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渣爹做夢都想搶媽咪 > 第753章 分手
  那個財閥家族,可是連皇室都忌憚三分的存在,平常人根本接觸不到這個家族的內部人士。

  宮北澤的女朋友居然是這個家族的女兒?

  他呆在國內,怎么有路子認識這樣的財閥門庭?

  蔣甜韻僵硬地坐著,秀美的眸子爬滿郁色。

  怪不得,無論她怎么熱情,宮北澤都不愿搭理自己,連向來疼愛她的方婷,都盼著那兩人結婚。

  若能娶到那樣身份的女人,他想要什么資源拿不到手?

  聰明人,誰會搭理一個離過婚還拋棄自己的舊識?

  蔣甜韻皺起眉頭,雙手抓著頭發,滿腦子想著怎么辦怎么辦。

  就此放手嗎?

  不舍得……

  她現在名利都有了,就是缺一個疼愛她呵護她的男人,經歷了那段破碎的婚姻,她更貪戀宮北澤當初對她的好,她做夢都盼著能重拾那份美好。

  思來想去,她突然抬起頭來,轉而去翻包包,取出手機。

  幾天前,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給她發過一張名片。

  她記得那女人說,可以幫她拆散宮北澤和那個老外。

  打開收件箱,幸好,那條信息還沒有刪除。

  她看著名片上的介紹,譚秋翎……又找到電話號碼。

  這一次,她沒怎么猶豫,便撥出了那個號碼。

  等待電話被接通的幾秒中,蔣甜韻心里極度不平。

  她不屑于跟人求助,可現在為了奪回屬于自己的男人,不得不主動聯系對方。

  這種感覺太憋屈了!

  “喂,你好。”電話接通,那邊傳來陌生的女人聲音。

  蔣甜韻一眨眼回過神來,雖心里百般不愿,但還是禮貌客氣地道:“譚小姐你好,我是蔣甜韻,之前你聯系過我的。”

  譚秋翎很意外,頓了下才回應:“是蔣小姐啊!看來你還是想通了。”

  她說話帶笑,也多多少少帶著幾分調侃嘲諷。

  蔣甜韻懶得回應,直接問:“你什么時候方便,我們約個地方面談?”

  “今天就可以,一小時后,世貿一樓的星巴克。”

  “好。”

  掛了電話,蔣甜韻毫不猶豫地起身換衣服,補妝,收拾妥當后出門。

  譚秋翎早已經從媒體鏡頭里看過蔣甜韻了,很美的女人。

  而且有才華加持,她的美不是空洞流于表象的那種膚淺美,而是美得讓人看一眼,便覺得她才氣四溢,讓人心生仰慕。

  等見到真人,那渾身流淌的藝術氣質,讓她心里驚嘆更甚。

  她敢肯定,若不是因為這女人離過婚,宮北澤肯定會拋棄那個老外,跟這位青梅竹馬復合。

  “蔣小姐,想必這些日子,你碰壁的次數不少吧?”雖然心里羨慕這個女人所擁有的一切,可譚秋翎還是忍不住要嘲諷幾句。

  若不是屢次碰壁,這人又怎會改變主意來找她?

  這樣有才情有資本的女人,肯定態度倨傲,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她得先冷嘲一番,讓這女的認清自己的位置,這樣才有利于往后合作。

  果然,蔣甜韻一聽她這話,臉色明顯垮塌,“譚小姐,是你先有求于我的,我改變主意找你,不過是想事情進展快點,也不是非你不可。”

  “好好好,我知道蔣小姐有本事。行吧,我們也別兜圈子了,實話說,我就是看不慣那個老外,要不是她……”

  她準備說,要不是貝蒂這個擋路石,她現在肯定就是宮北澤的女朋友了。

  可一想當著蔣甜韻的面,這話不合適。

  誰料,她停頓沒說下去,蔣甜韻也瞬間看穿,扯著唇淡淡接話:“你以為沒有那個老外,你就能站在宮北澤身邊?”

  “怎么,不行?”

  蔣甜韻心說,你這種貨色,宮北澤眼瞎了也看不上。

  但想著自己還得跟她合作,現在不能得罪,只好笑而不語。

  譚秋翎暗暗咬牙,知道她這笑容是什么意思,同樣懶得搭理。

  現在她們有共同的敵人,一致對敵才是正經。

  “算了,說回正事。你剛回國,可能不知道,宮北澤掌管宮家生意了,那些家族宗親幾乎全都不滿,內部矛盾很激烈。以他現在的處境,若能娶個門當戶對的老婆,在事業上幫助他,肯定是雪中送炭。你想讓他重新念及你的好,就得讓他知道,跟你在一起能得到的好處。”

  譚秋翎本意是支招,可她不知貝蒂的身份。

  但蔣甜韻知道。

  所以聽了這話,她更加確定宮北澤不會放棄貝蒂了。

  不但不會放棄,他可能還會把那個老外捧在手心,溫柔呵護。

  因為只要得到那個老外家族的支持,別說搞定宮家這些內部矛盾,就算是再造一個宮氏集團,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

  譚秋翎還在繼續支招,告訴她可以先把宮家攪亂,讓宮北澤焦頭爛額,她再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現,幫他出謀劃策,并肩作戰……

  可沒等她把話說完,蔣甜韻突然站起身,拎了包包就走。

  “喂!你怎么走了?我話沒說完呢!喂!你什么意思啊!”譚秋翎一頭霧水,下意識站起身揚聲詢問,可對方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到車上,蔣甜韻從包包里翻出手機就給國外的朋友打電話。

  在她看來,譚秋翎那些招數太蠢了,簡直就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她要反其道而行,從搞臭宮北澤的名聲開始。

  ————

  蔣甜韻消停了幾天,宮北澤以為她已經想通了,放棄了。

  不料中午正陪著貝蒂吃飯時,手機上來了通陌生電話。

  他沒多想,直接接通,等聽到那邊的聲音想掛斷,被對方及時叫住。

  “阿澤,我是想……就算做不了戀人,以我們那么多年的交情,也可以做朋友吧?你至于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宮北澤看了眼貝蒂,落下手機,直接開了外音:“你有話就直說,我正忙著。”

  蔣甜韻的目的不是跟他在電話里敘舊,聽他這么干脆,她也沒拖延:“我們見個面吧,就當是慶祝我的畫展完美結束。你看我在國內沒什么朋友了,這么大好的喜事,我都找不到一個可以分享的人。”

  她這么說,宮北澤很難拒絕。

  做為一個男人,他該心胸寬廣,即便兩人已成過去,他也由衷希望對方能活得精彩。

  如今她事業有成,他心里也是為之高興的。

  “好,什么時候?”

  宮北澤答應得很干脆,倒讓那邊的蔣甜韻驚喜意外。

  “阿澤,你答應了?那……那就明晚吧,在蘭亭,我回國后還沒去過那兒吃飯。”

  蘭亭,就是之前宮北澤帶著貝蒂去的那家私房菜館。

  “嗯,我訂位置。”

  說完這話,宮北澤利落地掛斷電話。

  貝蒂咬著筷子尖兒,從宮北澤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桌面上時,她就沒吃了,安靜地聽著兩人對話。

  這會兒通話結束,她抬眸看向男人。

  宮北澤馬上解釋:“我一直想著找個機會跟她好好談談,既然她主動找來,那就明晚好了。”

  貝蒂撇撇嘴,繼續吃飯:“去唄,反正你又不帶我。”

  男人寵溺地笑了,“你想吃什么,我給你打包。”

  “我都沒去,怎么知道那兒的餐廳有什么啊!”

  “好吧,那我明晚看著辦。”

  兩人繼續用餐,宮北澤想到這些日子的平靜生活,有些好奇地問:“那兩個保鏢,還一直跟著你?沒跟你見面說什么?”

  提到這個,貝蒂臉色微微沉郁了些。

  怎么沒見面……見過幾次了,說家里催她回去,還說她如果再不接電話,就要直接把她抓走,強行押回國。

  她到底還是怕家里,所以前兩天主動給母親回了電話。

  宮北澤仔細地觀察著她,見她悶不吭聲,心里微微一緊:“他們找你了?”

  貝蒂突然看向他問:“宮北澤,你可以陪我回家一趟嗎?”

  “做什么?”

  “你是我男朋友,我們都在一起這么久了,你看我見過你的家人,那你也應該見見我的家人嘛。”

  貝蒂想著,等父母見到他,知道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就不會再逼著她嫁人了。

  可宮北澤卻有些猶豫。

  他沒打算去國外發展。

  否則當年就追隨蔣甜韻一起去米國了。

  貝蒂這樣的家世,若他們在一起,絕大概率是他這邊犧牲的。

  但父母就他一個孩子,家里還有這么大的產業,要他拋棄一切去追愛,他……真做不到。

  見他不回答,貝蒂就知道答案了。

  “你不愿意,你是擔心……跟我回去了,就再也不能回來了嗎?”

  宮北澤看著她,心里已經開始疼痛了。

  既然注定是要對不起人家,那就干脆好好做個人,別再找什么理由借口去掩飾、解釋。

  所以,沉吟片刻后,他坦誠地道:“貝蒂,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很開心,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兒。可我有我的責任和重擔,如果你家里不同意你留下,那我們之間……”

  他再次停頓,那句話不舍說出口,但又不得不說出口。

  “那我們之間,就只能好聚好散,以后做朋友。”

  貝蒂臉色漸漸沉定,面上雖沒有發作什么,但心底里……絲絲縷縷的疼痛像破頭而出的芽菜,從每個細胞里悄然鉆出。

  她沒了吃飯的心思,放下筷子起身。

  “貝蒂!”宮北澤胸口一緊,連忙起身攔住她。

  可平日里嘻嘻哈哈直來直去的女孩兒,這會兒連正眼直視他都沒有。

  宮北澤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里比想象中更難受。

  他握住貝蒂的手腕,攥著她的手,語調不自覺地放柔了些:“我知道,我說這些話很混賬,但我不想騙你。我很喜歡你,但我有自己的不得已,沒有辦法隨你去歐洲生活。”

  “你根本不喜歡我。”貝蒂抬眸,漂亮的冰藍色眸子神色平靜,“你只是被我一再地主動,纏到被迫接受……”

  很多事,她不說,不代表心里不清楚。

  宮北澤聽她這么講,急了,“不是的,你這么好,我怎么可能不心動?但我真的……你也看到,這一堆爛攤子,我沒辦法丟下不管。”

  貝蒂看著他,不說話。

  宮北澤估摸著還有回旋的余地,又攬住她的肩:“走吧,先把飯吃了。”

  “不想跟你吃,我先走了。”她丟下一句,身體靈活一轉,從他手臂下逃脫,毫不停留地朝外走去。

  宮北澤站在原地,目送著她離開的背影,臉色也漸漸失去光彩。

  他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只是沒料到,這么突然。

  想想半個小時前,她還高高興興地跑來說要蹭飯,被他一通打趣都不在意,轉眼間,兩人就鬧成這樣。

  雖說沒有吵架,可都清楚,這比吵架還要嚴重,還要讓人壓抑。

  晚上,貝蒂下班了沒有回家,一通電話把千千叫了出來。

  千千趕到她所說的地方時,才晚上八點多,可她已經把自己喝得醉醺醺了。

  “貝蒂,你怎么了?喝這么多酒做什么?”千語見她面色清淺,趴在吧臺上只顧盯著酒杯發呆,擔心地問。

  金發女孩轉過頭來,迷離一笑,“你來了……來,陪我喝一杯,就當是……為我……那個詞怎么說來著,哎呀,又忘記了……”

  她想說的是“就當為我踐行”,可一時記不起來。

  千語拿下她的酒杯,很懂地問:“你跟宮北澤吵架了?”

  “沒有……”

  “沒有你來借酒消愁?”

  “噢……那也算是吧,快,喝酒,喝完酒……我可能就走了,以后,不會再來麻煩你,你們了。”貝蒂一邊說,一邊撐著坐起身,把酒杯滿上,推給千語。

  千語臉色愣住,一手落在她肩膀上,將她微微轉過來面向自己,“貝蒂,你剛說的什么意思?你要回國了?不帶上宮北澤一起?”

  “我想啊……他,不肯,他根本就不喜歡我,早就想讓我滾雞蛋了……”

  千語聽得一頭霧水,再次奪下貝蒂手里的酒杯,語氣暗暗嚴肅:“你別喝了,等我會兒,我給宮北澤打個電話問問!”

  放著之前兩人沒確定關系,貝蒂回去也就回了。

  現在兩人不是情侶嗎?就這樣分道揚鑣什么意思?

  露水情緣,各取所需,說完就完?

  她皺著眉直接給宮北澤撥過去,手機放在耳邊靜待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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