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武俏君完全懵了，怔怔的看著天醫圣女，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
也難怪，對方先是說混亂大帝和三十六天將幾乎毀滅了天魁星，而后又說為了天魁星，混亂大帝和三十六天將付出了寶貴的生命，這前后根本自相矛盾，讓她如何敢相信。
下意識，她不由看向了方毅，卻見方毅并沒有絲毫意外，反而透著淡淡的悲傷。
“為什么？”
“為什么他們不惜以生命來嘗試？難道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
方毅看著天醫圣女問道。
對方的話，已經讓他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沒錯！
天魁星，這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次嘗試，一次試驗。
模擬九州遠轉的試驗。
混亂大帝和三十六天將，顯然是想通過同樣的情況，來找到九州破局之法。
而且看如今天魁星的運轉，他們似乎已經成功，只是這代價卻是混亂大帝和三十六天將的生命。
“我不知道！我只聽說混亂大帝踏遍靈界，也沒有找到他想要的結果，最終不得不來到混亂星域，制造了這一切。”
“或許是因為穩定兩塊大陸的代價遠遠超乎了想象，又或許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找到破局之法，事實上，這兩片大陸真的穩固了，這兩座大陣也能夠吸取虛空之力，自給自足。”
天醫圣女眸中滿是敬意，自上代圣女口中得知這個故事，她便被深深的感動著。
方毅默然，他不知該說些什么。
他原以為九州的悲劇只限于九州，卻不想……這茫茫靈界，依然有那么多九州先烈，為九州付出了一切。
這一刻，他感到莫名的悲傷，目光也不由落在了那兩張無與倫比的陣圖之上，還有那一具具九州先烈們的身軀，他們沒有葬身在九州。
但卻為了九州，葬身在同樣的大陣之下。
“這就是混亂大帝和三十六天將最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就在這座大陣之中。”
“能否找到，只能看你自己。”
天醫圣女最后說道，眸光有些期盼。
得知那個故事，她也想得知故事的結局會是什么樣。
“一定會的！”方毅眸光無比堅定，這是無數九州先烈為九州奪得的一線生機，他必須找到，不然，他有何顏面面對那些為九州而犧牲的族人。
“我也相信你一定會找到，因為你的族人都很偉大。”
“還有，這個是混亂大帝留給你的。”
天醫圣女說著，秀掌輕輕一探，一塊通體翠綠的玉石便出現在她手中，那玉石形同一顆眼珠，‘瞳孔’之內布滿了細小的血絲，散發著奇異的光芒。
這是？
看到這枚玉石，方毅瞳孔不禁猛的一縮，因為這枚玉石，和他當初在九州東海之上，發現的那枚玉之眼竟然一模一樣。
當即，他大掌一張，那枚玉石之眼便出現在他手中。
天醫圣女也明顯一怔，眸中閃過一抹驚訝，而后深深的看了方毅一眼。
“看來一切早已注定，你可知這是何物？”
方毅茫然搖了搖頭 了搖頭。
這枚玉石之眼神妙無比，那瞳孔內的血絲，能看破虛妄，幾次助他脫險。
但除此之外，他也是一無所知。
“其實這是混亂大帝的眼睛。”
天醫圣女語出驚人，讓方毅皆不由大吃一驚，還有不可思議。
“這確實是混亂大帝的眼睛，傳說，混亂大帝天生雙瞳，能夠看破一切虛妄，洞悉萬物本源，正是因為此，他才能夠洞悉那兩座大陣。”
“而在他離開九州之時，留下了一瞳，以便后來人能憑此找到最好的解決之法。”
“至于這一瞳，也是他在步入大陣之前留給你的，因為只有擁有它，才能夠找到這里的秘密。”
“如今雙瞳齊聚，相信你能夠更快的洞悉這里的秘密。”
天醫圣女眸中帶著期盼，小心的遞上那枚玉石之眼。
方毅沒有拒絕，緩緩接過，玉石之眼明明極輕，但他卻感到無比沉重。
“混亂大帝是誰？是不是帝舜？”
禹帝之前，天生雙瞳，方毅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帝舜，上古五帝之一，也是禹帝之前的上一代九州大帝。
“不錯！他就是混亂大帝。”天醫圣女點頭，隨即又道：“混亂大帝離開九州前，與他的接班人禹帝商議好一切，兩人一個在九州內尋找破局，一個在九州之外尋找破局。”
“最終，混亂大帝尋找無果，而禹帝，同樣被迫無奈，封禁了九州。”
“不過！在九州封禁之前，他將一些絕頂強者送出了九州，以助混亂大帝，而這些人，就是后來的三十六天將。”
方毅久久不語，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因為這些人都已經死去。
無論說什么都沒有任何意義。
他能做的，就是盡快找出這里的秘密，找出那兩座大陣何以能夠穩固的原因，從而在九州效仿。
唯有這樣，他才能對得起這些九州先烈們的犧牲。
“還有一件事，混亂大帝希望你能夠團結三十六天將的后人，以及在靈界的所有九州族人，在混亂星域，不光三十六天將的后人來自九州，還有很多人，他們的祖先同樣來自九州。”
當初來到靈界的強者遠遠不止三十六人，只不過三十六天將更有名罷了。
他們同樣是混亂大帝麾下的大將，最后扎根在這片星域。
“我會的！”
方毅肯定道，眸光堅定，“還有你呢？你的先人是否也來自九州？天醫圣地又和混亂大帝有什么關系？”
他不由看向天醫圣女問道。
“不！我并非來自九州，不過天醫圣地和混亂大帝確實有關，混亂大帝曾幫助過天醫圣地，甚至他的妃子女英，也加入了天醫圣地，成為了天醫圣女。”
“正因為此，天醫圣地才守護在此，等待你的出現。”
娥皇女英？
聽到這話，方毅不由想起了上古傳說中帝舜的兩位妻子，“那混蛋大帝的后人呢？在何處？”
“女英圣女終身未育，而娥皇，她的后人此刻正在接受混亂大帝的傳承。”
“你是說公孫鈺？”
聞言，方毅和武俏君皆不由一驚，公孫鈺竟然是混亂大帝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