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吏笑道:“小人在兵馬司當過差,自是識得您老。您這是……”
“剛剛在街邊聞得飯熟香,突然覺得餓了,畢竟也到飯點了嘛。路過這里,所以就停下來,看看你這里有什么好吃的先對付一口。”
小吏喜色顏開:“六爺您里面請!小人保證將您伺候地舒舒服服的。要不要叫幾個姑娘做陪呀?”
劉永銘笑道:“那些庸脂俗粉就別在本王面前顯眼了,收了吧,本王也只是餓了。”
“是是是!您哪里能看得上那里玩意,您里頭請,這就給您安排菜食。”
劉永銘轉頭向后看去,那步青云抱著一個包袱便走了上來,跟在了劉永銘的身后。
步青云手中的包袱不是他物,正是之前劉永銘從宮里帶出來的那副棋具。
劉永銘伸手將包袱接了過來,對步青云笑道:“你把馬車開到別處去等著,一會兒完事了我出來尋你。別擋在大門口讓這些小吏為難。”
“是!”
步青云應了一聲便上車離開了。
小吏連忙陪笑道:“還是六爺您最會體諒人。”
“少拍馬屁了,爺我只是餓了,隨便弄個四菜一湯就成。也別六爺六爺的叫,爺我只是吃個便飯,沒想著鬧事,不想引什么人的注意。你就叫我……叫我葉先生就行了。”
“是!六……葉先生,您里頭請。”
驛站畢竟是驛站。
從大門走進去便就是辦事大廳,越過辦事大廳再往里面走才是內堂。
內堂里基本上沒有什么人,因為深處還有一個前院。
之所以叫前院,是因為更深處后面還有一處后院。
后院是驛兵傳驛的地方,那里自然還有一處專供于驛兵的辦事小廳。
后院只有驛兵能進,進京的地方官也是不許進入的,他們只能住在前院里。
包括從齊國來的使者,他們也只能住在前院。
后院與前院中間,還有一處廳堂。這個廳堂便才是都亭驛的飯堂所在。
現在已近三月份了,年前來京述職,或是與戶部對賬的官吏們也基本起程回去了。
所以驛站里住著的人并不是很多,即便現在到了飯點,在飯堂里坐著吃飯的人也沒有多少。
劉永銘自選了一張桌子便坐了下來。
小吏跟隨在劉永銘的身邊腆笑道:“六爺,您要吃點什么?”
劉永銘笑道:“驛站還管點菜的?朝廷不是都有章程么?”
小吏陪笑道:“那是給地方官員的章程,您不在此類!要不我給您來條黃河鯉,再來個……”
“你們有什么就拿什么呢。別鋪張,四菜一湯夠了。順便給我拿一條手巾來擦擦臉,吃完了我便走。”
“是是是!”小吏說著便離開了
不一時,一個小廝上前,遞了一條手巾過來。
劉永銘拿著手巾即不擦臉也不擦手,而是打開包袱,擦拭起了棋具來。
劉永銘就這么一個舉動,便引來了在場為數不多的目光。
因為那棋盤、棋盒實在是太過于奇特了,是個人看一眼就知道它有多名貴。
而且劉永銘還十分做作地將棋盒里的棋子一顆顆地拿出來擦拭。
這一顆顆不是寶石勝是寶石的滇子,看得那些識貨的人眼里直發藍光。
他們還討論了起來。
“你看什么呢?”
“不識貨呀你!滇子!蜀國才有的東西,有錢都買不著!蜀國人用它當國禮的!”
“什么東西?”
“滇子呀!用瑪瑙、紫瑛等東西研粉燒出來的。一年也燒不了幾副!真是好東西呀。”
劉永銘正靜心于擦拭棋子之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劉永銘所坐的桌邊。
陰影壓在桌面上,劉永銘自然是能注意得到的,他抬頭一看,見得來人竟就是齊國使者田曾波。
那田曾波拱手笑道:“永柏如何在此?”
劉永銘笑著反問道:“光眇何知我表字?”
田曾波呵呵笑道:“就如同你知我表字一般知曉。”
劉永銘聽得也哈哈笑了起來。
田曾波并不見做作,拱了拱手便坐到了劉永銘的那一桌上,與劉永銘面對面。
劉永銘笑道:“我從六爺寶庫里拿了一副他不用的棋具出來,且賬里還沒記,想來他也忘了,所以我就拿出來了。原想歸為己有,但想了一想,這東西藏在我身邊難免將來被人發現。可若是還回去且不是暴殄天物了么。所以我就想著將這副棋子送人。”
田曾波笑道:“永柏這般占秦王殿下的便宜不好吧?若是被他發現,您可是有性命之憂呀!”
劉永銘笑道:“這就不必光眇擔憂了。”
“永柏打算將此棋具送于何人呀?”
劉永銘笑道:“不是別人,正是送給光眇你。”
“哦?”田曾波似乎很是驚訝,但他的那種驚訝卻顯得有些做作,不像剛剛坐下來那般坦然。
想來田曾波剛剛走近劉永銘之時就已經知道這是沖著自己來的了。
田曾波那日在青衿堂與柳先開分別時曾見過劉永銘,而劉永銘當時也看見他了。
二人之間好似有一種默契,裝作誰也不沒看見誰。
田曾波笑問道:“我與永柏并無深交,卻不知為何送我此等貴重之物?”
劉永銘爽朗地笑道:“并非白送!最近……最近我囊中羞澀……”
田曾波哈哈笑了幾聲,問道:“東西是好東西,不知永柏兄欲讓何價?”
劉永銘也笑道:“光眇玩笑了。我漢國之人如何能拿齊國人的銀子,若是讓有心人看到,參我個里通外國可就不好了。”
“永柏的意思是……”
劉永銘笑道:“欲問一人。”
“何人?”
劉永銘說:“與你同住在都亭驛里的、指控我朝翰林院夏彷夏待詔的那位婦人!”
田曾波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他搖了搖頭。
劉永銘笑道:“連我都知道了,光眇何必隱瞞?”
田曾波想了想,說道:“不是我想所有隱瞞,只是不知永柏兄何意?”
劉永銘笑道:“那婦人是你齊國細作吧?我其實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要一份證據而已。我將證據往六爺那里一報,賞錢便拿到手了,能解我近日之愁呀。至于這套棋具,我留著也無用,自然是送給光眇你了。”
田曾波笑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何必又要有什么證據呢?拿下即可了,拷問之下必有所得呀。”
“此等如死士之徒,怕是不好開口。我又沒有證據,白拿六爺賞錢可不好!”
田曾波笑道:“你這樣來找我,不合適吧?永柏覺得我是那種為了一副珍品而可出賣同道之人?”
劉永銘笑道:“即是說開了,那我也沒有什么好瞞的了,這副棋具其實是六爺剛剛從宮里拿出來的!”
田曾波一愣,腦子極速地轉了起來。
他似乎明白了劉永銘的話中之意。
那就是漢國朝廷其實已經盯上了那位指控夏彷的婦人,并且確定了她細作的身份。
只是漢國朝廷那里并不想這么撕破臉,最好是讓齊國使者自己把人出賣給漢國朝廷,這樣,大家的臉上也都會好看一些。
即使沒有證據,漢國這邊把人抓了,甚至把齊國使者一起也抓了,齊國朝廷那里也不敢說什么,畢竟派細作這種事情是見不得人的。
給田曾波送棋盤,意在一種不撕破臉的妥協,或者是一種警告。
劉永銘又笑著說:“原本六爺是要自己來的。但想想,其實沒有必要鬧得那么僵,所以,我就代他來了。”
田曾波哈哈笑道:“永柏的便宜我不能白占呀!”
女細作反正是死定了,連累自己,不如保存自己,而且還能得一副珍品棋具。
這對于田曾波來說還是十分合算的。
劉永銘笑道:“這樣,我們下一盤棋。你贏了,這棋具歸你。你輸了,給我一份證據,你看如何?”
田曾波呵呵笑道:“行!”
田曾波應了一聲‘行’的同時,驛站里的小廝正托著一個大托盤走了過來。
劉永銘對那小廝吩咐道:“幫我把棋具搬上,再拿一副碗筷來,把菜擺在兩邊,我二人要邊吃飯邊下棋。”
“是!”小廝應了一聲,將劉永銘帶來的棋具擺在了桌面上,并且將端來的菜擺在了桌子的沿邊。
田曾波沒等小廝完全擺好菜品,右手便急急地伸了出去,將白子棋盒牢牢抓在了手里。
田曾波正想要往回拿,手腕卻讓劉永銘給握住了。
田曾波抬頭對劉永銘笑道:“永柏小我幾歲呢,照規矩,應該讓長者先吧?”
劉永銘抓著田曾波的手不放,輕笑道:“使者以禮為要,方能成其職也。禮者,東道為先,光眇如何忘記了?”
田曾波又笑道:“未忘也,不僅沒忘,還記得天之頭即在汜水以西,在漢國也!”
劉永銘笑道:“詩曰:乃眷西顧,秦宓之言也,即是在我漢國,當我為先!”
“天之頭即在西,其身必在東。身者,道也。東身者,東道也。永柏呀,我是東道,你才是客哩!”
身與道并不分離。所謂修身,即是修道。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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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