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傭人推下，急匆匆往別墅里走去。
陸云溪想到了宴會上楚夢璇一股勁幫著姜煙的事，心里頓時更加冒火，加上之前陷害楚墨不成，也算是結下了梁子，還賠了一個楚圖封！這些賬她遲早也是要算的！
陸云溪翻出了那條抽獎微博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計上心頭。
她撥通電話，“喂，幫我做件事，去微博上找一些抽到楚夢璇口紅的鐵粉，聯系方式給我，再準備一筆錢，我有用處。”
掛了電話，陸云溪心情大好，輕輕哼起歌來。
幾天后，楚夢璇將所有的產品都寄出，并用心寫了紙條，希望這些產品使用者收到之后可以如實評價，寫出不足，還在微博上設立了意見箱，但意外收到了眾多好評。
楚夢璇喜滋滋地將評論拿給姜煙看的時候，心里還有些忐忑，生怕姜煙會追究她先斬后奏的事情，沒想到姜煙掃了一眼，只是笑了笑。
“我昨天早上就看見了。”
“啊？”楚夢璇一愣，“你怎么看見的？”
“可能是因為我家通了網。”姜煙斜她一眼。
楚夢璇瞪她，“那你這兩天都沒和我說這件事，害我提心吊膽了好久……”
“我原本是有其他的宣傳計劃，不過你這個主意也挺好，既然想做，就放手去做，但是我提醒你一點，你現在被劃分在我的站隊里，不一定什么時候就會成為靶子。”姜煙瞇眼，看著微博上熱意的話題度，“做好被攻擊的準備。”
正好最近沒有事情再發生，馮欽老老實實，傅司眠那邊也在讓陸家降低戒心，有了這樣的空隙，有人怕是看不得楚夢璇好。
這家公司明面上是楚夢璇的，楚夢璇又在宴會上為她出過頭，當面和陸云溪杠上過……當時她就有過這樣的擔心。
“我就是個小人物，哪兒來那么多人攻擊我？”楚夢璇不以為意。
正說著，她的手機就突然震了震。
楚夢璇低頭一看，愣住了。
“什么情況……怎么突然這么多評論？”她打開一看，叫出聲來，“不是吧！姜煙！你這個烏鴉嘴！”
姜煙立刻探身過來，果然看見艾特和關注楚夢璇的人正在直線飆升，是因為某條曝光產品問題的質疑微博，下面一堆人都在群起嘲諷，大罵楚夢璇利用粉絲掙黑心錢。
“劣質產品！我剛收到就過敏了！”
“我也得了唇炎，本來還挺相信楚夢璇的，畢竟是她極力推薦，結果……算了，人家背靠著楚家，我們不敢說話。”
“我是因為CP粉才認識楚夢璇的，之前覺得她好可愛，現在看看，也是為了營銷公司才造出來的人設吧？”
……
更有甚者直接貼出了產品的質檢，上面多項顯示超標，還有重金屬不合格。
“胡說八道！”楚夢璇氣得將手機一甩，“這什么玩意兒的質檢！我們每一只唇釉都是經過檢驗的，怎么可能不合格！臟水也不用潑得這么沒智商吧？！”
“這種東西人家不會追根溯源，只會下意識相信。”施冷也拿著手機走了進來，屏幕上正是謾罵一片的界面，“我們的官博也是一片罵聲，網站剛才被人攻擊了，還有一波產品沒有寄出去，現在還要寄嗎？”
“先暫停。”姜煙道。
楚夢璇有些無措地轉頭，“現在暫停，他們會不會認為我們做賊心虛？”
“如果不暫停，也會有人站出來繼續指證產品有各種各樣的問題，而且這些人不是隨隨便便的陌生人，其中還有些是你的粉絲。既然做什么都會被攻擊，那就先止損。”姜煙道。
她已經有了心理預期，所以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并沒有太過意外。
“不行，我去澄清！”楚夢璇不甘地拿起手機。
“沒有用的。”施冷將她拉住，“我們官博第一時間就發了真正的質檢報告，現在粉絲情緒激動，剛收到了很多退貨和維權的申請，她們不會管真相，要的只是一個熱鬧。”
“大多數人只是在被牽著鼻子走，緩過來之后會想明白。”姜煙道，“現在什么都不用做，別擔心，我另有安排。我們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那公司也不用再開了。”
楚夢璇懊惱地抓了抓頭發，低聲道：“都是我……我太著急了，不該這樣送把柄到被人手上的……”
姜煙看了她一眼，點頭道：“是啊，都怪你，全是你的錯，你自刎謝罪吧。”
楚夢璇抬頭，“喂！你不該安慰安慰我嗎！”
姜煙笑吟吟地看著她。
楚夢璇浮躁的心氣頓時被這一眼給看得平靜了不少，心里也驟然涌上了感動，知道姜煙是在調節氣氛，故意逗她，愧疚感也更深了。
“我……”
“不是你的問題。”姜煙輕聲道，“發生了事情，我們應該追究的是肇事者的責任，而不是怪罪一心想讓整件事變得更好的人。走吧，出去吃點甜的。”
姜煙剛起身，楚夢璇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抬起手機，“陸云溪怎么會打電話過來？”
姜煙眸色深了幾分，“接吧。”
好不容易做了這么一件大事，陸云溪怎么舍不來炫耀一番？
楚夢璇皺了皺眉，接起了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一陣輕笑。
“聽說你們的產品暫停銷售了？我剛睡醒就聽見這個壞消息，特地打電話過來問問呢。”陸云溪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楚夢璇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立刻被激怒，咬牙道：“陸云溪，是你？”
“說什么呢，潑臟水可是要負責的。”陸云溪冷嗤，“只能說老天有眼，下次你選站隊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些，否則站錯了方向，怕是以后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少哦。”
楚夢璇張口就要罵，在姜煙的眼神注視下又沖到口邊的話給生生咽下去了。
她深吸一口氣，隨后緩緩吐出道：“陸云溪，你會遭報應的！”
“我會遭什么報應？”陸云溪還是一貫帶著傲氣的口吻，“我從投胎開始就贏過你們所有人，你指望誰能來給我報應？你的好朋友姜煙嗎？哦對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還在微博上裝死呢，看來你全心全意為人家出頭，人家也并不是很放在心上呀？”
姜煙笑了笑。
陸云溪經過這一遭，總算是學聰明了點，現在還想在楚夢璇這里上演一出離間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