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唐大腦袋,這貨躺在值班室的行軍床上,睡得哈喇子一尺多長。
兩個人出來,看到韓斌和丁局長在大廳說話。
“武老師,這次真是添麻煩了,回頭給霍老代好!”丁局長親切地握住了我的手。
“丁局好!”我客氣道:“一定一定,我也是唐突了,剛才會上啰里啰嗦,有用沒用的說了一大堆……”
他佯怒起來,“這是什么話?!武老師是犯罪心理學的專家,看問題一針見血,這讓我們的干警少走彎路嘛!”
人家可是大局長,沒讓他往出送,又客氣了幾句,韓斌送我倆到了停車場。
上車前,我握著韓斌的手說:“張濤父母年紀都大了,一會兒我去家里看看,能瞞幾天是幾天……”
我這個角色實在是難說話,關系又沒到位,不可能說沒證據趕快放人,只能委婉地借老人擔心說話。
其實大頭父母還在興安,年前回去就沒再來。
韓斌能明白我什么意思。
路上,我給七哥打了電話。
他說:“該!讓他一天天五馬長槍地不是好嘚瑟,就他媽欠收拾……”
話說的挺狠,可緊接著又問:“沒受傷吧?”
這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我說沒事兒,就是小擦碰,人家都給他包扎了,不是他干的,應該很快就會放出來。
“放他嘎哈?讓他在里面消停一段兒時間挺好!我在杭州呢,這邊一堆事兒,就不回去了,你也別管他!”七哥說。
我問:“你這一天天的四處跑,嫂子不生氣?”
“能不生氣嗎?可那咋整?當年瘋子給我安排的就是這個活,全國各大城市拿地開分公司,像他媽公狗啦啦尿似的!等折騰差不多了,我就回興安,老婆孩子熱炕頭享福去……”
放下電話不到10分鐘,周瘋子的電話果然進來了。
我沒主動打給他,是因為大頭和七哥關系最好,這事兒應不應該告訴周瘋子,需要七哥做決定。
我把事情簡單說了說。
周瘋子笑道:“七哥說的對,這幾年大頭越來越張揚,也該消停消停了,那我就不管了!”
“嗯,放心吧!”
回到家,我吩咐唐大腦袋,“好好睡覺,晚上我帶你繼續瀟灑去!”
這貨還害羞了,小短腿畫著圈,“不去了,我想在家看看書……”
“小人書吧?”我沒好氣道:“別玩游戲麻溜睡,沒和你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進臥室澡都沒洗,倒頭就睡,困死我了!
晚上九點,被電話聲吵醒。
“武老師,我,韓斌。”
“哦,韓隊,你好!”我迷迷糊糊,分不清是白天黑夜了。
“大地飛歌的楊胖子找到了……”
“怎么樣?”
“死了,死于氰化鉀中毒!”
我瞬間就清醒了,“知道了……”
看著黑漆漆的屋頂,我陷入了沉思,把大頭這個案子又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起身下床,洗漱完畢,給閆京打了個電話:
“二哥,擼串去呀?!”
“……”
半夜,我、唐大腦袋和閆京,晃晃悠悠推開了子夜娛樂城的大門。
三個人擼了120串羊肉串,六個大鮮羊腰子,還有一箱半燕京啤酒。
走進富麗堂皇的娛樂城大廳,門口兩個旗袍美女齊刷刷躬身,“歡迎老板光臨子夜娛樂城!”
我說:“去,找個包間!”
唐大腦袋說:“人家不熟……”
話音未落,香風襲來!
一個穿著亮片小晚禮服的女人奔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大腦袋的胳膊,“唐弟弟,人家都想死你了……”
我朝這貨豎起一根中指。
很明顯,女人是這里的媽咪,不然肯定坐不上臺。
不是說她不好看,這張臉年輕時肯定漂亮過,只是現在圓了,還有點兒卡粉。
身材更圓,腰間五花肉像洗衣板兒似的。
我都替她擔心,唯恐這件晚禮服質量有問題,一不小心崩開的話,里面被捂得喘不上氣的兩個帶頭兒的白胖子就得逃出來。
閆京扯著脖子喊:“劉校通——!?劉校通——?!”
大廳沙發坐著幾個紋龍畫虎的漢子,聽到有人喧嘩,呼啦啦都起身過來,看清我們后馬上點頭哈腰,一口一個閆爺、武爺。
“去,喊老劉過來,陪、陪我們喝酒!”閆京說。
今晚我耍了些心眼兒,我只喝了六瓶,剩下都讓他倆喝了。
三個人剛被請進包房,穿著花襯衣油頭粉面的劉校通過來了,進門就哈哈大笑,先和閆京來了個熱情擁抱,隨后又來抱我和老唐。
我十分不適,可還是忍了下來。
想不明白,大男人用什么香水呢?熏的我直揉鼻子。
“武爺,您可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快快快,快坐快坐!”他張羅著坐下。
小服務生開始上果盤,還有各種洋酒。
劉校通問唐大腦袋:“唐老弟,昨晚玩的怎么樣?”
“別提了,張天師今天被抓了……”唐大腦袋嘆了口氣說。
我漫不經心點著煙,眼角余光卻在觀察著劉校通。
“怎么了?”他一臉驚訝,看不出一絲假裝。
“要不是我哥后來也去了,我他媽也糊涂呢!分局就問昨晚我倆在沒在一起,都干什么了,隨后就把我放了……”
劉校通看向了我,“武爺,什么情況?”
“一個小演員死了,懷疑是他殺的!”
“啥?我艸,不會吧?等一下,我找個朋友問問!”說著,他掏出了手機,又問:“那個分局?”
“朝陽!”我說。
唐大腦袋瞥了我一眼,我彈了彈煙灰。
“喂?陳隊,我,校通……”他起身往出走,又捂住了話筒,對一個小服務生怒斥道:“瞅什么呢?讓花姐趕快帶人過來!”
他走了,先前摟著唐大腦袋那個女人推門進來了,臉笑得像朵盛開的向日葵:
“閆爺、唐老板、武爺……妹妹們來了……”
說著,12個女孩兒走了進來。
清一色超短裙、大白腿,鶯鶯燕燕站成一排,每個姑娘手里都拿著一個小包,顏色樣式五花八門。
姑娘們兩只手拿著包放置身前,齊刷刷躬身道:“老板晚上好!”
閆京眼皮都沒抬,彎腰去拿煙,半天沒抽出一根。
我幫他拿,又幫他點著。
唐大腦袋皺起了眉,擺了擺手,“花姐,不行啊,換一批!”
不一會兒,換了三批。
花姐苦著臉,一屁股坐在了唐大腦袋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嘟著嘴說:“唐弟弟,要是再不滿意,就只能讓花姐陪你了……”
這貨一把掐在了她帶頭兒大哥上,笑嘻嘻道:“也行,我就喜歡花姐這樣的,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哪!”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討厭嘛!”花姐扭著肥大的屁股,嬌聲道:“壞弟弟,聽話,今晚客人多,就這些妹妹了,好歹選出來幾個,別讓姐姐為難……”
這時,打完電話的劉校通進來了。
“行了,花姐你先出去,我們兄弟先聊聊天兒!”他說。
花姐扭著粗腰出去了,劉校通臉上有悲痛,也有憤憤不平,“這事兒弄的,怎么還卷進了一起兇殺案里了呢?”
我說:“嗯,我也去問了,現在他嫌疑最大,哎!”
“不可能!”劉校通揮舞著手臂,“天師什么女人沒有?會去殺一個小明星?我不信!”
閆京嘟囔道:“我也不信,這不是扯犢子嘛!”
唐大腦袋說:“行了,三兩天就出來了!不是……劉總,你家妹子成色不行啊,我哥不滿意,你說咋整吧?!”
劉校通看向了我,“武爺,要什么樣的?憑您一句話!”
我笑著擺了擺手,“用不著,晚上二哥非拉我倆去擼串,又要過你這邊兒耍一會兒,咱素一點兒,聊會兒天就行!”
啪!
閆京一把拍在了我大腿,“說啥呢?來我兄弟這兒了,必須吃葷的!校通,給我四弟找個女明星,快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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