她的噩夢。

  這些日子她用盡辦法,安東尼就是不肯離婚。

  實在不想再拖下去,她不得已只好以身犯險——她提前在家里安裝好隱形攝像頭,故意跟安東尼起爭執,激怒他。

  果然,安東尼再次對她下手,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兇猛。

  她明明可以躲避的,但選擇了“寧死不屈”,對峙的下場就是被打到起不來身,被家里的傭人發現才送到醫院。

  可縱然這樣,母親在得知整件事后,依然讓她以大局為重,能不離就不離。

  雖然早就被家人傷透心,可當看到母親這幅態度,心里的痛再度潰爛。

  時至今日,她終于明白,在資本家眼里,利益早已超越了親情。

  她還一直抱著幻想,多可笑,以為自己被家暴到下不來床,母親就會心疼她,認清安東尼的真面目,就會支持她離婚了。

  就在剛才,母親名義上是來看她,可幾句關心過后,依然回到老問題。

  母女倆不歡而散,她心情低落到極點。

  沒想到,就在她心如死灰時,這個男人像幽靈一樣出現在窗外。

  他不是神,但這一刻的從天而降,卻比神靈還閃閃發光。

  兩人十指緊扣,男人說著霸道的情話,她淚如雨下。

  曾經,讓他們勞燕分飛的是家人的強烈阻撓。

  如今,讓兩顆心再次靠近的,依然是家人的過分打壓。

  世間種種,早已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軌跡,兜兜轉轉,回到了起點。

  宮北澤見她哭得傷心,終于不再強撐偽裝,心疼的同時又覺得安慰。

  伸手拽了紙巾鋪到女人臉上,他不甚溫柔地幫忙擦眼淚,嘴上還要打擊:“哭成這樣,讓女兒看見要笑話你。”

  雖是埋怨的話,卻淺含寵溺。

  貝蒂一聽女兒,注意力頓時被轉移:“薩拉呢?你來了這邊,把她放在千語家嗎?”

  宮北澤說:“就是女兒想念你,要見你,我帶她過來的。”

  “那她現在在哪兒?”貝蒂急忙問道,眼神下意識看向窗戶那邊,仿佛女兒也能從窗戶鉆進來。

  宮北澤哭笑不得,“我自己爬上來就老費勁兒了,可沒本事背著女兒爬上來。她跟林助理在一起,放心吧,我請了保鏢的,會確保她的安全。”

  他來之前,早已做好萬全之策。

  貝蒂松了口氣,雖然很想很想女兒,可還是叮囑道:“你還是別帶她來看我,我媽以為我把孩子丟給了你,沒想過拿孩子說事兒。要是知道你們過來了,我怕他們拿孩子威脅我。”

  宮北澤點點頭,但又皺眉不解:“你跟那個男人的離婚官司,不是都已經開庭了么?他家暴的證據板上釘釘,人也被警方帶走了,為什么離婚決議還沒生效?”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他們家聘請了知名律師,很可能為他洗脫嫌棄。”

  “視頻證據都有,還可以洗白?”

  貝蒂笑了笑:“這有什么,你們有句老話怎么說的,有錢能讓鬼做什么……”

  有錢能使鬼推磨。

  “在我們國家,法律制裁不了有錢人,這種典型案例多得是。”

  宮北澤恍惚地點點頭,想起以前曾看過的一些新聞,的確如此——在西方國家,只要律師團足夠出名,多少證據確鑿的惡性案件,也能被洗白脫罪。

  “不過你放心,我也有準備,他即便能逃脫法律制裁,這婚姻卻維持不下去了,現在輿論熱度很好,他們會權衡利益得失。”

  只不過需要點時間。

  而在僵持等待結果的這段關鍵時刻,她這邊不能出亂子,所以他跟女兒現在都不宜出現。

  宮北澤全都明白了。

  雖然很心疼她單槍匹馬,可想著斗爭到這么久才走到這一步,若最后關頭出了亂子前功盡棄,那真是悔恨終身。

  “好,一切都聽你安排,我會帶著女兒小心一些。不過你也要保護好自己,就算你不愛護身體,也要為女兒想想……還有,為我想想……”

  說最后一句時,他明顯停頓了下,有點不好意思似的。

  貝蒂幽幽地看著他,正想說話,房間門突然被人敲響。

  兩人都是一驚。

  “快,你躲一下,不要讓他們發現你。”

  宮北澤站起身,左右看了看,慌張的有些滑稽,“我躲哪兒?”

  他要是腿腳利索,直接一個翻身出去了。

  可現在腿還疼著。

  貝蒂用下頜點點衛生間,“去那邊。”

  擔心外面的人直接推門進來,貝蒂揚聲問:“什么事?我休息了。”

  宮北澤抓緊時間,忍著腿疼趕緊奔去衛生間。

  外面的人回復來送餐的。

  貝蒂等衛生間門關上,才平復了下慌亂的神色,讓外面的人進來。

  保鏢提著高檔餐廳的出品進來,放在桌上。

  負責照顧貝蒂的護工也跟著進來,準備喂她吃飯。

  “不用了,我現在不餓,等會兒再吃,你們先出去吧。”

  護工想勸,可還沒開口,她臉一沉,又不悅地斥責:“我說了現在不吃,聽不懂嗎?都出去,我需要休息!”

  保鏢知道她們母女上午大吵過,也很識趣地不來觸霉頭,被罵了后隨即轉身出去。

  護工不想一個人留下來當炮灰,也跟著離開。

  “門關上,沒有我的允許,不要來打擾我。”

  宮北澤在衛生間躲著,聽外面沒聲音了,估摸著那些人都走了,他又開門出去。

  “這些人都是你母親安排的?”否則,也沒必要這么躲著藏著了。

  “嗯。”貝蒂看著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有些擔心,“你的傷是不是又復發了?等會兒去找醫生看看,別大意。”

  “沒事,回去休息下就好。”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不愿意在喜歡的女人面前承認自己“不行”。

  貝蒂又交代:“你這幾天不要再來了,我過兩日就出院回去了。”

  宮北澤沒有強求,只是問:“什么時候可以帶女兒見你,她一直很想你。”

  一提女兒,貝蒂神色就變了。

  她也想女兒,有時候半夜醒來,想得干落淚。

  “這……我也不確定,再聯系吧。”

  “好吧……”

  兩人望著彼此,突然都不說話,房間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尷尬曖昧起來。

  宮北澤知道自己該走了,抿了抿唇,又緩緩回到病床前。

  貝蒂看著他,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沒來由地臉頰開始發燙。

  果然,男人一手按在床頭,緩緩傾身下來,薄唇克制著印在她額頭。

  只一下,淺淺輕觸,便起身離開。

  他溫柔地叮囑:“記得好好吃飯,趕緊把身體養好。”

  “嗯……你照顧好女兒。”

  “放心吧。”

  他轉身朝窗臺走去。

  從哪里來的,就得從哪里離開。

  貝蒂看著他腿部動作不利索,暗暗為他捏一把汗,擔心他一不小心直接從三樓摔下去。

  雖然摔不死,但萬一再來個骨折外傷,又得遭罪了。

  好在,宮北澤順利地翻出去。

  隔著玻璃,他還對女人搖了搖手。

  貝蒂也對他搖搖手。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爬樓也是一樣。

  宮北澤的傷腿勉強支撐著從三樓下到二樓,便再也撐不住了。

  可他又不能吊在二樓,最后索性一咬牙直接從兩三米高的空中跳了下去。

  還好下面是草坪,他落地時身體一滾卸去了部分慣性,人摔在泥地上只是弄臟了衣服,把草坪壓塌一塊。

  躺在地上,看著三樓的窗戶,他不知回想到什么,竟傻子一樣癡癡笑了。

  回到酒店,他剛進門薩拉便飛奔過來:“爸爸你終于回來了,你去哪里了?是去看媽媽了嗎?”

  宮北澤彎腰將女兒抱起,卻連邁動步伐的力氣都沒有。

  林助理看出他腿有問題,忙上前扶了把:“宮總,你的腿……你這干什么去了,衣服都弄臟了。”

  “沒事,等會兒說。”他給助理遞了個眼神,抱著女兒緩緩挪到沙發上坐下。

  “爸爸,你快回答我呀,我們到底什么時候可以去看媽媽,我真的好想她啊。”

  宮北澤把女兒放在腿上坐著,喘了口氣才回答:“媽媽出差,還沒回來,估計還得兩三天吧。”

  薩拉眉頭一皺,不開心了。

  “今晚跟媽媽視頻聊天,你自己問媽媽好不好?”

  “哎……又是視頻聊天,只能看,又不能抱抱媽媽……”小小年紀的丫頭,倒會像模像樣地嘆息了。

  宮北澤心情好,因為跟貝蒂見過面,因為兩人間的隔閡終于開始消融。

  看著女兒嘟嘴生氣,他也覺得可愛,寵溺地刮著女兒的小鼻頭哄道:“告訴你個好消息,等媽媽出差回來,我們就能一起回國了。”

  “真的嗎?回爸爸的家?”

  “嗯!”

  “太好了!是媽媽跟你說的嗎?她為什么不跟我說呢?”

  “晚上視頻你問問唄,爸爸不騙人,不然變成小狗汪汪汪。”

  “哈哈哈……”小姑娘被逗得仰頭大笑,父女倆鬧做一團。

  ————

  醫院里,貝蒂跟宮北澤見過面之后,心態想法也發生了變化。

  她之前還是想盡量為自己爭取一些利益,畢竟她跟女兒的未來需要保證。

  可現在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

  離了婚,她打算徹底離開這里。

  曾經家人是她最大的牽掛,可如今成了她最大的傷疤。

  遠離他們就是遠離傷害。

  想明白這一切,她馬上給自己的代理律師打了電話,說了自己的想法——一切以迅速離婚為目的,至于那些財產分割,她都不在意了。

  誰知,當她豁出一切后,事情發展又有了變化。

  律師那邊反饋,安東尼愿意離婚,但唯一要求就是她放棄訴訟。

  貝蒂大吃一驚,她還以為安東尼的家族會不惜一切代價為他打贏官司。

  以他們的財力和權力,若真要硬剛到底,是有勝算的。

  只不過代價有些大而已。

  看來,經過這些日子的對峙,他們也在算賬,顯然是覺得繼續鬧下去不劃算。

  她沒立刻給出答復,說要再想想,沒想到下午便接到了弗蘭克的電話。

  “貝蒂,你的目的只是離婚,并不是要毀了他。當然,他對你幾次動手肯定不對,可這些年我們畢竟也幫了你不少,能不能這事就算了?我跟他好好談過,他同意離婚了。”

  貝蒂沒想到,會是弗蘭克來跟她談這件事。

  她吃驚不已:“難道,你們已經公開關系了?”

  “沒,但他家里都知道了。”

  “……”貝蒂咋舌,不知說什么好。

  弗蘭克又說:“如果我們一開始就坦誠面對,或許根本不會有現在這些問題,是我們的逃避鑄就了現在的錯誤。任何企圖逃避的做法,都只會讓這些錯誤繼續延續,只有坦誠面對,經過這些陣痛,才會讓一切平息下來。”

  貝蒂聽著這話,感同身受。

  其實如今回想,她當初跟家里硬抗到底,就是認定了宮北澤不放手,結果又如何?

  不就是那時候天翻地覆一番嗎?

  天翻地覆之后呢?一切還是要平息的。

  她逃避了,換來了四年多的“安寧”,如今該來的,一點都沒少,甚至加倍還回來了。

  弗蘭克見她一直不說話,大概也明白她在想什么,語調誠懇又認真地勸:“你也是……為了薩拉,跟那個男人好好在一起吧。你也愛著他,何必折磨自己,遵從自己的心意,開心快樂最重要。”

  貝蒂心里早有打算,聽他這么說,心境瞬間開朗:“好,就按你說的,安東尼同意離婚,我撤訴。”

  掛了電話,貝蒂握著手機,好一會兒,不知該作何反應。

  斗爭了這么久,原以為還要繼續斗下去,精疲力竭,千瘡百孔。

  突然,這一切就結束了。

  籠罩許久的狂風暴雨突然散去,滿天星光閃爍在眼前,她迫不及待地想找個人分享。

  首先映入腦海的,便是那個爬窗戶進來的傻子。

  他上午離開后,發過信息,約好晚上跟女兒視頻。

  現在才傍晚,可她等不及了。

  一想著她的寶貝回來了,就住在這城中某一處,她就很想趕過去緊緊抱著女兒,親親她嬌嫩的小臉,吸吸她身上香甜的氣息。

  拿過手機,她按捺著有些激動的心跳,難得——主動給宮北澤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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