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再證巔峰 > 第394章 何方(一)
  正事已定,只余閑談。

  穆建川心情大好,特恩準閨女回到茶臺就坐,只是調換了一下位置,他坐于蓓對面,留穆雨婷跟老秦兩個大眼瞪小眼。

  “你瞅啥?”

  “瞅你咋地?”

  “再瞅一下試試。”

  “試試就試試。”

  倆逗逼開啟沙雕模式,你一言我一語的開懟,于蓓顧不上吃醋,小心翼翼的盯著桌子底下,祈禱別再多出一條大長腿。

  “你帶美瞳了?”

  “帶那玩意兒干啥,我又不近視。”

  “那你眼珠子咋這么黑?”

  穆雨婷探身湊近老秦,結果被按著腦門推了回去:“離我遠點兒,一嘴的煙味兒。肝興,開竅于目,你師父沒教過你?”

  “啥開竅,沒聽過。”

  她晃了晃腦袋又往前湊,穆建川看不下去了,一聲接一聲的咳嗽,可惜閨女理都不理,就想知道某人到底帶沒帶美瞳。

  “你拜師了嘛?”

  那廝眼珠子向下瞟,不過這次不是色心作祟,而是默默暗示自己:這是個爺們兒、這是個爺們兒、這是個爺們兒……

  穆雨婷毫不在意,老秦看老秦的,她看她的,直到確認對方沒帶美瞳才撇了撇嘴,不屑道:“瞅啥瞅,再小也比你大。”

  “未必,我胸圍一百二,你多少?”

  那廝驕傲的揚了揚下巴——標準體重的計算公式是(身高-80)x0.7,上下浮動10%,標準胸圍公式是身高,他的體重處于標準下限,胸圍卻比標準高了十公分,而且若非有意控制體重,胸圍還能再往上加。

  這一報數穆雨婷就慫了,縮回身子小聲嘟囔:“反正比你大。瘦的跟麻桿似的,風大點兒都能刮跑了,有啥好嘚瑟的。”

  “咳!咳!咳!”

  老穆又開始拼命咳嗽,暗道老子上輩子造了多大孽,攤上這么個虎了吧唧的閨女,什么大啊小啊的,這是姑娘家說的?

  “秦總……”

  “穆伯,剛才是談公事,您還是叫我小秦吧。”那廝不動聲色的往正題上引,“我跟師姐都是武行中人,論輩分您是長輩。”

  “哈哈,那我就托大了。”

  老穆心說老子跟于彪同輩,從哪論都是你長輩好吧,當然面上還是一團和氣:“婷婷確實沒拜過師,有冒犯的還請擔待。”

  騙鬼吧你!

  那廝瞇了瞇眼,笑道:“穆伯客氣了,我倆就是瞎鬧,沒那么多講究,不過聽師姐說她師父姓何,是戳腳門的,這個……”

  “你說老何啊!”老穆做恍然大悟狀,“他年輕時給我當過保鏢,雨婷小時候好動,我就請他教了幾年拳腳,不過沒拜師。”

  “后來呢?”

  “走了。唉!”穆建川一聲長嘆,“腳沒了,性子又死倔,說是婷婷大了不方便教,留在我這也是吃閑飯,怎么勸都不聽。”

  腳沒了?

  老秦大驚,戳腳門,腳沒了,這怎么可能?連忙追問:“穆伯,前輩的腳是怎么沒的,您能詳細講講嗎?我保證不外傳。”

  “唉,沒什么不能講的。”

  穆建川看了眼裝著黑材料的文件袋,緩緩開啟了一段混亂而血腥的秘辛。

  ……

  那時的煤礦是露天礦,沒人承包,也不用挖礦井,只要膽大心狠有門路,能守住自家圈定的地盤,撿煤就跟撿錢一樣。

  不過煤礦得運到奉天這樣的重工業城市才能賣的上價,因此家里有一輛老解放、能開會修的穆建川便收獲了第一桶金。

  然而紅眼睛見不得白銀子,01年嚴打前車匪路霸之流屢見不鮮,老穆吃過幾次虧,最嚴重的一次差點兒連命都丟了。

  于是他決定雇個保鏢。

  消息一出,一位名為何方的年輕人登門自薦,老穆打聽了一下,對方坐過三年牢,出獄后沒工作,正是最合適的人選。

  身手什么的老穆當時沒敢照量,畢竟村里一拳厚的長條凳都能一腳踢成兩截,老穆可不覺得自己的骨頭比長條凳結實。

  沒過幾天,兩人出車。

  車匪路霸一般都在夜里作案,土石路上放幾塊大石頭或者樹干,等車停了再一擁而上,以往老穆是看人下菜碟,對面人少就拎著搖把鐵鍬互相嚇唬,對面人多或是有拿土炮的狠茬就認慫交錢,這次遇到的就是后者。

  老解放熄火,兩人對視。

  何方一聲不吭,下車后第一時間便將所有的兜袋倒翻,煙、錢、鑰匙、瓜子灑落一地,接著雙手抱頭,蹲的老老實實。

  老穆心都涼了。

  對面笑的越發猖獗,然而不等他下車,就在劫匪們靠近老解放的一瞬間,嘲笑就變成了慘叫,而且是一連串瘆人的慘叫。

  事后清點,劫道的一共五個,一支土炮,五把匕首,兩柄斧頭,老穆沒看到何方的動作,只知道五位劫匪各斷了一條腿。

  ……

  “何叔這么厲害?我怎么不知道?”穆雨婷忽然插言,老穆瞪她一眼,沒好氣的道:“那時候你還吃奶呢,知道個屁。”

  “嘿嘿,那后來呢?”

  “后來……唉!”

  穆建川又嘆了口氣,語氣低沉:“后來露天礦撿光了,有錢的挖井,沒錢的下井,有能力挖礦井的都是有背景的狠茬。

  那時已經開始承包了,但地底下沒人在乎這個,遇見了就往死里打,打到你手底下的礦工不敢去,礦脈就成了別人的。”

  “何前輩……”

  老秦不想聽穆建川的發家史,怕聽多了控制不住自己,穆建川若有所覺,苦笑道:“沒錯,老何就是在地底下受的傷。”

  “被人打的?”

  “哼,礦道里轉個身都困難,就憑那些個歪瓜裂棗,來一百個也傷不到老何一根毛,他是被人引到陷阱里拿雷管炸的!”

  三小齊齊色變。

  穆建川有些激動,揮舞著手臂道:“曹家想炸塌礦道把他壓死,但老何身手好,趕在爆炸前退到了炸點外圍,可惜差了一步,半條小腿被石頭砸成了肉沫,身上也被石子打的到處都是窟窿,整個人跟血葫蘆一樣。”

  “咳!那后來呢?”

  老秦暗地里踩了他一腳,暗示差不多得了,再把那倆姑娘嚇出個好歹的。穆建川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低聲回道:

  “老何出院前發生了一場地震,曹家礦塌了,沒死人,只是他們家往礦上趕的時候遭了車禍,跟煤車撞了個正著。”

  “報應。”老秦對這場人為的地震和車禍做出定性,又問:“何前輩呢?”

  “老何要強,不想吃白飯,我就讓他給我當司機,順帶教婷婷幾招防身技巧。他同意了,可后來不知為什么又走了。”

  怎么又是司機?

  老秦蹙眉,這時穆雨婷接過話茬:“我也奇怪呢,何叔現在還教我,但就是不讓叫師父,走的時候我爹給錢他也沒要。”

  不讓叫師父?

  老秦瞇了瞇眼,隱約間有些猜測,兩人相交多年,穆建川又沒虧待過對方,沒道理又教功夫又不允許拜師,除非……

  “何前輩教了你多久?”

  “八年多吧,從小學三年到高一暑假。”

  “那他說沒說過要收你為徒?”

  “沒有啊。”

  “有!”穆建川忽然出聲打斷,“這一說我想起來了,婷婷高一那年老何跟我提過一回,我沒同意,過了沒多久他就走了。”

  靠,難怪人家要走。

  那廝隱蔽的白了老穆一眼,并跟他閨女異口同聲的質問:“為啥沒同意?”

  “還不是因為你!”

  穆建川指著閨女怒斥:“你打了八年的架,成績永遠是全年級倒第一,眼看高二了,我再不盯著點兒,你能考上大學?”

  “噗!”

  老秦當場就噴了,坐在對面的穆雨婷猝不及防,嘴里還在下意識的嘟囔:“說的好像我是憑本事考……呸呸呸,嘔——!”

  她連吐幾口,又趕緊往嘴里倒茶水,邊漱口邊沖某人比劃中指,那廝理虧,手指頭動了動,到底沒好意思回敬,干笑道:

  “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你個大頭鬼!嘔——!”

  “我不是故意的。”

  “屁,你就是故意的!嘔——!”

  “天地良心。”

  “滾,你有良心嗎?嘔——!”

  老秦不吱聲了,說一句懟一句,懟一句吐一次,有那么惡心嗎?

  不過想想這妞兒的取向,他又覺得其實挺正常的,要是哪個男的把口水吐他嘴里,那必須死一個,誰死不重要,重要的是倆人堅決不能同時存活于世。

  什么叫不共戴天?

  這就叫不共戴天!

  穆雨婷也是這么想的,打從記事起她的嘴就沒被異性碰過,更別說口水了,一想到茶水從男人嘴里落到自己嘴里她就惡心,最后干脆跑到衛生間里吐了個昏天黑地,回來的時候面色慘白,手里還拎了只皮搋子。

  臥槽?

  老秦撒丫子就跑,穆雨婷抬腿便追,兩人隔著茶臺繞了一圈又一圈,一開始老穆和于蓓還攔了兩下,后來干脆騰出地方看熱鬧。

  ——反正就一皮搋子,打著也疼不到哪去,別弄自己身上就行,畢竟這玩意兒是用來通馬桶的,萬一沾身上可比口水惡心的多。

  “站、站住……”

  “就不,除非你把它放下。”

  “做、做夢……”

  “那就繼續,反正我不抽煙。”

  “呼……呼……”

  穆雨婷肺都炸了,可是沒辦法,那王八蛋屬狗的,累死她也追不上,于是姑娘眼珠子一轉,皮搋子嗚的一聲就扔對面了。

  “啊哈!”

  老秦隨意側了側身,閃過暗器就打算繼續跑路,沒想到人家壓根兒就沒打算再追他,扔完了一扭身,竟然奔著于蓓去了。

  不好!

  這貨急了,右腿一蹬太師椅、左手一按茶臺,行云流水般跨到對面,口中大叫:“小蓓快跑!穆雨婷你給我站住!”

  “婷婷!”老穆也跟著叫喚。

  可惜說啥都晚了,等老秦趕到,穆雨婷就像剛從壓寨夫人房里出來的土匪一樣叉腰大笑,于蓓雙手捂臉,邊跺腳邊嚶嚶嚶。

  “我說過,我不是故意的。”

  老秦面色陰沉,拳頭捏的咯嘣咯嘣響,穆雨婷不以為然,甚至揚起下巴挑釁:“我也不是,跑缺氧了,認錯人了,你咬我?”

  “咬就咬!”

  那廝張嘴就是一口——沒親,嘬起來拿牙咬的,咬完了一抹嘴,惡狠狠的道:“你以為我不敢?有本事再親她一下試試?”

  “我……”

  穆雨婷傻了,老穆也傻了,整個包廂里就只剩沒抬過頭的于蓓還在嚶嚶嚶,嚶了一會兒感覺不對又從指頭縫里觀察情況。

  老穆臉色陰晴不定。

  當著他的面強吻他閨女,這人渣扔礦里埋了絕對不冤,可話又說回來,是他閨女強吻人家女朋友在先,這筆賬該怎么算?

  老秦表情古怪。

  那妞兒表面上是個女的,但性格愛好跟男的也沒啥區別,所以他很奇怪,為啥自己不但不覺得惡心、反而還有點享受呢?

  嘶!該不會被傳染了吧?

  這貨打了個冷顫,心說好不容易跟東方小哥哥劃清界限,要是在這兒開啟了通往新世界——啊不對,新世界的彼岸沒有異性,所以她比新世界還新世界,應該說是開啟了通往異界的大門——那得多冤哪!

  念及此處,他偷眼觀瞧,驚恐的發現越看越覺得對方貌美,尤其是纖纖玉指撫過朱唇,再向自己探出手臂的模樣……

  呃,她好像要抽我?

  老秦倆眼一閉,心說打吧,挨一嘴巴總比穿梭異界強,不料預想中的耳光沒到,腦袋卻被一雙細長有力的手掰向另一側。

  下一秒,嘴唇劇痛!

  他睜眼,眼中映出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的眼簾,以及高高蹙起的眉頭,這是發現了自己正在推開通往正常世界的大門?

  “呼——呼——”

  推開老秦,穆雨婷大口大口的喘息,面似火燒,身形搖晃,看起來比攆著他打的時候還要缺氧,不過唇齒間多了一抹鮮紅。

  “呸!呸!”

  她連啐幾下,又往嘴里倒水漱口,最后一抹嘴,指著那廝大叫:“姓秦的,咱倆沒完!”

  “少來這套!”老秦不樂意:“我咬你了,你也咬我了,我笑噴了,你也親小蓓了,要我說咱倆扯平了才讀,憑啥沒完?”

  “就憑我是女的!”

  “廢話,小蓓不是女的?”

  “我……我不管,反正就是沒完!”穆雨婷左思右想,實在講不出道理,干脆找穆建川告狀:“爹,他欺負你閨女!”

  老穆扭頭,假裝沒聽見,你倆愛咋咋地吧,老子心累,不想說話。

  于蓓挨個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拿出濕巾,輕聲道:“哥,擦擦吧,出血了。”

  “活該!我也被咬出血了。”

  “滾蛋,你嘴上那是我的血。”老秦把整包濕巾扔給穆雨婷:“自己擦,擦完了拿鏡子照照,別冤枉人。”

  “王八蛋!我弄死你!”

  穆雨婷這輩子就沒生過這么大的氣,四下看看,又去拿皮搋子,老穆趕緊攔住:“行了,消停會兒吧,小秦也不是有意的。”

  “爹!!”

  “那你倆繼續咬?”

  “呸!”

  “這不就得了?”老穆開始和稀泥:“鬧著玩兒哪有急眼的,回去坐下,小秦你也坐下,還有小蓓,咱們剛才聊到哪了?”

  “打架,連續八年倒第一。”

  老秦哪壺不開提哪壺,眼看穆雨婷柳眉倒豎,于蓓趕緊拽了他一把,笑道:“剛才說到何叔叔為什么走,哥,你知道嗎?”

  “略有猜測。”

  那廝撓了撓頭,略帶心虛的看向穆雨婷:“師姐,前輩臨走前已經將樁法、步法、招式,以及發力和銜接都教你了吧?”

  “哼。”

  “唉,可惜了前輩的一片苦心。”

  他瞥了一眼穆建川,“按規矩,交錢學藝為學員,拜師投帖為記名弟子。前者只教樁、步法、招,后者才有資格學發力銜接。

  前輩提前教你,說明他跟穆伯親近,拿你當自家子侄看,但你畢竟不是他的直系親屬,所以該走的流程還得走,結果被拒絕了。”

  “跟我爹沒關系。”

  事關老爹,穆雨婷顧不上慪氣,連忙辯解道:“何叔是因為我長大了,他不想被別人說閑話,也不想光拿錢不干活才走的。”

  老秦沒多解釋,只是往下瞟了兩眼,不屑道:

  “你信嗎?”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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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