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問道:“陸家小姐為何激你?最近陸小姐好像……好像常赴詩會。今日我即在青衿堂見到她了。”
屠文林說道:“是他父親讓他參會的,陸禮部也是翰林出身與家父交往甚厚,所以知之。”
“著急著嫁女兒?”
“能不著嫁么?本家都來人了!”
“本家?”
屠文林說道:“陸禮部不是漢國人,原是江南吳國人氏,是吳國上四家顧陸錢沈之一。因吳國內亂而出外避禍,最終來到漢國。因其才名而選為優士,三試三中而入翰林,初授官就是正五品的翰林院學士,后升任為從四品國子監祭酒,沒幾年就做了通政司副使,然后進禮部做侍郎、尚書。他就根本沒有下放過地方!”
“陸禮部出身我知道,那他本家是怎么一回事?”
“聽家父說是陸家本家來了一個人,邀請他回吳國做相國一類的大官,但陸禮部好像不太肯。而后又說吳國皇帝愿意納陸家小姐為正妃,位只在皇后之下。礙于本家情面,實在不好拒絕,只得先拖著了。”
劉永銘一聽就明白了,他笑道:“此時若讓我大漢皇帝得知,必然促成此事,以盟吳國。正所謂遠交近攻是也!但深宮之內哪里有什么自由可言,陸禮部愛女心切,不愿如此,故而著急將女兒嫁出去,斷了他親戚的念頭!”
“對!一定就是這樣!但陸家小姐好像還不知道此事,更不想嫁人!所以才有了我這一出!她激我與夏冰下棋時我也不知道,是后來家父為解我心結而對我說的!”
劉永銘心中暗想道:“難怪陸預要在外面與魏文政密會而不在家里,原來還有這么一出戲!看來是我多心了!陸預應該只是個為余、宮二人聲張正義的衛道夫。”
劉永銘笑道:“陸家小姐不想嫁人,但是你想娶?”
屠文林不好意思起來:“如此美人,又識詩文,是個世家子弟都想……呵呵,讓兄臺笑話了。”
劉永銘哈哈笑道:“食色性也,凡人之所想所思,輪得到誰笑話誰。但婚姻大事,皆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好棋也只是搏得美人另眼相看而已,若是想抱得美人歸,并不全在討得陸家小姐高興,還在于陸禮部呀!”
屠文林聽得連連點頭。
劉永銘又道:“何不施巧計將那江南陸氏本家人驅趕出長安?如此即能討得陸禮部高興,又能在其面前顯示才華智慧,娶其女亦只在媒妁一言爾!”
“如何驅趕?”
“使其無地自容即可!”
屠文林聽得劉永銘有辦法,連忙恭敬得說道:“還請兄臺教我!”
“長安有處銷金窟,屠公子可知為何物?”
“紅杏樓?長安人人皆知呀!”
劉永銘笑道:“何不禍水東引?”
“近日傳聞那便就是混世閻羅的產業,被皇帝下旨給查封了!”
“哦,原來已查封了!不要緊,除了紅杏樓,還有綠綺閣呢!”
“為何總提青樓?”
“只要將其誆入青樓之內即可!那綠綺閣打個茶圍也得十兩為底,他江南仕人再有錢,也不至于會將全身家當都帶在身上!”
屠文林一聽馬上就懂了,他說道:“是了!紅杏樓與綠綺閣皆是混世閻羅產業,剛開業那會兒,常有人想要白嫖或是鬧事,皆被剝了衣物,光著身子趕出去。但自此之后,都是先收銀的,此計怕是……”
劉永銘笑道:“可曾聽說近日陸禮部之事?”
屠文林靠近了劉永銘輕聲說道:“您是說陸禮部被紅杏樓的姑娘扒了衣物從后門趕出之事?我也聽說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劉永銘點頭笑道:“自然是真的!陸禮部乃天下大儒,風流名士,而紅杏樓中的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匿名而去亦不新鮮。且紅杏樓只對生客先收銀子,像陸禮部這等大儒名士或是熟客,皆不先收!”
“那江南仕人是外地人,而我……我也非什么名士!”
“那就約一個名士同去便是了!酒過三旬菜過五味之時,你便尿遁而走……”
屠文林嘖了一下嘴,說道:“那……那也太……我讀書之人實不當行此奸計!”
“事出為急,權且為之嘛!話說,夏彷之子夏冰贏了那局棋后也不知是否入了陸姑娘法眼。”
屠文林一聽,咬了咬牙,心中有些懷恨,可又馬上會意了劉永銘話中的意思。
他問道:“你是說……約夏冰同去……”
劉永銘笑道:“他可是你一情敵呀!”
“夏彷乃是大漢國國手!名聲在外,其子亦是長安青年才俊,想來綠綺閣的姑娘會看其面子,先招待后付銀的!且……且要是夏冰,那我便無愧疚之感了!但……但如何誆那陸氏本家人出來呢?”
“你去了陸家以后,便問家中是否來了生人。他若說沒有,你抬腳便走,后必如何相告。你是他們請進來的貴客,想來他們也不敢不答。而后你只說你仰慕江南仕人已久,愿與其同行去綠綺閣會見詣嶺先生。”
“我……我可不敢在陸部堂家中造次!”
“哈哈哈!”劉永銘笑出了聲來。
“兄臺為何又發笑?”
“陸禮部是衛道夫,可他不是腐儒!若是腐儒必不會讓女兒自行擇婿!你若是常規常矩,陸禮部可是看不上你的!所謂東床快婿者,解裳袒胸,臥床嚼餅也。你做不到如此,也當坦蕩一些就是了!聽我之計,東床快婿指日可待!”
屠文林聽得連連點頭,仿佛自己已經娶了陸琳瑯為妻了。
屠文林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來,他問道:“若那江南人仕不肯去呢?”
劉永銘哈哈笑道:“不可能不去的!那江南人來長安這么久了,竟無半點風聲,可見那人根本就沒有出過府門。陸禮部為東道主,其人如何會限其自由呢?不帶他出去游一游長安盛景?”
“這……”
“吳國能派人來長安求陸禮部回去做官,豈會是白丁?必是口舌伶俐且貫通古今的有學之士。陸禮部必是以藏書留之,使其無暇外出!且最近他得了一份詣嶺先生手抄尚書,連陸禮部自己都愛不釋手呀!”
“即是找了那江南人,如何去約夏冰呢?總不能帶著江南人去找夏冰吧?”
劉永銘笑道:“就是要讓你帶著那位江南仕人去找夏冰,你越是讓他等,他越是著急。他越是著急,希望也就越大,后面也就不在乎在你在不在了!你若不如此,突然半席失蹤,他必會起疑心,也許也會學你跑了呢!”
屠文林點頭如搗蒜一般,心中想著此人想的真是周全。
可馬上屠文林就顯為難的表情出來:“近日陸家家宅可不好進呀!許多人排著隊想要求見呢!怕是我連門都進不去!”
劉永銘笑道:“現在還未放衙,那陸禮部未歸。你拿著詣嶺先生的名刺,便說詣嶺先生有話代傳,陸家家丁知道陸禮部與詣嶺先生神交已久,必不敢攔你!”
“詣嶺先生以瘦金之字體聞名于世,我又上哪里去弄他的名刺去呀!難!太難了!”
劉永銘哈哈笑道:“正好,我這里有一張!”
劉永銘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紅色的名刺帖子。
屠文林兩眼一亮,伸手就要去拿,那劉永銘卻往回一收,笑道:“近日小生手頭有些……”
屠文林馬上會意過來,心想此人原來是為了賣詣嶺先生的名刺才給自己出謀劃策的。
這其實也是劉永銘一計,如果不以此為借口,那屠文林一定會起疑心,畢竟二人素不相識。
屠文林此時已放下了一切戒心,只是臉上還有一些難色:“我……我今日沒帶許多銀兩,且……且因上一次賭棋之事,家父……家父減了我許多月例錢。”
劉永銘哈哈笑道:“反正此物也只是用于進門,根本見不著陸禮部本人,這名刺自然也就會留在你身上!屠翰林亦是學識淵博之人,他知詣嶺先生名刺價值幾許!我也不跟你馬上要,畢竟世間贗品太多,你回家以后拿給今尊看看,他必拿銀子給你!介時我再來找你。”
“你要多少?”
劉永銘笑道:“屠翰林給多少,我就拿多少。”
劉永銘說著將那名刺放在了桌上。
剛剛桌上浸了些酒水,屠文林連忙將那名刺拿了起來,甩了兩下,將上面的酒水甩干,看了一眼上面骨瘦的字體,心中大喜!
“不會錯!不會錯!這就是詣嶺先生的瘦金體!就是……這字跡好像還沒干?可能是剛剛碰到了酒水所以有些糊吧,不管了。”
屠文林將那名刺收進懷中。
劉永銘笑道:“您去忙您的吧,桌面上的這些酒食,我幫您喝了。記得結賬再走!”
屠文林心中大喜,哪里還在意劉永銘最后那句“記得結賬再走”的話。
他叫跑堂會完賬便匆匆離去,留下了劉永銘在原處自飲自酌。
黃昏,夜幕還未降下。
長安城綠綺閣外的四盞大紅燈籠已被高高掛起。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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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