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在下,中醫黃素 > 0319 中醫治療腦炎
  夜幕降臨,門診大樓人來人往的喧囂已經褪去,只有值班室還亮著燈光。

  門診后面的住院樓燈火通明,醫護人員拿著病歷本穿梭在病房之間,正是夜班醫生查房的時候,是住院處最忙碌的時候。

  今天晚上,普內科的帶隊醫生是一位住院總,他第一個去的是賴賓仁確診的那位腦炎病人的病房。

  以市醫院內科的技術,即使不拆分的時候,也不具備治療腦炎的水平。

  賴賓仁回呼市的時候,普內科在針對這位腦炎患者的時候,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患者病情突然惡化。

  早中晚的常規查房,這名腦炎患者都是排在第一位置。

  值班醫生都祈禱著腦炎患者病情不要繼續惡化,不要有新情況發生。

  畢竟在就是二十年后,西醫治療腦炎的死亡率依然高達在30%-40%之間,就是治愈的患者也有20%-30%會留下嚴重的后遺癥。

  更不用說是醫療技術還不發達的世紀初了,腦炎西醫的醫學難題,尤其乙型腦炎西醫到了二十年后也無法治愈。

  澳國出現兩例乙腦死亡案例,直接讓全世界都緊張起來,不僅僅是三年疫情的影響,而是乙型腦炎對于西醫來說是無解的高死亡率的疾病。

  住院總帶著兩名醫生走進病房。

  病人臉上帶著呼吸罩,病床兩側的儀器時刻顯示著病人的生命特征。

  病人的丈夫頹廢地守在病人的身邊,看見醫生進來也懶得看他們一眼。

  住院總公式化地將病人體征數據抄寫一遍,向病人家屬問道:“家屬,病人今天病情有沒有新情況?”

  病人家屬麻木的回答道:“上星期,我老婆只是頭疼,現在被你們已經治療的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們還想讓他的病有什么新情況,我現在沒有別的渴求,就希望我老婆能恢復我們來醫院時候的樣子就行。”

  聽著病人沒有感情的默默地陳述,住院總身后兩名剛剛入職的醫生默默低下頭,羞愧地不敢看著這名僅僅用一周時間,就被折磨得精神疲憊,面容憔悴的男子。

  和新人醫生的稚嫩不同,住院總在醫院也算是經驗豐富的人了,見過各種各樣的病人和家屬,什么樣的場景沒有見過。

  咳咳!

  住院總輕輕咳嗽兩聲道:“家屬你要相信賴教授,他是國外留學回來的神經內科專家,一定能治好你妻子的病。”

  住院總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透著沒有底氣。

  由于上次的醫鬧,依舊中醫科的力挽狂瀾,賴賓仁剛剛被醫院炒作起來的光環,接近破碎。

  賴教授雖然以不擅長免疫科搪塞過去,普外科最開始的信心也被打擊到來,面對這種沒有態度的質問,說話自然沒有底氣。

  看著病人家屬對住院總的話毫無反應,這種話沒有營養的安慰,在病人的病情不斷加重的過程中,家屬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

  看著病人家屬沉默應對,住院總一時站也不是,走也不是,陷入了非常尷尬的處境。

  要不說往往是無言的質問,才是最誅心的。

  就在住院總陷入是走是留兩難的時候,醫學儀器上尖銳的報警聲,讓住院總再也不用顧及自己尷尬的場面。

  一名新醫生快速走到儀器前查看。

  “住院中,患者的腦壓出現了異常升高!”

  就在這位新來的醫生匯報病情的時候,原本昏迷不醒的患者,突然開始劇烈的顫抖,顫抖慢慢變成了劇烈的抽搐。

  住院總面對緊急情況,拿出處方單快速寫道:20%的甘露醇注射液250ml、速尿20mg、卡馬西平100mg。

  撕下處方單遞給新醫生,住院總急忙吩咐道:“快去叫值班護士配藥。”

  甘露醇功效是降腦壓,速尿是利尿劑、卡馬西平是鎮定劑。

  看著妻子情況,男子抓住醫生的手哀求道:“醫生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老婆。”

  病人家屬現在依舊顧不上對醫院治療的不滿,眼前的醫生就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很快,拿著處方單出去的醫生跟著護士走了進來。

  護士有條不紊地調配注射液,先給患者靜脈注射卡馬西平。

  注射沒多久,病人的抽搐的情況就制止住了。

  護士相繼靜脈注射了甘露醇和速尿。

  隨著尿液從導尿管里流出,腦壓監控儀上的數字也在慢慢在下降。

  所有人這才松口氣,住院總觀察許久,見病人身體指標再次趨于穩定,準備離開的時候。

  趨于平穩的數值再次出現了變動,沒多久檢測儀器再次出現了警告的聲音。

  住院總再一次吩咐護士用藥,自己則走出病房拿起手機,撥打起錢主任的電話。

  等待接通的聲音響了許久,手機才接通。

  手機里傳來錢主任不耐煩的聲音:“張醫生,這么晚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主任!高秀梅腦壓出現了異常波動,已經給患者用過一次藥,腦壓短暫壓制后,又出現了反復,病人有可能有病情加重的可能,主任你還是來一趟吧!”

  這位姓張的住院總一邊詳細講解患者的病情,一邊暗罵自己的倒霉。

  出于醫生的基本道德,張醫生掛斷了電話還是義無反顧的病房,繼續搶救病人。

  走進病房的時候,張醫生看見患者已經再次抽搐起來。

  張醫生急忙問道:“給病人打鎮靜劑了嗎?”

  年輕醫生說道:“方護士,已經去取藥了。”

  張醫生點點頭,走到監視器觀察患者生命數值,只見顱壓已經在高位徘徊,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顱壓沒有繼續升高。

  病人家屬見醫生已經進來,急忙問道:“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婆!”

  張醫生繼續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們主任馬上就過來了!”

  方護士已經拿著鎮靜劑走進病房,在給病人靜脈注射。

  不久,病人抽搐漸漸停止下來。

  半個小時左右,錢主任氣喘吁吁地快跑進病房。

  只見他依舊穿著常服,并沒有換上白大褂,而他是直奔病房來的。

  “病人情況怎么樣!”

  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病人,錢主任急忙詢問道。

  “護士剛剛給患者注射鎮靜劑,抽搐現在是控制住了,可是病人的顱壓已經居高不下,在這樣下去,病人的情況不妙。”

  錢主任繼續問道:“甘露醇、速尿都用來嗎?”

  張醫生無奈地回答道:“已經都用了,病發初期還能控制顱壓,現在已經沒有效果了,我建議還是做顱內穿刺降壓手術。”

  聽到顱內穿刺降壓手術,錢主任為難的皺起眉毛,這種手術醫院醫院根本沒有能力做,更不用說是普內科了。

  錢主任繼續問道:“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張醫生說:“要不打電話給賴教授,賴教授是病人的主治醫生,最后還是明天讓他過來一趟會診。”

  錢主任擺擺手道:“遠水接不了近渴,一晚上便量太大,出了情況我們誰也承擔不了責任!”

  見錢主任已經否定了自己的提議,張醫生欲言欲止看了顯示器上面居高不下的顱壓。

  錢主任也是看出了張醫生的為難繼續說道:“有什么話盡管說,現在以病人為重。”

  張醫生想了想,還是咬牙下定決心地說道:“不如請中醫科的黃主任看看,或許中醫有辦法能把腦壓降下來。”

  錢主任臉上先是有明顯的不悅,隨后還是不情愿地問道:“中醫能行嗎?”

  張醫生說道:“中醫既然能在五六十年代就能大規模治療乙型腦炎,我雖然不懂中醫,但是腦炎都是顱壓高、腦積水、發熱、抽搐等相同的癥狀,既然中醫能治療乙型腦炎,我想以黃醫生地醫術應該有辦法治療高秀梅的腦炎。”

  “張醫生,你在這里照顧病人,我去外面給黃主任打電話!”

  錢主任稍作沉思,走出病房給黃素打電話。

  黃素家里。

  正在睡夢中的黃素,被床頭柜上一陣手機鬧鈴聲吵醒。

  黃素打開床頭燈,迷迷糊糊地拿起床頭柜的手機看看是誰打來的電話。

  “睡呀,這么晚還給你打電話!”

  身旁的閻冰也被床頭的燈光和鬧鈴聲吵醒,迷迷糊糊地做起身子問道。

  黃素看了手機屏幕的來電說道:“是普內科的錢主任的給我打來的電話,應該有什么急事。你睡你的吧!”

  黃素接通了電話問道:“喂,你好!”

  手機里傳來了錢主任略帶抱歉的聲音:“黃主任,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你睡覺了,我們這邊一名腦炎患者顱壓持續高壓不降,想請您過來看看從中醫的角度看看有沒有治療的辦法。”

  “錢主任,我這就馬上去醫院!”

  黃素一聽到是腦炎患者病發,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掛斷電話,立刻下床快速穿衣服。

  靠在床頭的閻冰問道:“錢主任這么晚給你打電話有什么事情,他可是一向看不慣中醫科的,怎么還會給你打電話。”

  黃素一邊穿衣服,一邊解釋道:“普內科有個腦炎病人病重,錢主任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看看情況。”

  想到丈夫又臨危受命給人去擦屁股,閻冰雖然心里既擔心又不滿,可是出于病人重要的職業操守,又說不出不讓丈夫去的話。

  閻冰只能叮囑道:“你去了盡力而為就行,千萬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你放心,中醫在治療腦炎還是有非常豐富的經驗的,五六十年代中醫可是大規模治療過多起乙型腦炎的。”

  黃素穿好了衣服,看見妻子擔心的眼神,上前輕輕地吻閻冰一口。

  給了閻冰一個安心的眼神后,黃素急匆匆地推開臥室的房門。

  來到客廳,拿起茶幾上面的車鑰匙和沙發的背包,快速穿上鞋子,急沖沖地推門而出。

  黃素快速的腳步聲,點亮了樓梯走廊所有的聲控燈。

  臥室里的閻冰這時已經站在窗邊,看著自己丈夫急匆匆跑到汽車前,快速掏出鑰匙打開車門,隨手將背包丟進汽車里,自己坐進駕駛室。

  很快就聽見了汽車發動機啟動的聲音,汽車前面的兩個車大燈瞬間照亮了漆黑的小區。

  看著汽車紅色的尾燈漸漸遠離,閻冰離開窗邊,坐到床邊久久沒有躺下。

  心里全是對黃素的擔心,結婚一年的時間,丈夫已經被其他科室多次半夜叫走,參與急救。

  面對其他科室難醫治療的病人,閻冰不知道黃素什么時候回出現失手。

  面對醫院內部的滿滿惡意,閻冰真得害怕丈夫一次失手,會被醫院群起而攻。

  坐著坐著,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臥室里,閻冰就這樣呆呆地坐著擔心丈夫的未來。

  然而,自己也是一名醫生斷然說不出,決絕治療的話。

  心煩意亂的閻冰,就這樣坐在窗邊沒有了睡意。

  醫院,普內科住院處!

  錢主任掛斷了黃素的電話,又撥打起了賴賓仁的電話。

  畢竟賴賓仁才是高秀梅的主治醫生,病人的出現突發情況,自然要第一時間向主治醫生匯報。

  手機接通,聽筒里傳來賴賓仁不耐煩的聲音:“錢主任,這么晚你給我大家有什么事情嗎?”

  錢主任又將高秀敏病情突然惡化的情況詳細地向錢主任講了一遍。

  聽筒里賴賓仁急忙問道:“利尿劑、鎮靜劑和降顱壓的藥,你們有沒有用到最大劑量。”

  錢主任解釋道:“我們已經用到了最大劑量,病人的顱壓依舊居高不下,我們現在能用的治療手段已經都用了,都沒有效果。”

  說道這里,錢主任稍多停頓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準備請中醫科的黃主任介入,看看中醫有沒有可以把顱壓降下來的辦法。”

  錢主任知道賴賓仁和黃素之間的矛盾,也知道為什么賴賓仁會選擇黃素坐診的時候坐診,更知道黃素出手救治張琳的時候又落了賴賓仁的臉面。

  但是其他科室醫生的介入治療,錢主任必須要通知主治醫生。

  果然,錢主任說完,聽筒里經歷了許久的沉默。

  “我知道了!”

  話筒里傳來賴賓仁淡淡的聲音后,手機就被掛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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