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二虎說讓自己說,老嫖啐了一口才說:“感動個屁,差點沒他媽把我撓死!還罵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不會吧?”我有些費解,“不應該感動的痛哭流涕嗎?”
周瘋子笑道:“所以吧,你得佩服你樸哥,人家就有這個死皮賴……”
老嫖立起了眉毛。
“賴……那個……不是!”他連忙改了口,“毅力!是毅力!你樸哥就有這個毅力!”
“撓滿臉花不在乎,頭發扯掉幾綹算個屁!”
“第二天,依舊屁顛屁顛繼續去家里幫米莉做康復……”
二虎接上了,“有句話說的好,好女架不住賴漢磨,再加上米莉她爸媽不停說好話,她這才松了口,答應處處看。”
“……”
兩個人說完了,我朝老嫖豎起了大拇指,“樸哥,你是這個!”
他撫了下油光的小分頭,“必須滴呀!女人嘛,不使點兒手段是不行滴!”
“你看看現在,她不得乖乖的聽話?”
“讓她上房,她不敢揭瓦!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讓她攆狗,她就不敢追雞!”
“告訴你,哥在家里,那就是他媽土皇帝……”
“老樸!”院子里響起了米莉的喊聲,“你閨女拉臭兒了,喊你擦屁股呢!”
“哎!來了來了!”他忙不迭站了起來,椅凳亂響,貓著小腰二話不說就往出跑,殷勤地活像個大內總管太監。
三個人爆笑起來。
冬去春來。
京城的柳枝抽出了嫩芽。
二月底的時候,陳子璐就上班了,又回了海淀小學教語文,還特意請我們一家三口吃了一次飯。
吃飯時,武月抱著陳子璐的腿說:“阿姨,你好好看……”
陳子璐高興壞了,抱著小丫頭就不撒手。
張妖精反應就是快,笑道:“子璐姐既然這么喜歡這丫頭,就讓她給您做個干閨女行不行?”
陳子璐喜出望外,“這、這好嗎?”
“有什么好不好的,這就是緣分,月月,給干媽磕頭!”
武月先是看看陳子璐,又看看媽媽,稚聲稚氣地問:“干爹……不是有老婆嗎?這個干媽,也會嫁給干爹嗎?”
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我只好解釋,干爹是干爹,干媽是干媽,兩個人可以不是一家人的。
小丫頭這才下了地,跪在地上就磕起頭來。
陳子璐手忙腳亂,紅著眼睛把她抱在了懷里,她也沒什么準備,于是把胸前一枚白金鑲鉆的胸針,送給了干閨女。
“干媽……”武月拿著胸針往頭上插,“你看月月好看嗎?”
“好看,月月最好看!”
“我長大以后,也要像干媽這么好看,比媽媽都好看……”
“臭丫頭!”張思洋笑罵起來,“有了干媽,就不要親媽了是不是?”
陳子璐緊緊抱著武月,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夜里。
張妖精摟著我說:“咱閨女的干爹是瘋子哥,干媽是子璐姐,以后我就是死了,也放心了……”
我用力拍了她屁股好幾下,“別瞎說,咱倆還得看著閨女穿上婚紗呢!還得哄外孫子呢!”
她用力抱住了我,眼淚浸濕了我的睡衣。
別看赤須子不承認,我覺得自己肯定逆天改命了,因為這娘倆在身邊半年了,一場小感冒都沒有。
沒得意幾天呢,武月就發燒了。
第二天晚上,最高燒到了40度,把我倆都嚇夠嗆,連忙抱去了兒研所。
一周以后,閨女終于好利索了,張思洋就要帶著她回雪城。
我解釋說和自己沒關系,就是換季的原因,可張妖精說武月已經三歲多了,原打算去年秋天就去幼兒園,來這邊以后,又耽誤了小半年。
拗不過她,只好送他娘倆回去。
十個保鏢自發組織開了個會,最后決定抽簽決定去留。
有意思的是,小魯和孔昌久他們抽中了去雪城,給我剩下了崔大猛、田二壯、三胖子、劉老四和江武。
一二三四五,倒是好記。
臨走的那天夜里,張妖精幾乎一夜沒消停。
我覺得半年內,渾身上下除了骨頭,不會再有能硬起來的地方了……
她娘倆回去了,小魯他們也去了,家里一下子就冷清下來。
天氣漸熱。
我惦記著那些鉆石,可陳躍東過了年就出差了,遲遲沒有消息,我也不好意思打電話追問。
外語課還在上著,課程更密了,幾乎每天都有課。
同時上英語、日語、韓語和阿拉伯語四門外語,而且不到一年的時間,已經可以流利對話了。
這讓我在部里聲名大噪,甚至背后還有人說我是個怪物。
其實在少年時,我就發現了自己很有語言天賦。
那時為了找父母,全國各地哪兒都去。
山西、陜西、甘肅、四川、云南、浙江、廣東、山東、福建、湖南……只要待上一段時間,很快就能將當地方言學個八九不離十。
誰愛說啥就說去!
有過上次日本之行的教訓,我才知道語言的重要性!
5月3日晚上。
市公安局辦慶功宴,延慶特大碎尸案成功告破!
席間,霍老對費副局長說:“這次我是一句話沒說,從頭至尾,都是小武做出的判斷……”
費副局長笑道:“武老師眼光毒辣,看問題的角度更是刁鉆……”
我連忙謙虛了幾句。
這起案件出人意料,誰都不會想到,最有嫌疑的死者丈夫不是兇手,尤其是在他已經招供之后,竟然會被我推翻。
而最不可能是嫌犯的報案人,我只問了他幾句話,前前后后還不到三分鐘,就一錘定音:
他才是兇手!
接下來的審訊沒日沒夜,最后他終于招了,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如此逆轉,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霍老又說:“我這個身體呀,一天不趕一天,這屆博士生帶完以后,就不會再帶學生了!以后局里再有疑難的案子,直接找小武吧!”
老爺子這是在告訴大家,我出徒了!
送霍老到家的途中,老爺子又說:“找時間寫篇論文,把這幾年參與過的案子匯總一下,作為你在京城師范大學的博士畢業論文,我再幫你投《心理發展與教育》期刊……”
“好的,老師!”
答應完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小學都沒念完,根本就沒有任何學歷,什么時候念過博士呀?
“老師,我、我……”我結巴起來。
“你什么你?!”老爺子濃眉一立,“我霍至誠的學生,就沒有低于博士學歷的!”
我不是很明白,琢磨著如果沒有小學、初中、高中和大學的學籍以及畢業證,應該沒辦法讀博士……
看來都是老爺子給辦的,這份恩情,真是無以為報!
到家以后,伺候霍老洗漱、躺下,這才回家。
路上,我坐在車后座閉目養神。
崔大猛開車,田二壯坐在副駕駛位,后面那輛薩博班里是三胖子、劉老四和江武。
時間過的好快,一晃兒32歲了,父母始終沒有消息,“龍子鑰匙”還差了三把,難道真要用一生去尋找嗎?
“圣庫寶藏”無所謂,可如果等自己老了,才有父母的消息,那時他們肯定早已不在人世了。
就算找到,也只能是一丘荒冢了,還有何意義?
馬上快到家了,我手機響了起來。
我沒看來電,掀開翻蓋放在了耳朵上,那邊響起一個焦急的聲音:“武老師,老三被人打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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