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卡爾頓公寓,上車后才發現,唐大腦袋已經坐在車里了,吳穎也沒走。
看來唐快嘴兒已經把事情說了,我吩咐崔大猛開車,隨后就往下撕人皮面具,太熱了,實在是戴不住。
“回去再說吧!”我說。
回到酒店,我讓其他人趕快睡,明天可以不吃早飯,睡個懶覺。
三個人又回到了我房間。
吳穎的四名手下守在了走廊。
我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吳穎說:“你看到的那三個東西,一個是入侵檢測器,另外兩個是煙霧和防爆探測器,這都是銀行金庫才用的玩意兒!”
唐大腦袋撓著臉,看來面具也把他悟夠嗆,“這種情況怎么辦?”
我點了根煙,沒說話。
吳穎說:“今天是太晚了,你倆鉆了安保的空子,很可能睡著了沒看監控,可下一次呢?”
“再賭一次?”
“我覺得機會不大,也不能再這么去賭!”
“大堂、電梯和走廊都有攝像頭,安東尼家門口還有這么多措施,想要進去的話,必須有電腦高手先屏蔽掉這些攝像頭,再一項項解決……”
我和唐大腦袋對視了一眼,都咧嘴笑了。
“穎姐,”我問她:“你覺得接下來,安東尼把那些鉆石繼續放家里,或者天亮上班后就去存銀行保管箱,又或者是繼續和阿卜杜拉交易,這三種可能性哪種最大?”
吳穎想了想,“如果他家里有這樣的安保措施,我覺得放銀行保管箱的可能性就不大,或許之前一直都沒放,畢竟拿出去就會有風險,放銀行還要花錢!”
“另外就是和阿卜杜拉交易的事情,經過了這次打劫事件,他肯定成了驚弓之鳥,交易應該會暫停。”
“至于什么時候再開啟,不好說,只能繼續監視了!”
我安心了不少,笑笑說:“既然這樣,繼續把監視他們的任務交給你們,最遲兩天后,我們會帶高手把事情擺平!”
“兩天?”她疑惑起來。
“差不多!”
“行啦!”唐大腦袋抻著懶腰,“困死了,你倆也早點兒睡吧,這床質量一般,輕點折騰,我可得回去睡了……”
這貨走了,我發現吳穎臉竟然紅了。
她還會臉紅?
我驚訝地看著她。
“瞅你媽呀!”她翻了翻大眼睛,起身就往外走,我連忙送她。
走到門口,她停住了腳,我差點撞上去。
她回過身兒,嫵媚一笑,斜咬著下唇,萬種風情,伸手勾住了我的下巴,柔聲道:“你……想我留下嗎?”
“想!”我老老實實回答道。
“真想?”
“真想,可我不敢!”
“為什么?”她疑惑起來。
“因為我家孩兒她媽比你還兇悍,她是真掐呀,一掐一個大紫豆子……”
“操!”她罵了一句,開門要出去,又回頭看了一眼,露出了一個十分古怪的表情。
過后我琢磨了好半天,也沒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失望?
傷心?
釋然?
好像都有,又好像都沒有。
女人的心事你別猜,不是不想猜,是真猜不明白。
很多時候,你或許能猜到她為什么開心,可不開心的原因,累死你都想不清楚。
國內已經半夜了,我還是給老疙瘩打了過去。
“咋了,哥?”
“沒睡?”我問。
“沒呢,我倆找了個片兒看……”
“哎呀……那個……會不會……”
他笑了起來,“想啥呢,科幻片!”
“哦哦哦……”我輕咳兩聲,好尷尬呀!“那個,這邊需要你帶電腦過來一趟,明天上午你去找楊寧,我讓他安排你以使館工作人員的身份過來……”
“知道了!”他沒二話。
第二天直到傍晚,吳穎才打來電話,說安東尼一天沒出門,看來東西果然一直是在家里了,以前也沒存銀行。
“對了,”她又說:“劇可靠消息,爾薩旅的阿卜杜拉在調查昨晚的事情,據說暴跳如雷,一搶就崩了昨晚的負責人……”
我猜到會這樣,現在只能盼著老疙瘩快點過來,把事情解決后趕快離開這里。
我說過來吧,請你吃飯。
她說算了,晚上要干個活兒,再這么和你混下去,手下這些兄弟就得餓死……
我沒敢深問,唯恐她再拉自己幫忙。
沒有仇怨,直接綁票要錢,這事兒我干不了,有心理負擔。
掛電話前,我叮囑了一句:“小心點兒!”
她柔聲問:“你是在擔心我嗎?”
我真想扇自己一個嘴巴,連忙說:“雖說只是合作伙伴,可咱姐倆也是生死之交,難道不應該關心嗎?”
她沒說話,我似乎聽到了一聲淡淡的嘆息,隨后就掛了。
當下電話,到底還是輕輕扇了自己一下,這張破嘴,能不能別學老唐那么甜,萬一有什么誤會,鬧心不?
剛剛勸走一個周西西,可不能再惹情債了!
第二天,吳穎又打電話,說安東尼的手下給他送去了三個女人,一黑一白一黃。
聽她語氣輕松,昨晚的“活兒”挺順利。
我沒多問。
事情沒有自己想象中容易,直到三天后的中午,老疙瘩才上了飛機,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
要去機場接他時,陳躍東回來了。
我看了看手表,他說等你回來再聊吧,我見他一身疲憊,就沒再多說什么。
去機場的路上,唐大腦袋有些奇怪,“怎么感覺車比平時多?”
我也奇怪,機場人流是平時的兩倍,大皮箱小皮箱,似乎都要出門旅行一樣,或者這座城市也有春運?
不對呀,這才八月份,距離新年和圣誕還早著呢!
出去避暑?
接到老疙瘩以后,他第一句話就是:“太他媽熱了,這是人能呆的嗎?”
晚上,陳躍東給他接風,大伙又去吃了一頓阿拉伯美食,吃的老疙瘩直咧嘴,說這要是美食,咱龍省燒烤就是國宴!
往回走的時候,感覺馬路上的車少了好多。
回到陳躍東房間后,我才把事情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老疙瘩很久沒出來干活了,看得出來很興奮,再加上晚上喝了些酒,擦拳抹掌,小臉兒都紅撲撲的。
陳躍東卻是一臉嚴肅,“這事兒要速戰速決,拿到東西以后,馬上回國!”
我問:“因為爾薩旅?”
他點了點頭,“怒權的人自以為做事天衣無縫,可這里不是日本,是阿丹旺斯!得罪政府軍,還能使錢擺平!可如果得罪了爾薩旅,就等于點燃了火藥桶!”
“如果只是你們這件事情的話,還會好一些,畢竟只是破壞的交易,爾薩旅沒什么損失。”
“可兩天前的夜里,他們綁了一名俄羅斯富商,訛走了200萬美金,還硬生生剁了人家兩根手指!”
“今天吳穎沒聯系你吧?”他問。
“是呀,我還有些奇怪,琢磨著一會兒給她打個電話。”
陳躍東搖了搖頭,“她惹麻煩了!”
我就是一驚,畢竟兩個人在合作期間,如果她出了問題,接下來怎么辦?
他繼續說:“這位俄羅斯富商表面上是做海產品生意的,其實和我一樣,最主要的是,他常年和爾薩旅合作!”
“你說怒權這次麻不麻煩?!”
“這老毛子也是太過謹慎,身份隱藏的太好,反而差點丟了姓名!”
“他不懂的是,我們這個身份,有時必須要顯現出來一點兒什么,云里霧里讓人去猜、去琢磨!”
“這樣反而是一層保護色,讓那些國際罪犯、宵小之徒畏手畏腳,不敢窺視!”
我擔心道:“已經查到是他們做的了?”
“還沒有,可這事兒瞞不了多久,等那時候,再加上你們那晚的事情,阿卜杜拉的怒火能把你們燒得骨頭渣都不剩!”
“所以,速戰速決,趕快回國!”
離開他房間之前,我在陳躍東枕頭上摸走了一根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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