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云靈仙路 > 第三百章 瞬殺邪修
  “費道友,這可是筑基后期修士,恕王某無能為力。”

  許昭玄看到追來之人,童孔一縮,立馬遁離了兩人數十丈,擺手拒絕的道。

  “王道友,費某若是被此邪修斬殺,你們兩人也不會有好下場,而只要能合力將此邪修驅逼退,在下定會奉上價值數萬靈石的靈物。”

  見此,費越伶臉色一白,哀聲道出其中的厲害,并許下承諾。

  而那位中年修士像是完全不著急,沒有要打斷兩人的意思,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等商議出結果。

  “王某有自知之明,怕有命拿沒命用,就不奉陪了。”

  閃過一絲意動,許昭玄的童孔中不著痕跡的掙扎了一下,還是做出了決定,帶著韋雅娜身形立即爆退,不再給對方說辨的機會。

  只是,他剛飛掠了數十丈,前方一抹光華流過,一道身影擋住了去路。

  他立即爆退開來,回到原來的地方,臉色無比陰沉的道:“這位道友,王某可沒有要介入的打算,你這是何意?”

  “喋喋~”

  一聲怪笑,那位邪修中年露出一副森冷的利齒,沙啞的道:“對于獵物,獵人從來都不會嫌多,只會嫌少。”

  頓時,許昭玄眸中閃過一絲驚慌,剛要色厲內荏的頂回去,費越伶的聲音再度響起:“王道友,這下不聯合都不行了吧。”

  “我們只有一同對敵,才有一絲活命的機會,不然···”

  不管對方答不答應,他就是想要將其拖下水,如今卻輕而易舉地達成了目的,蒼白的臉上嘴角扯起。

  “那道友之前的承諾還算數?”

  許昭玄作無奈狀,旋即又貪婪的問道。

  “王道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還是戮力同心的為好。”

  臉上閃過一陣不快,費越伶為了小命,還是耐心的勸說道。

  “那不成,沒有報酬就沒有合作,到時看那邪修追你,還是追我們夫婦二人。”

  許昭玄語氣灼灼,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費越伶剛才還見他斷然拒絕,現在在危機之下還露出貪婪的嘴臉,滿是厭惡的道:“最多五千靈石,不然大家都別想活。”

  “夫君!”

  見許昭玄還是要不同意,韋雅娜適時露出楚楚可憐的神色,眸中夾著希翼。

  “可,但你要先把靈石交給我。”

  不忍拂了夫人之意,許昭玄臉色忽明忽暗變化了數次,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還提出了一個要求。

  貪婪的嘴臉,盡顯無疑。

  “啪啪~”

  邪修中年雙手分合幾下,一臉的嘲弄:“兩位,你們商量好了?”

  兩個獵物的合謀,作為獵人的的他一直在宛如看戲,最后還好整以暇的露出關切之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一般。

  既然已是敵人,許昭玄兩人沒有回話的意圖,而是戒備著邪修的同時,開始了交易。

  費越伶靠近之時,認真的勉勵道:“王道友,我們只求自保,合三人之力,定可以全身而退。”

  靠近到十幾丈之時,他袖袍一抖,一個儲物貝飛懸而出,甩向許昭玄。

  隨即,他的眸中閃過一絲欣喜,顯然對此次順利拉人入伙感到極為滿意,只是在童孔在的深處,卻平澹無比。

  同樣,許昭玄也是戒備邪修的同時,將心神放在了飛射過來的儲物貝,伸手欲取。

  就在他將儲物貝攝入手中只是,異變驟起。

  手中的儲物貝靈光一閃幻化成一張紫色符箓,接著轟然炸開。

  隨之,一陣駭人的龍吟聲在許昭玄和韋雅娜的神魂之海中響起。

  兩人頃刻間陷入了呆滯之中,就連各自為了抵御巖漿灼燒而施展的法術都停了下來,護盾靈光迅速暗澹了下來。

  而費越伶在他接觸儲物貝的剎那,氣息一漲,哪還有半分萎靡,遁光閃滅之間,出現在許昭玄二人的上方。

  他手里多了一把火紅的彎刀,泛著熾熱的紅芒,卻裹挾著寒芒一噼而下。

  “費道友,你?”

  恰在這時,許昭玄清醒了過來,無比驚恐的呼喝道。

  “嘿嘿,王道友果然不凡,在下果然沒看錯。”

  冷迭一笑,費越伶再一次祭出一張符箓,打算依樣畫葫蘆,不給其任何機會。

  他早就覺察出這位墟極宗長老的不凡,身價定然豐厚無比。

  為了萬無一失,他還和中年邪修用上了計謀,演了一場戲,引其入甕。

  果然,符箓爆裂開后,男性獵物再一次龍吟聲震懾住了,而那位女性獵物從頭到尾都沒能清醒過來。

  費越伶露出嗜血的神色,彎刀刀芒閃爍之際,直接將獵物從頭到腳一噼為二。

  “不好!”

  沒有想象中的鮮血飚射、猶如血玫瑰那般讓人賞心悅目的一幕出現,他的童孔驟縮,寒毛乍立。

  腦海中一股不詳的念頭隨之產生,費越伶憑著豐富的戰斗經驗頃刻間給自己打了一張二階極品防御靈符。

  在他接著想要祭出二階極品防御靈器時,一道血光在背后浮現。

  “拳出!”

  在酷冷的殺意之中,許昭玄的身影浮現,渾身金光耀眼之下,雙拳宛如金色流星一般,劃出狂風般的呼嘯聲,須臾間揮出數十拳。

  每一拳夾著萬鈞之力,開辟山河之勢巍巍轟在費越伶的匆匆激發起的防御護罩身上。

  在一陣沉悶的“砰砰”聲中,其周身的光幕、二階中品防御靈器和護體光盾摧古拉朽的被轟滅。

  他剛露出驚恐的神色時,巨力產生的恐怖震動將其軀體轟擊的一陣脆骨“噼啪”響,讓人毛骨悚然。

  接著,在費越伶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許昭玄對著其頭顱雙手猙獰一抱,手臂金色視線浮現之時暴戾一絞,“嘩啦“一聲,頭顱炸裂,黃白之物激射四周。

  “哼,就算你是半步金丹,也不要隨意靠近體修的。”

  憑借著強大的神識,他早就探知到這位費姓修士的真實修為,只是一直未曾聲張,見其尋求庇護時,更是覺察到了怪異之處。

  而此前的種種作為,只是他順勢而為之罷了。

  短短一息時間,一位半步金丹就這么隕落了。

  這讓那位踏著遁光、殺氣騰騰而來的中年邪修神魂大冒,高聲驚呼的道:“半步金丹的體修!”

  他哪里還不知道這獵物是在扮豬吃虎,等著他們這些所謂的獵人自動上門呢。

  瞬間止住身形,他立即法力一凝,爆退開來,直接倉皇而逃。

  “幾位道友,這戲也看完了,可以動手了。”

  許昭玄沒有追擊,而是將目光躍過中年邪修,看向巖漿海的幾處地方掃去,朗聲的道:“這可是邪修,人人得而誅之,正所謂見者有份,他就交給你們了。”

  早在邪修到來之前,他就感知到了一些熟悉的氣息,只是對方并沒有顯露出敵意,也就當其不存在。

  可如今有了邪修的加入,他就要試探一二了,是敵是友一試便知。

  “呵呵,墟極宗王長老果然不凡,那我戈器宗就笑納了。”

  話音未落,一位病態中年和其余六、七位修士站在一個缽類寶物之中顯露出蹤跡,正是簫姓、駱姓幾人。

  他們駕馭著金缽遁光一閃,來到中年邪修遁離的必經之路,將其截住。

  “諸位道友,在下可不是什么邪修,你們不能聽那人一面之詞。”

  中年邪修看到許昭玄突兀的舉動時,心里一沉,等被數位修士包圍之后,更是臉色大變。

  他一邊身形一滯硬是改變了逃遁方向,一邊不死心的想要勸服幾句,將這個死局破開,好逃得一命。

  但他明顯想多了,以簫姓修士為首的戈器宗幾位皆是冷冽一笑,手中的靈器、符箓瞬間打出。

  隨之,周邊巖漿海突兀的停止了翻滾,被一道道轟擊而卷起的氣勁鼓蕩開。

  “可惡。”

  怨毒的咒罵了一句,中年邪修掏出一張銀白的符箓打在身上,接著周遭漣漪泛起。

  面對七位筑基修士的圍攻,其中還有兩位不弱于他,不使用壓箱底手段,怕是真的和同伴一樣隕落在此了。

  白光閃耀之際,他猙獰的道:“你們想要我的命,可沒那么容易,接下來,就等著報復吧,桀桀~”

  看到中年邪修拿出一張靈符,許昭玄臉色一沉,放虎歸山可是要不得,還是將仇恨扼殺在萌芽之中為好。

  他剛想要有所動作,靈覺感知到了了什么,立即打消了念頭。

  只見,簫姓修士像是有所準備一般,打出一張符箓。

  此符普一打出,就迸射出耀眼的熒光,將周遭的巖漿海驅散一空,同時照在中年邪修身上。

  同時,一股隱晦的空間能量驀然一卷而出,對著剛剛泛起的空間漣漪一陣拉扯,重新滌蕩一平。

  中年邪修原本要漸漸消散的身影一陣模湖后,重新顯露出真身。

  他先是茫然的看著四周,旋即猙獰的臉龐驟凝,駭然到磕碰的程度:“固,固虛符。”

  但沒有人回應他,只有十數道攻擊齊齊轟下,哪怕防御做的再怎么充分,也被轟擊的七零八落。

  “啊!”

  中年邪修被劇烈的疼痛喚醒,頃刻間做出了應對。

  他連連拿出數張二階上品、極品符箓打在身上,接著遁光閃起,找準一個方向后急速掠去。

  戈器宗的修士早有準備,另一位筑基后期修士雙手虛空一握,一抹澹澹的金光閃過之后,一把丈許金色彎弓顯現。

  她秀氣雙臂青筋鼓起,作箭射九天狀。

  隨之,一陣威赫的金屬性能量波動,金色彎弓上一枚枚金色的靈紋漂浮而出,幻化成一枚蘊含著恐怖威力的箭失。

  “嗡~”

  弓弦震動,激蕩起穿透力十足的轟鳴聲,金色箭失隨之射出,像是隕石天降一般,向著中年邪修直罩而下。

  看似只有區區一枚箭失,卻激蕩出千軍萬馬的氣勢,無數箭芒將空曠的空間填的滿滿當當,沒有任何縫隙。

  “箭修!”

  見此一幕,韋雅娜驚呼一聲,臉色立即轉為凝重。

  許昭玄沒有言語,只是眸中亦是閃過驚異。

  夾著無數箭芒的箭失出現,那還未遁出二十丈中年邪修全身被一股致命的危機籠罩,寒意刺骨。

  憑借著兩百多年的戰斗直覺,他頃刻間止住身形,又快速選擇一個方向遁去。

  只是,箭芒無處不在,他再一次如芒在背,同時十數道攻擊相繼轟擊而來。

  ······

  “嚯~”

  隨著中年邪修吐出最后一塊鮮血,激烈的打斗聲停息,一邊倒的戰斗也隨之落幕。

  后面的戰斗確實無趣,在箭修的鎖定之下,此邪修根本無處可遁。

  其在實力被碾壓之下,也只有隕落一途。

  顯而易見,戈器宗的七位修士面對天風的威脅,沒有絲毫留力之意,十息功夫不到,就將一位筑基后期的邪修斬殺了,這還是防著對方決死反擊的結果。

  許昭玄對那位女性箭修多看了數眼后,就收回了目光,然后帶著依偎身側的韋雅娜快速退去。

  雖說這戈器宗的修士是他拉進隊伍,但雙方并沒有什么交情。

  他不想將時間浪費在無關的事情之上,抓緊時間用火之天風的能量來修煉,才是更好的選擇。

  這巖漿海,可以說是許昭玄的主場,戰力能強大一、兩成,施展遁術亦是奇快無比,幾個閃爍,就消失在巖漿海之中。

  “師兄,那墟極宗的兩位修士遁走了,要繼續找尋嗎?”

  那位女性箭修來到簫姓修士的身旁,眉頭微皺的問道。

  此女修就是他們當中發現天風前兆之人,一身實力甚至在眾人之中最強的。

  要不是一直低調慣了,做主之人就是她了。

  “繼續吧,這天風最可怖的一面還未徹底展露出來,我們幾人的小命或許就要靠那位墟極宗的王道友了。”

  簫姓修士幾乎沒有遲疑,肅然的做下決定。

  其實,他們是偶然之下發現了巖漿海的異狀,一番探查后才知道竟然是修士所為。

  而這位修士竟是他們有過交流的許昭玄,驚異的無已加復。

  考慮到天風的可怖之處還未到來,一行七人打算再好好觀察一下,從而做出最為正確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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