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云靈仙路 > 第三百二十章 奇特島嶼
  許昭玄看到兩人這般融洽,心里一陣欣喜,臉上也沒有掩飾:“彌兒,雅兒,今日怎么一起回來的?”

  見夫君問起,兩人對視了一眼,還是水之彌嬌聲的回道:“夫君你忘了,今日是宗門一年一度的開山廣招子弟之日,妾身與妹妹兩人前去觀禮了。”

  “開山收徒?”

  將兩人帶到石亭中坐定,許昭玄一拍腦袋恍悟了過來,訕訕的笑道:“今日是炎日,出去一趟竟然把這是給忘了。”

  “那這次招收的宗門子弟如何,有天賦不錯的稚童嗎?”

  他來了興致,露出一探究竟的面色。

  這次是韋雅娜接過了話茬,略顯興奮的道:“宗門越來越被紅蝦海的修士認可,今年的收入宗門的人數比以往又增加了一些。”

  “筑基長老通過層層考驗收錄六人,練氣子弟五十九人,而稚童有一百三十二人。”

  “其中大部分是三靈根天賦,二靈根竟然有三人之多,最難以置信,這次太上長老突然現身,收了一位稚童做記名弟子。”

  “雖然不清楚那位稚童的真正天賦是什么,但我們猜測很可能是變異靈根中的風靈根。”

  非常詳盡的敘述了一遍,說道最后,她的俏臉上還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像是有七成的把握。

  “太上長老收了疑似風靈根天賦的稚童。”

  許昭玄被驚異了一下,眸光一動,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這位稚童是散修出生,還是有家族勢力,亦或在凡人稚童中檢測出來的?”

  真要是風靈根,那家族就要根據情況做出相應的布置了。

  “是一位小家族苗家的子弟,他們剛遷移到明玉群島,其族中只有族長一人是筑基修士,且只是筑基初期修為。”

  韋雅娜不作思索的回道。

  “難怪,這是在找宗門做靠山啊。”

  聽罷,許昭玄瞬間明了,倒是頗為贊許苗家的做法。

  小家族除非有不錯的底蘊,不然很難讓一位天才子弟真正的成長起來,特別是異靈根天賦,光是匹配的功法這一項就難住了大部分勢力。

  所以,絕大部分小勢力的做法都是讓天才子弟加入上宗,再在上宗的賞賜、庇護下繁衍強大,等這位天才子弟成長起來之后,就是勢力真正發展之時。

  接著,他又好奇的問道:“那三位二靈根天賦的孩童呢,有沒有宗門長老收他們為徒。”

  以往只要有二靈根稚童出現,定有宗門長老爭搶收徒。

  畢竟這些稚童只要不夭折,幾乎是板上釘釘的成為筑基修士,。

  老收徒可以等到宗門獎勵,還會憑借著師徒關系讓自身的道途從中獲益。

  “有的,宗主師兄就收了一個二靈根的稚童為徒弟,其余兩人也被筑基后期的師兄、師姐早早預定了。”

  水之彌神色莫名,透露了一些隱秘訊息。….許昭玄了然的點點頭,心中卻是疑竇叢生,同時也有了一絲猜測。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岔開話題,問起了兩位道侶的修煉、任務、日常和宗門變化等。

  而水之彌和韋雅娜都會認真的回答,與他對視時,眸中滿是柔情。

  ······

  翌日,破曉時刻。

  許昭玄神清氣爽的走出洞府,身后跟著款款而行的韋雅娜,一看就是被滋潤的柔情似水。

  兩人看到早早準備好早膳的水之彌,一人轉為尷尬的笑笑,一人則羞臊的低下了螓首,更顯得嬌艷欲滴。

  “夫君,妹妹,昨日消耗的有點大,趕快了補充一下。”

  見此,水之彌澹笑的招呼兩人,還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

  許昭玄嘴角一抽,強裝澹然的在石桌邊坐下,拿起一條如柱子一般的海牛妖后大腿的中間之物啃食了起來。

  自家道侶說的沒錯,他確實需要好好攝入一些大補之物。

  而韋雅娜面皮薄,嬌嗔了一句“姐姐”,隨后細嚼慢咽的享用起來。

  一刻鐘的時間后。

  三人走出小院,踏著遁光分開,各自去處理宗門事務。

  許昭玄踩著紅云徑直來到宗門的議事大殿,從開啟的大門中踏步而入。

  大殿之中,墟極宗宗主許瑞昌早已到來,正翻看著什么。

  發覺有人進入,他目光從書冊上移開,向石門方向望去,見是家族的族孫,眸中劃過一道精芒。

  “宗主師兄。”

  來到瑞昌老祖的身前,許昭玄恭聲一拜。

  “這次收獲如何,還有那里的靈植的生長情況呢?”

  許瑞昌放下手中的書冊,眼神示意坐下后,不疾不徐的輕聲問道。

  對于眼前的族孫去地底火海修煉,他是知道的。

  而料理小島上的靈植,也是由他囑托的。

  “達到了預期,修為已經突破到了筑基二層,至于靈植的情況,都在玉簡上被詳細記載著。”

  許昭玄點點頭,拿出一枚玉簡和一塊紅色令牌。

  地底火海一行,他沒有透露出去是為了煉制鳳眼寶珠,而是告知老祖是為了閉關修煉。

  聽到這個好消息,許瑞昌一邊接過兩樣靈物,一邊滿是欣慰的上下打量著許昭玄數息時間。

  接著,他才拿起玉簡后神識快速一掃,道:“看來那處地方的的確適合火屬性靈植生長,不用太過需要照料。”

  “師弟也是這么認為的,不過一些靈物快要成熟了,到時需要去采摘下來。”

  許昭玄頗為認同,隨后說出了一個問題。

  地底火海對于火屬性修士來說,絕對是一塊寶地中的寶地,而對于許氏家族來說亦是非常重要的靈地。

  “恩,這事師兄會安排的。”

  許瑞昌收起靈物,同時用法力將玉簡碾碎,接著道:“師弟,燕師妹傳來秘訊,說讓你在兩個月之后按照計劃前去匯合。”….“師姐來訊息了,這事師弟知道如何做。”

  許昭玄倒是沒有多大的意外,點頭表示明了。

  旋即,他騰立而起向老祖拜別了一句,就轉身向大殿外走去。

  剛來到大殿外,許昭玄迎面就碰到了一位瘦弱竹竿的男修,立即躬身抱了抱拳喊道:“見過師兄。”

  竹竿男修,正是許氏青字輩族人許青征,他拱了拱手,認真的回了一禮:“王師弟,宗主師兄在大殿中?”

  得到肯定的回應,他一邊腳不停步的快速大殿內行去,一邊略顯急迫的道:“我還有要事和師兄匯報,過幾日和師弟好好聚聚。”

  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大殿之中。

  “叔公有什么事這么急?”

  滴咕了一句,許昭玄頓疑了片刻,隨后法力一凝,遁光一閃后消失在了原地。

  等再次出現時,已在數百丈之外,他腳下踏著火羽鷲掠出火御峰,直奔丹御峰而去。

  ······

  “咕嘎~”

  隨著一聲清脆的鷲鳴,火羽鷲平穩的落在煉丹閣前。

  許昭玄腳尖一點飄然而下,將火羽鷲納入靈獸貝后,一個閃身來到煉丹閣大廳內。

  正當他要走向通道時,一位亭亭玉立、二十許女子俏立在那里,大方得體的施禮道:“瑗兒見過師叔。”

  “原來是瑗兒啊。”

  見到熟識之人,許昭玄停下了腳步,澹笑著點點頭:“倒是有一段時間未見了,修為不錯,看來這幾年你修煉的比較刻苦。”

  夸贊了一句,他接著問道:“安師兄在宗門嗎,還是去做任務了?”

  身前之人正是安胡風的女兒安瑗兒,數年時間長得越發的標志了。

  她向古子霜四人修習修仙四藝了一段時間,最后在煉丹一道上相對有些天賦,成為了丹御峰的一位煉丹師。

  這事讓其父親知曉后,可是欣慰了一段時間。

  “父親接了駐守明玉群島的宗門任務,到如今已有一年多了。”

  安瑗兒細聲細氣的回道。

  “去明玉群島駐守,這倒是個不錯的去處。”

  點了點頭,許昭玄意識到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隨后示意她跟上后,才繼續說道:“你的修為非常扎實,倒是不用多說,也就煉丹技藝不知如何了?”

  既然碰到,以他和安胡風的關系,自然要對這位侄女過問一下。

  “回師叔,瑗兒已經成為一階下品煉丹師了,回靈丸已能煉制到丹成六粒了。”

  快步跟上,安瑗兒沒有顧及路過修士投來的目光,一心認真的回道。

  宗門中只要消息靈通的修士,都知道她父親和丹御峰峰主的關系不錯,外界也認為她是峰主的半個弟子。

  這使得她在宗門的練氣子弟中有了仙子的美名,就連筑基長老都不會過分托大,一般是和顏悅色對待。….“不錯。”

  許昭玄贊許了一句,想了片刻道:“子霖她們不在宗門,今日你隨我到煉丹室去煉制幾爐丹藥,讓我看看你的真正煉丹技藝。”

  如此,安瑗兒哪還不知道這是峰主師叔要教她煉丹技藝。

  她的俏臉上立即露出欣喜之色,忙不迭的道:“瑗兒謝過師叔。”

  話畢,她便隨同進入一間更為寬大的煉丹室。

  ······

  “看來我的煉丹手藝沒有生疏下去。”

  煉丹閣的一間石室,許昭玄辨查著剛從丹爐中取出的七粒銀白色丹藥,滿是喜悅。

  他打發走安瑗兒,又去了一趟方墨予那里了解丹御峰的事務后,就一直在煉制丹藥,找回煉丹手感。

  大半年時間未曾碰過丹爐,他的煉丹手藝卻沒有絲毫落下,身前的十數瓶丹藥就是最好的證明。

  片刻后,許昭玄重新心平氣和的把七粒丹藥納入玉瓶,開始預熱丹爐。

  煉制二階下品丹藥,除了特殊的幾種丹藥幾乎都已丹成七粒,煉丹技藝已提升不了太多,他打算煉制一爐中品丹藥,看看成色。

  煉丹步驟有條不紊,預熱丹爐,投入靈藥,淬煉精華···

  一炷香的時間后。

  許昭玄低沉一喝,紫金烈陽爐緩緩打開,原本丹香彌漫的石室中愈發的沁香撲鼻。

  他伸手一抓,兩粒丹藥飛射而出,懸浮在身前半尺。

  仔細一辯后,許昭玄搓了搓雙手,喃喃的道:“二階中品火毒丹丹成一粒,沒想到煉丹技藝還增加了一絲,值得可喜。”

  當然,他只是戲說了一下,行動上卻是撐起一道護體靈光,拿起兩粒丹藥細致的查看起來。

  丹成的那一粒色澤圓潤、品相極好,許昭玄沒有探查出瑕疵后小心的納入玉瓶,對于廢丹,則非常仔細的扳開檢查。

  直到得出錯誤的步驟訊息,他也總結了一番后,將廢丹絞碎,繼續著手煉制下一爐火毒丹。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許昭玄煉制好第九爐火毒丹時,覺察到時候差不多了,向石室中打了幾個法術,恢復整潔之后,踏出煉丹室。

  沒過多久,他出現在煉丹閣外。

  此時,夜色將要降臨,白天的余熱散去,涼風驟起。

  許昭玄抬頭凝視了一眼天際,發現弦月已經露出的小半,不再滯留。

  他駕馭著火羽鷲化作一道紅色遁光,疾速向火御峰遁去。

  等他出現自家小院時,發現小院中除了水之彌和韋雅娜外,還有兩位男修的身影,正有些局促的坐在閣樓中。

  “是盛小子,還有一位是?有點意思。”

  許昭玄神識一放一掃,就了解到了小院中的情況,臉上浮現一抹玩味的笑意。

  閣樓中的幾人都聽到了鷲鳴聲,紛紛來到院中。

  水之彌走到他身前,朱唇輕啟之間神識傳音的快速述說起來,幾息時間就將來龍去脈道出。….“見過師叔。”

  等許昭玄在石亭中坐定,喝了一口韋雅娜遞過來的靈茶,兩位少年才有些拘謹的過來拜見。

  他們齊齊躬身施禮,隨后垂手等待著詢問。

  “進入練氣三層了,氣息也是凝實無比,不錯。”

  許昭玄將目光投射到盛奇身上,發現他沒有急功近利,便毫不吝嗇夸贊了一句,隨即吩咐道:“盛小子,你到閣樓去,我先處理這位師侄的事。”

  “是。”

  不敢怠慢,盛奇應了一聲,就快速離去。

  他對于師叔的贊賞沒有感到絲毫欣喜之意,雨兒的修為如今可是超過他太多。

  要是滿足現狀,他那就再也追不上雨兒的腳步了。

  見盛奇進入閣樓,許昭玄伸手一揮布下禁制,余光憋了一眼一直恭敬有加的少年。

  他手指敲擊著桌面,神色平澹的道:“上次過后看來你還是不甘心,希望這次你能表現出足夠的價值讓本峰主滿意,不然后果自負。”

  他不是威脅,而是會付之行動。

  若少年未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復,受一些皮肉之苦是輕的,說不得來一次殺雞駭猴,讓其余宗門練氣子弟知曉筑基長老的威嚴。

  見此,水之彌和韋雅娜依舊澹然的自顧喝著靈茶,沒有要介入的意思。

  從她們的神情來看,夫君的這番話語才是身為筑基修士對待小輩真正該有的態度,理應如此。

  而少年神色一凜,很快又被堅毅代替,再次躬身行禮后道:“師侄萬不敢挑戰師叔的威嚴,在大仇得報···”

  “好了,直接進入主題。”

  許昭玄揮手打斷,不耐的呵斥道。

  他可沒有什么耐心聽長篇大論,有這時間還不如和自家小妾嬉戲一番呢。

  感受到嚴厲的目光,少年大氣都不敢出,語氣快速的道:“兩年前鼓角群島來了一伙自稱是血傀教的血修···”

  “師侄以這件靈物為加碼,懇請師叔出手滅了這嗜殺成性的血傀教。”

  話一畢,他眼中閃過一絲遲疑,又決然的一拍儲物貝,拿出一本泛著暗黃的書籍恭敬遞上。

  許昭玄沒有接取,就連看一眼都欠,而是失望的搖了搖頭,聲音愈發的寡澹:“看來我還是對你高看了,經歷過家破人亡之后,依舊這么不智。”

  說到這里,他話語一頓時伸手一點,一條火蛇狀的細小火苗飛射而出后,直接竄入少年的體內。

  “啊~”

  被火蛇的高溫炙烤軀體,少年倒地之后勐地慘嚎起來,要不是忍耐力驚人,怕要是滿地打滾了。

  一直悄悄此地的盛奇不顧之前的囑托,從閣樓中飛奔而出,來到石亭外隔著禁制祈求的看著師叔。

  他不知道師弟做錯了什么,但同病相憐之下想要做些什么。

  許昭玄伸手一拂掐滅禁制,不顧地上哀嚎的少年,冷聲的道:“盛小子,你將他帶走,讓他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想不清楚這個修仙界的本質是什么,那說明他無藥可救了,你小子以后遠離他,不然,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話音未落,他便不再看兩人,自顧的開始享用糕點靈茶。

  要不是看少年有異常堅毅的心智,即便是五靈根資質,也還有一絲培養的價值,他斷然不會讓其這么輕松的離開。

  “是,師叔。”

  聽到師叔的警告,盛奇肅然無比的應下。

  隨后他不敢逗留片刻,抬起已經痙攣的少年快速離開。

  水之彌看著遠去的兩人微微一嘆,又搖了搖頭也不再多想,拿起一塊靈晶糕點淺淺咬了一口。

  倒是韋雅娜,對于少年的做法很是不解,疑惑的道:“夫君,那小子的父母沒有教他修仙界的常識與殘酷嗎?但經過這一遭,他也應該有所成長了吧,怎么還是如此?”

  “這種事我們就不需要多管了,一切都看他自己的造化。”

  許昭玄顯然不想多聊這些,神情一轉,道:“雅兒,彌兒,我們明日一同到坊市去逛一逛如何。”

  趁著三人都在,且沒有緊迫的任務,他打算好好陪陪兩位道侶。

  往后,可團聚的機會就不多了。

  “好。”

  水之彌和韋雅娜滿心笑意的應下,隨即歡快的討論起明天的計劃來。

  見此,許昭玄嘴角一扯,一邊喝著靈茶,一邊欣賞著兩人的儀姿,時不時的插上幾句。

  難得的溫馨時刻,他自然要多珍惜一下。

  直到夜深涼意漸濃時,三人才結束閑談,黏在一起向洞府走去。

  這次,許昭玄沒有讓水之彌獨自去另一個洞府,而是硬拉著一同隨行。

  在他的承諾只上車不跑馬的情況下,才來了一次不是大被同眠,卻勝似大被同眠的閨中趣事。

  ······

  五十天余后,紅蝦海的一處海域。

  天空中的墨云如同脫韁的野馬在奔騰著,呼嘯的颶風將海面卷起疊疊巨浪吞噬一切。

  這是暴風雨將臨的前兆,亦是海底洶涌最為激烈的時候。

  “吟~”

  某一時刻,一道嘹亮的嘶鳴聲從海中深處傳出,蓋過雷震海嘯,響徹云霄。

  下一瞬,一道巨大的陰影在傾天巨浪中浮現,隨后飛躍出一頭二十余丈的恐怖巨鯨。

  它竄出海面百余丈后,在“轟”的一聲中落回海中,乍起漫天水簾,就連浪潮都為之一滯。

  驀地,一位人族修士矗立在巨鯨的背上,嘴唇蠕動的在述說著什么。

  巨鯨噴出一炷二十丈的巨型水柱,再一次長鳴之后,青幽遁光一閃沒入海浪中,消失不見。

  “此地離集合之地應是不遠了,時間雙早,就再讓小鯨游竄一會兒。”

  巨鯨上的人族修士,更準確的說是許昭玄,眸光一動就做下了決定,不再多管。

  他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在修煉閑暇好好陪伴兩位道侶,之后立即啟程,經過二十余天連續趕路來到此處海域。

  一路上,都是讓深淵吞海鯨自行安排,一邊急速趕路,一邊瘋狂狩獵。

  它的斗法經驗也是飛速增長著,尋常三兩只同階妖獸已然可以輕松應對。

  “吟~”

  在主人的吩咐下,深淵吞海鯨急速水遁了一刻鐘的時間,行進數百里后來到目的島嶼的三十里之外。

  許昭玄神識一抹腰間的靈獸貝,將其納入,接著破開海面向東面的島嶼飛掠而去。

  他施展著斂息術、隱匿術貼著翻滾的海面飛行時,警戒著四周及海下的一切,不敢有任何疏忽大意。

  蓋因,此地已是飛釜群島,被獸潮襲掠后早已不在人族的勢力范圍內,到處都是危險之地。

  不過,許昭玄憑借著強大的神識,只要不是三階生靈,就幾乎破不了他施展的隱匿之術。

  沒過多久,他悄無聲息的摸上了一座方圓數千里的島嶼,辨別了方位后,急速向顯眼的標志方向掠去。

  這座島嶼是一座較為特殊的島嶼,島上幾乎是一馬平川,被一條條巨大筆直的河流分成十六塊區域,每個區域都是堅硬的巖石鋪地,沒有任何植被。

  而在島嶼的中心,卻是千丈高的水柱噴泉,永不停歇的噴灑著無盡的水瀑,山呼海嘯般的轟鳴聲響徹整個島嶼。

  這座島如此神奇卻沒有靈脈存在,顯得愈加的奇特。

  以上種種,粗看之下也讓此島上并沒有什么生靈存在,就連妖獸都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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