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云靈仙路 > 第一百九十章 測靈大會,許斐許瑾
  距離金羽雷雕突破二階已經有兩個月了,對于它的兩項新神通,許昭玄自然了解的非常透徹。

  遁術不用多說,它絕對是飛禽妖獸中的佼佼者,尋常時的飛遁,就比血脈普通的飛禽快了三成,比筑基修士快了近五層。

  使用雷遁術后,筑基境的修士只能自嘆不如。

  當然,修習了特殊遁術神通的修士除外。

  而另一項神通天罡雷術,是金羽雷雕的壓箱底手段。

  一經施展,一道天罡雷下去,筑基初期修士被打到,絕對當場隕落,筑基中期修士一著不慎,會有重傷的后果。

  至于筑基后期修士,面對天雷的惶惶威勢,也會暫避鋒芒。

  不過施展天罡雷術的后遺癥也不小,最多三次,就會陷入虛弱期,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

  但瑕不掩瑜,金羽雷雕本身的實力就堪比筑基中期,有了底牌神通后,底氣自然更足。

  至于一階時領悟的雷矛術和落雷術兩項神通,威力也是提升到了二階下品,且在同階中屬于殺傷力強大的那種。

  雷矛術消耗的妖力最少,可用做尋常攻擊手段,而落雷術,施展的時間縮短到兩息不到,范圍更大。

  所以,金羽雷雕提升的實力堪稱恐怖,其血脈中的潛力終于展露出了一些。

  “到了,我們下去吧。”

  短短幾息時間金羽雷雕就掠過千丈,出現在山腰小院的上空,許昭玄將禁制關閉后,招呼了一聲后,就先一步躍下。

  等古子霜四人在小院中站定后,他接著吩咐道:“子霖和我一起打理一下藥園,你們三人自行安排。”

  “是,公子。”

  四人齊齊作揖,脆生生的應下。

  片刻后,許昭玄和古子霖兩人便出現在靈藥園中,看著快三個月沒有人打理的藥園,都長了不少雜草。

  當即,兩人便開始除草、滅蟲、裁剪敗葉、施雨,見到有成熟的靈藥時,還會采摘下來,隨后重新撒下種子。

  在整理藥園的同時,許昭玄還不忘教古子霖靈植技藝,以期她能早點成為一階上品靈植師。

  五畝藥園,兩人整理的很快,僅僅過了兩個時辰不到,就完成了大半。

  “恩,玄藤又開花了。“

  來到一處兩分大小、堆著不少巖石的靈田中,許昭玄看到玄藤上的三朵紫紅色,有五片花瓣的花朵,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當初在金丹洞府中得到這株玄藤時,兩父子一致決定將其留下,種在自家小院中。

  如今過了二十余年了,這次是第三次開花。

  前兩次玄藤花煉制成丹藥后,都是許昭玄、許昭萱和王瑩三人服用,效果自然是每個人的神識強度都增強不少。

  對于這點,父子倆非常慶幸當初做下的決定。

  任何針對神識的靈物一定要竭力爭取,哪怕代價不小。

  這次將玄藤花煉制成強神丹后,將會是許昭萱一人服用,到時看她的意愿,要不要分潤給古子霜四人一些。

  畢竟,多次使用強神丹后,對于神魂的功效只會越來越低,到最后可能還增加不了一絲。

  種種念頭閃過,許昭玄走上前,拿出玉剪小心的剪下玄藤花,放入玉匣中收好。

  接著,他開始對玄藤開始大面積的裁剪枝椏,只需保留主枝便可。

  在之后的幾年時間,玄藤會進入新的一個輪回,重新抽出新枝,長出嫩葉,開出花朵···

  又是半柱香的時間,許昭玄和古子霖正在處理最后一塊靈田,一道倩影急匆匆的跑來,滿是迫切之色。

  “公子,出事了。”

  喘著粗氣,古子霜臉上的凝重之色盡顯,又有些擔憂。

  許昭玄心頭一緊,皺起眉頭后,沉聲問道:“這么慌張,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到古子霜的這般神情,他知道事情肯定不小。

  但他強行鎮定下來,先清楚事情的始末最為重要,不然會自亂陣腳。

  “是公子的二哥和三姐,他們在離龜坊市意外隕落了。”

  眸中露出不忍之色,古子霜從袖口中拿出一枚玉簡,遞給公子。

  “真的?怎么會?”

  突兀地,靈覺“嗡”的一下,臉色更是不由的蒼白起來,許昭玄想要確認一下,得到古子霜鄭重的點頭肯定后,不由的呆愣住了。

  家族中昭字輩族人中,要說和他關系最好的,非二哥許昭星莫屬了,和三姐許昭月也是時常走動,亦是不淺。

  乍然聽到兩人的噩耗,對他的心神沖擊太過巨大,定然是無法接受。

  想著他和兩人之間的點滴交流,莫名的有一股憤怒的情緒激起,就連法力氣海中火屬性法力都在洶涌卷滾,沖蕩著丹田。

  足足過了十幾息時間,許昭玄才壓下心中的暴戾,臉上浮現哀傷之色,接過玉簡貼在額頭上。

  “為了破鏡靈物,就敢殺我許氏族人。”

  “該死!該殺!”

  盡管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殺人的筑基修士和他的孫子以盡皆付出了死亡的代價,但許昭玄心中的暴戾卻是沒有減少絲毫。

  他們的命怎么能和族人比,更何況是二哥和三姐。

  “這件事在族地傳遍了嗎?還有你知道十一嬸的情況嗎?”

  他知道十一叔不在族地,叔公許青皓在黑云坊市,現在最為傷痛的只有十一嬸了。

  “現在有不少族人都到祖祠去了,公子的十一嬸也在那里。”

  將公子的神情變化看在眼里,古子霜的擔憂之色更加濃郁了。

  這時,一旁聽到動靜的古子霖也走了過來,疑惑的眼神看向姐姐,想要知道怎么回事,回應她的只是古子霜制止的眼神。

  “子霖,你繼續將藥園剩余的一塊靈田整理好。”

  吩咐了一句,許昭玄面皮陰冷的快速向外走去。

  走出藥園后,他便立即腳踏飛劍,遁出小院。

  “見過叔公。”

  來到祖祠的許昭玄看到叔公許青然,立即上前躬身行禮,輕聲的問道:“他們都進去了嗎?”

  叔公許青然也是愈加的蒼老了,滿臉的溝壑,大限也就在這幾年了。

  早在幾年前,他就被家族從黑云坊市調了回來,此后一直在管理著祖祠,也算是安詳天年。

  能夠壽終正寢,這對于修士來說也算是一件幸事。

  “恩。”

  應了一聲,許青然還依然矯健的轉過身,向祖祠內走去:“該來的已經差不多了,隨我一同進去吧。”

  許昭玄應了聲“是”,立即抬腳跟上。

  祖祠像是什么變化都沒有,大小沒變,各種墻體窗棱依舊,但在時間的沉淀下更加的古樸,同時祖祠內堂代表著族人的牌位多了不少。

  這些都是最近二十余年,因各種原因隕落的族人。

  至于為家族發展而死亡的那些客卿,其牌位供在偏殿之中,這是許氏對他們的認可。

  “哎,今天又要增加了。”

  悲哀的眸光劃過每一塊牌位,許昭玄走向人群中,看到了悲慟欲絕的十一嬸。

  一時間,他有些躊躇,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對于失去親人的人來說,任何言語上的安慰效果寥寥,更何況是修士。

  修士輕易不會表露出哀傷的情緒,一旦無法克制,則表示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這時候言語的安慰只會適得其反。

  許昭玄和其余族人一樣,安靜的陪著,努力克制著悲痛情緒。

  不知什么時候,籠罩在云靈山的云霧被濃稠至極的黑色烏云替代,一陣急劇的驟風過后,飄起的稀稀落落的小雨,又迅速變大。

  最后傾天一般,鋪天蓋地的壓下,窒息感油然而生。

  磅礴大雨敲打在磚瓦上,像是凡人奏起的哀章,莫名的讓心緒越加的沉痛。

  “好了,供上牌位吧。”

  許青然看了看天色,知道時辰差不多了,便收斂情緒,向著十一嬸和另一位族人說道。

  最后,在一眾族人的俯身三次深拜后,便結束了送悼會。

  ······

  三日后,丑時一刻,天色暗沉一片。

  云霧峰的一間石室中,許昭玄正盤坐在青色蒲團上,以獨有的吸納之法,沉靜在修煉之中。

  周圍的靈氣沒有向瘋狂的聚攏,只是形成一團極淡的霧狀靈氣。

  早在七個月前,許昭玄的修為就已經來到了練氣大圓滿境界。

  如果是其他練氣修士,到達這一境界后意味著進無可進,可以準備著手筑基事宜了。

  但他卻是不同,只要運轉功法《燃木訣·逆》一個大周天,火靈氣一陣暴動后,丹田就會擴張一絲。

  這時,他又可以吸納極少的靈氣化為法力。

  盡管只是增加一絲,但他能實實在在的感覺到實力增加了。

  哪怕只是極小的一絲,那也是增加,許昭玄自然不會怠慢修煉,畢竟家族搜集他所需要的靈物還沒有著落,短時間內還不能筑基。

  至于功法的極限在那里,他不知道。

  畢竟這般逆天的功法,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練氣修士能研究透的。

  “呼~又增加了不少修為。”

  運行完最后一個大周天,許昭玄停止功法的運轉,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后,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在他人進無可進之時,自己卻可以每天增進修為,其中的喜悅對于修士來說卻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隨即,一個騰躍,許昭玄便盤坐在滾熱灼灼的容器中,開始經行煉體。

  距離上一次煉體有一段時間了,可以再一次吞噬罡熔金,煉入肉體之中了。

  一時間,石室中熱浪滾滾,還有男子痛苦的輕哼聲傳出,讓人想入非非。

  兩個時辰后,一身抖擻的許昭玄踏出洞府,向小院中的石亭走去。

  早已在等候多時的古子霜四人立即迎了上來,作揖后笑意盈盈的喊了一聲“公子”。

  隨后在她們的服侍下,許昭玄開始享用糕點靈茶,極為愜意。

  古子雪更是一臉討好的捶背揉腰的,清澈的瞳孔中有一絲焦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許昭玄慢條斯理的一杯靈茶,一口糕點,完全不理會與她。

  “公子,你再不快點,我們就要錯過測靈大會了。”

  還是沒有沉住氣,古子雪拉了拉許昭玄的衣袖,開口催促道。

  “時間還早,不急。”

  眼簾都沒有抬,許昭玄慢慢的咽下后,才不急不緩的說道:“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等我吃完了再說。”

  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測靈大會,對于家族來說是件大事,對于各個族人來說也是如此。

  只要在族地,且有空閑的族人,都會齊齊前往族地廣場,看看會有多少有靈根的孩童,他們的天賦又如何。

  而對于愛湊熱鬧的古子雪來說,自然想要早點前去的。

  “啊~”

  聽到公子的話,古子雪的俏臉立即拉垮了下來,連捶背的雙手都變得有氣無力,有一下沒一下的。

  “行了,都修道都幾年了,還是做不到清心。”

  許昭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接著呵斥道:“要不是看你沒有怠慢修煉,我早就想要讓你漲漲記性了。”

  看到公子真的惱了,古子霜嚇得螓首一縮,不安的擰著手指。

  接著,她又偷偷向姐姐妹妹求助,但看到她們紛紛撇開眼神后,俏臉更是一白。

  只是沒有等來苛責,而是公子無奈的催促:“怎么?你不想去了?”

  “公子,子雪要去的。”

  古子雪急迫的回應一句,生怕許昭玄變卦,隨后快速的邁著小碎步跟上。

  “哧~”

  古子霜三人看到這一幕,相視一眼后,各自掩嘴偷笑了一聲。

  一刻鐘后,許昭玄幾人出現在山腳的族地廣場。

  此時的族地廣場人頭攢動,嬉鬧聲,攀談聲,呵斥聲,各種聲音此起彼伏,算是云霧峰每年最為熱鬧的一天。

  如今許氏青字輩族人差不多坐化,千字輩族人大多都有任務在身,所以在場的九成都是昭字輩族人,還有為數不少的建字輩。

  “見過十二哥。”

  “十二哥。”

  “十二叔。”

  ···

  和古子霜四人分開的許昭玄,行走之間,都是其余昭字輩和建字輩族人的招呼聲。

  對此,他都是溫和的報以微笑,見到幾個熟悉的族人,才會駐足嘮叨幾句,甚至勉勵一番。

  倒不是他托大,排在他前面的昭字輩族人早已出了族地,各自做任務去了。

  現在留在族地的昭字輩族人確實都是比他小,更何況建字輩。

  “斐哥哥,你看,又有仙人飛過來了。”

  一道清脆的又稚嫩的聲音響起,是一位小女童,她指著踏劍而來的修士,興奮極了。

  小女童眼眸明亮清澈,彎彎的柳眉散開,睫毛微微顫動,肌膚白皙無暇透著淡淡的粉紅,煞是可愛。

  “瑾妹,忘記我說給你聽了嗎,今天要保持安靜,不要惹惱了仙人。”

  又是一道刻意壓低的稚童聲音,不過是個男童,且有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哎呦,嗚嗚~”

  小女童撞到人后,摔了一跤,眼淚汪汪的,豆大的珍珠開始落下。

  “呼呼。”

  男童立即扶起摔倒的女童,吹了幾口后,才安慰道:“瑾妹,不哭,我已經給你吹過了,不疼了。”

  等女童破涕為笑后,他才抬頭看向被撞的那人,恭敬的作揖行禮道:“懇請仙師大人不要怪罪瑾兒,是我沒有照看好她,讓她沖撞了仙師大人。”

  “如果仙師大人要責罰,就責罰許斐好了。”

  被撞的人正是許昭玄,剛才他看到這些稚童,恍惚見回憶起了自己六歲那年的場景,宛如歷歷在目。

  又想到二哥和三姐卻是中途隕落,黯然之間竟然沒有了警惕,才有讓女童給撞到。

  “那我該如何責罰于你好呢?”

  居高臨下,許昭玄看到男童和稚童時的自己頗為想象,一樣的眉清目秀,一樣的少年老成,心緒莫名的好了不少,面上卻是假裝嚴肅的說道。

  同時神識傳音給照看稚童的族叔,讓他先不要過來。

  “仙師大人怎么責罰都行,只要不責罰瑾妹妹就成。”

  又是躬身行禮,男童認真的回應道。

  “哇~”

  小女童一聽自己闖了禍,斐哥哥要接受懲罰時,直接一屁股坐地,放開了喉嚨,又是一陣梨花帶雨。

  頗為好笑的看著這一幕,許昭玄蹲下身抱起小女童,將她的淚珠抹掉后,小聲的安慰道:“好了,不哭,剛才我是和你斐哥哥玩游戲呢,沒有人要責罰他。”

  聽到嚇人大叔的話語,小女童收住哭聲,怯生生的問道:“真的嗎,仙師大人。”

  “真的。”

  “那~我們拉個鉤吧。”

  小女童驟起可愛的柳眉,糾結著要不要相信,遲疑的伸出蔥嫩小手,食指彎鉤。

  “好,拉鉤。”

  許昭玄認真的和她拉了一下鉤,看到她臉上浮現純真的笑容后,看向一旁的男童,問道:“你叫許斐是吧,從哪個大城來的。”

  “回仙師大人的話,我是叫許斐,瑾妹妹叫許瑾,我們是從云高城治下雨陵鎮來的。”

  見仙師大人沒有要責罰自己,男童也是舒了一口氣,隨后口齒清晰的回應道。

  剛才仙師大人蹲下身,他還以為要打瑾妹妹呢,心里著實緊張。

  現在看來,這位仙師大人是個好人。

  “雨陵鎮嗎?”

  有些出乎預料,許昭玄心中詫異一閃而過,接著細聲細氣的說道:“我是昭字輩十二,你們已經測出靈根了,想來也會入族譜,同樣會是昭字輩之人。”

  “所以不用叫我仙師大人,叫我十二哥便成。”

  見兩人懵懵懂懂的可愛模樣,許昭玄又揉了揉他們的頭:“現在不懂沒關系,到時就會知道了。”

  “去吧,測靈大會要開始了。”

  將小女童放下,他往遠處指了指,示意兩人過去。

  男童非常懂事的拉著小女童躬身行禮后,才向排隊的人群走去。

  等兩人在隊伍的最后站定,一道聲音在男童耳邊響起,是那位自稱十二哥的:“小斐,以后要好好修煉,好照顧更多的族人。”

  他有些奇異那位十二哥隔著那么遠,都沒有呼喊,就能將聲音傳到耳邊。

  “這就是仙人的手段嗎。”

  男童瞳孔中眸光越來越灼熱,握緊雙拳,呢喃道:“十二哥,我會的。”

  許昭玄神識一動,便聽到了小男童的決心,微笑的點頭后,繼續向前走去。

  今年從凡人城鎮中檢測出有靈根的孩童不少,除了許斐和許瑾外,還有六人,四個男童,兩個女童。

  而許氏族地的孩童也不少,就像這三年來一樣,有三、四十人。

  這可能是許氏半封山后,族人們努力造人后的成果。

  就是不知道最后有多少人會有靈根,又有多少人會離開族地,從此仙凡兩別。

  “五十五叔。”

  來到許千硐的身旁,許昭玄躬身行禮后,關心的問道:“你的傷養好了嗎?”

  六年前,五十五叔許千硐和五十叔許千景兩人隨同老祖離開黑云坊市,返回族地后,紛紛閉關為筑基做最后的準備。

  一年后,兩人先后到云霧峰峰頂洞府中筑基。

  許千景突破成功,成為筑基修士,而許千硐卻沒有走到最后一步,還受到不小的傷勢。

  修養好傷勢后,許千硐毅然離開族地,前去尋找突破筑基的機緣,在八十歲紅線之前,想要再搏一次。

  半年前,他拖著重傷之軀返回族地,一直閉關療傷至今。

  “放心吧,昭玄,我是傷勢都已經好了。”

  臉上露出感動之色,許千硐有些消瘦的臉上,露出濃濃的自信:“再過一段時日,你族叔我,又要閉關了。”

  “哦!”

  心中一動,許昭玄便知道了族叔的意思,欣喜的說道:“那侄兒先在這里預祝五十五叔筑基成功,享壽三百載。”

  這倒是意外之喜,對于這位相處的來的族叔,許昭玄是真心希望他能順利突破的。

  不說兩人的關系,光是筑基后為家族再添一份戰力,也是他愿意看到的。

  還有五十五叔突破后,以他練器上的造詣,成為二階煉器師是板上釘釘的事,到時的作用可是難以想象的。

  “哈哈,借你小子的吉言,我···”

  爽朗一笑,許千硐還想再說什么,看到山頂方向一處遁光掠近,轉而低聲說道:“昭玄,測靈大會過后,隨我到洞府一敘,有好東西給你。”

  許昭玄眸中精光閃過,興趣大增,悄然的點頭應下。

  隨即,兩人齊齊沉默下來,靜靜的等待著測靈大會的正是開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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