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渣爹做夢都想搶媽咪 > 第777章 女兒撫養權
  宮北澤還沉浸在女兒的盛世美顏中,聞言不滿地斜睨了眼,“你說話能好聽點不?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除了我當然不會有別人!”

  他現在甚至覺得,貝蒂跟她那個丈夫也只是形式上的婚姻而已。

  越想越激動,他欣喜地看向好友,手里的照片都在發抖:“墨言,我當爸爸了!我有女兒了,我也有女兒了!”

  看著好兄弟狂喜不已,他不好潑冷水,只能笑著道“恭喜恭喜”。

  下一刻,病房門被豁然推開,方婷一臉震驚質疑:“什么女兒?你幾時有女兒了?誰給你生的?貝蒂?”

  宮北澤看著去而復返的母親,心慌了下,“媽,你怎么又回來了?”

  方婷沒有回復,只是飛快地走到床邊,一把奪了兒子手里的照片。

  凝神細看,照片上的女人不正是貝蒂?

  而她身旁那個粉嫩可愛的小丫頭……

  病房氣氛僵持了幾秒,方婷瞪著眼睛,恍惚地抬頭,看看兒子,又轉頭看看封墨言,最后又看回照片,磕磕巴巴地說:“貝蒂生小孩了?這小姑娘……是你的?”

  她問完沒等兒子回答,又馬上自言自語地說:“是,一定是,這跟你小時候的照片,神態一模一樣。你還記得不?小時候,我給你穿裙子,額頭這里……就是這里——”

  方婷指著自己的眉間,神色復雜的形容不出,像是激動又像是懷疑,“這兒點了個紅點,拍的那些照片,跟這小姑娘……很像。”

  她說話都語無倫次了,看了兒子好幾下,又皺眉繼續端詳照片。

  宮北澤見母親情緒不穩定,擔心她受不了這刺激,連忙伸手拉她一把:“媽,你坐下,冷靜點,別激動。”

  封墨言上前,攙扶著方婷坐下,也安慰:“阿姨,您先冷靜下,其實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這孩子是北澤的。”

  “要什么證據?這就跟阿澤小時候穿裙子的模樣一模一樣。”方婷臉上露出笑來,盯著照片上的小姑娘越看越喜歡。

  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問題所在,抬頭問兒子,“現在怎么辦?貝蒂都結婚了,這孩子的身世她夫家不知道?不行不行……既然孩子是我們家的,那就得認祖歸宗啊!他們可以再生一個是不是?”

  “媽……”

  “阿澤,你能找到貝蒂不?你把她約出來,我跟她見面談……她就算不愛你,恨你,可孩子跟你的血緣關系割舍不斷,她不能阻止孩子跟親生爸爸相認。”

  “媽,你先打住,聽我跟你解釋!”宮北澤幾次想要插話都插不進去,只好提高聲音。

  方婷見兒子著急,這才停下,“怎么了?解釋什么?孩子必須要回來!”

  宮北澤:“你以為我不想嗎?可這兒是人家的地盤,這事不能急。”

  封墨言點點頭,“阿姨,這件事比較復雜,您先別急,我跟阿澤慢慢想辦法。”

  方婷冷靜下來,也知道這事不好辦,頓時消沉不少,又拿起照片看了看,哀嘆:“真是造孽啊……明明是我們家的孩子,卻叫別人爸爸,你說你們當年……哎!”

  宮北澤心里何嘗不遺憾。

  可遺憾也沒用了,他現在只想著趕緊養好身體,去找貝蒂。

  ————

  一周過去,宮北澤總算能下床了,頭上纏繞的紗布也拆下不少,只剩鼻梁上還架著固定器,要等骨折的鼻梁愈合,才能取下來。

  能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貝蒂。

  封墨言雖找到了莊園所在位置,可那里是私人領地,未經主人允許,外人根本進不去。

  宮北澤只好又去了弗蘭克的公司。

  弗蘭克本以為他傷好之后,會馬上回國,誰知他還敢來糾纏,當即不客氣地放話:“你是覺得上次挨打還不夠嗎?今天貝蒂不在,沒人攔我,信不信我送你見上帝?”

  宮北澤坐在輪椅上,臉上的淤青還未完全散去,可這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囂張。

  他面無表情,開口道:“我要見貝蒂,你讓她來見我,否則我不會離開。”

  “她不會見你的,你趕緊滾回你的國家。”

  既然無法和平溝通,宮北澤也不兜圈子了,開門見山:“薩拉不是安東尼的女兒,如果我沒猜錯,薩拉是我女兒。我要跟貝蒂談一談孩子的撫養權問題。”

  這話一出,弗蘭克臉色大驚,再也不是剛才輕蔑淡定的態度。

  他僵著臉,愣了好幾秒,嘴巴動了動,本能地要問“你怎么知道的?”

  話到嘴邊腦子突然反應過來,強作鎮定地笑了笑:“你在胡說什么?你是腦子壞掉了嗎?薩拉當然是貝蒂和安東尼的孩子,你簡直……太荒謬了!”

  宮北澤的法語水平還不足以讓他聽懂所有話,但不影響他對大意的理解。

  雖然弗蘭克否認,但他還是堅信自己的判斷。

  封墨言這些天調查的很清楚,包括安東尼的家族、背景,弗蘭克的家庭情況,公司業績,還有貝蒂家族跟安東尼家族強強聯合后共同投資的項目。

  說白了,這就是巨大利益驅使下的商業聯姻。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很清楚。”宮北澤雖然坐在輪椅上,但這一刻,他在氣勢上勝出了。

  “好了,你也別替他們掩飾了,有這功夫,你不如趕緊跟貝蒂聯系。她會見我的。”

  宮北澤勝券在握。

  他相信,貝蒂知道他已經懷疑孩子的出身后,肯定會亂了方寸,肯定會跟他見面,質問他想干什么。

  弗蘭克臉色陰沉,滿懷敵意看著宮北澤,僵持幾秒后,還是轉身走開了。

  沒過多大會兒,他握著手機返回,眼神凜凜:“你去公司樓下旁邊的咖啡廳,貝蒂一會兒就到。”

  宮北澤勾勾唇,“謝了。”

  另一邊,接了弗蘭克電話的貝蒂,霎時方寸大亂!

  她正在忙工作,聽到這消息無疑是驚天噩耗!

  她不明白,宮北澤這些日子在醫院躺著,連下床都不能,他是怎么調查自己的?

  一想著他已經知道了女兒的身世,她心里極度慌亂,站起身時都覺得腦子眩暈,無法正常思考。

  手機又響,她定了定神拿起一看,急忙接通:“安東尼!他知道薩拉的身世了,他約我見面,肯定要跟我搶孩子!”

  安東尼也是收到弗蘭克的消息,這才打電話來,聽貝蒂慌得說話帶哽,他連忙安撫:“你放心,孩子他帶不走,我現在過去接你,陪你一起去見他。”

  “好,我等你……”

  她跟安東尼雖然是形式婚姻,兩人之間沒有愛情,可他們的友誼無比珍貴。

  家里指望不上,若是讓母親知道這事,她可能還巴不得宮北澤把孩子接走——所以她只能尋求安東尼和弗蘭克的幫助。

  宮北澤坐在咖啡廳里,透過落地窗看到一輛豪車駛來,車上下來兩人。

  正是安東尼跟貝蒂。

  盡管已經知道安東尼跟貝蒂的婚姻大概率只是交易,可當看見兩人并肩行走,安東尼一手攬在貝蒂腰間時,他還是擰了擰眉,眼神也暗郁下來。

  貝蒂也看到宮北澤了。

  見他坐在輪椅上,臉上的傷還未全好,她心里竟沒有半分心疼。

  只要想到這渾蛋要跟自己搶孩子,她潛意識中殘留的那點感情和同情,瞬間煙消云散。

  兩人走近,俊男靚女的一對,站在宮北澤面前。

  貝蒂臉色清淺,寶藍色的眼眸郁郁憤憤地盯著對面的男人。

  宮北澤看了看他們,淡淡一笑:“怎么不把女兒帶來?我還沒正式見過她。”

  貝蒂站著,沒打算入座,聞言也沒接話:“你找我來干什么?如果是想要走女兒,不可能。”

  宮北澤沒接這話,下頜一點,“坐下來,讓他走,我們單獨談談。”

  “……”貝蒂不應聲,僵持。

  宮北澤接著說:“雖然這是在你們的地盤,但我也不是毫無辦法,你看,這短短幾天,我不是查出這么多信息嗎?”

  貝蒂暗暗攥拳,又舒展,轉頭看安東尼,低聲交代:“你先去車上等我。”

  安東尼深邃的眸子帶著濃濃敵意看了宮北澤一眼,明顯是示威警告,“有事給我電話。”

  他拍了拍女人的肩,轉身走了。

  貝蒂深深吸了口氣,拖開椅子,坐下。

  “說吧,你想干什么?”

  宮北澤看著她,想起當年令她肝腸寸斷的那場戲,心里依然流淌著悔意,連帶著神色都溫和了好多,“當年你懷孕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貝蒂耷拉著眼睫,目光沒有落向宮北澤,淡淡反問:“告訴你又怎樣?我們當時已經分手了。”

  “可我若知道你懷孕,當然不會放你一人面對。”

  “我沒有一人,我回家后,有很多人陪伴我,照顧我。”

  宮北澤見她說話冷冷淡淡,視線都不肯抬起,心底劃過一股無力。

  ——她好像已經走出那段過往,也不愛他了。

  兩人沉默了片刻,他坐起身,鼓足勇氣伸出手,想握住貝蒂放在桌沿的手。

  可貝蒂在他的手伸過來之前,身體往后一靠,避開了。

  “有話就說,沒有的話,我走了。”

  宮北澤一下子沒了方才的傲氣,癡癡的眼眸盯著女人,內里滿是哀戚:“貝蒂,當年是我錯了,我傷害了你,這幾年我一直很后悔。你回國后,一點消息都沒有,電話也打不通了,所以我才跑到這邊做生意,其實就是想找機會見你,我想當面跟你道歉。”

  貝蒂扯了扯唇,似笑非笑,“你現在說這些,晚了。我都結婚了,你不是也跟那個人復合了嗎?都四年多了,你們應該也結婚了吧。”

  “你說蔣甜韻?”宮北澤搖搖頭,“我跟她沒有復合,當時……那天你看到的,其實只是假象,我找她來演戲的。”

  貝蒂抬眸,這才看向他,臉色顯然吃驚。

  宮北澤趕緊繼續解釋:“真的,我跟她早就不可能了,那天就是演戲。”

  貝蒂看著他睜眼說瞎話,連拆穿的欲望都沒有。

  什么樣的演戲,會演的那么逼真?

  她到現在都記得,那垃圾桶上掛著的惡心東西。

  還有那天她燙傷的腿。

  真疼啊,疼到她連站起來都難,疼到落下永久疤痕,時時刻刻提醒她當時的痛楚。

  “算了,這些都過去了,是真是假無所謂。我們之間也過去了,你也往前看吧。”

  “不行,我們之間沒有過去。”宮北澤認真地看著她,真切地道,“我相信在你心里,這一切也沒過去。你生下孩子,不正說明你還是希望跟我有聯絡的嗎?你舍不得打掉我的孩子,才會頂著這么大的壓力生下她。”

  他越說越動情,眼眸溢滿心疼:“你母親不喜歡我,肯定也不會接納我的孩子。我知道……你肯定受了不少責罵,受了很多委屈,是我不好,我以后會好好彌補你和女兒的。”

  貝蒂自嘲地笑了笑,“你想多了,不是我舍不得你的孩子,是我的信仰不允許我墮胎,所以我會生下她。

  但這件事跟你毫無關系,我也沒想過要讓你知道。薩拉現在有父母,有完整的家庭,她很幸福,不需要你彌補什么。

  你若是還有點人性,就不要來打擾她的生活,不要讓她接受成人世界里的復雜殘酷,傷害她快樂單純的心靈。”

  貝蒂這番話,在宮北澤心里烙下深深的印痕。

  他原本信誓旦旦,覺得他的孩子肯定得跟他相認,肯定要跟他回國,可現在才知,他想的太簡單了。

  他可以不顧貝蒂的想法,但不能不顧慮女兒的感受。

  對女兒來說,她本就擁有完整幸福的家了,對他這個從天而降的親生爸爸,她必然毫無感覺,甚至會認為他的出現是外敵入侵,會破壞他們的幸福家庭。

  他不能讓女兒恨自己。

  所以這事,需要從長計議。

  宮北澤沉默了好一會兒,在心里思考著對策。

  原本,他也沒指望這一次見面就能讓貝蒂原諒自己,帶著孩子回到他身邊。

  所以,對貝蒂的拒絕,他也有所準備。

  欲速則不達,他得慢慢療養貝蒂心里的傷痛,才有可能贏回孩子。

  兩人靜靜地面對面坐了許久,宮北澤才重新組織好語言,主動退讓了步:“好,我不去打擾她,但我能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嗎?”

  貝蒂意外他這么輕易就放棄了,臉色微愕,頓了頓問:“什么請求?”

  “我想見見她。”

  “你不是見過了?”

  “那時候不知道她是我女兒,心情感受不一樣。”

  貝蒂心里是排斥的。

  宮北澤又保證:“我只是見見,不會跟她亂說話,你可以在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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