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酒窖中。
場中央的人,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
周圍觀眾的歡呼聲更是甚囂塵上,沸反盈天。
至于張有志和陳平,尋了處無人的角落,倚靠在橡木酒桶上,喝起了白酒。
酒是張有志帶來的。
他鄉遇故知,沒吃上中餐,好歹喝點家鄉的酒。
陳平的酒量,張有志早就見識過,先敬了一杯算是慶賀二人久別重逢。
而后張有志趕緊說今日是小酌怡情局。
把從心二字詮釋的淋漓盡致。
那謹慎模樣更是看得陳平哭笑不得。
二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著分別后各自的經歷。
其實陳平不說,看陳平的作品順序,張有志也知道了七八分。
至于張有志,沒有陳平那么事務繁忙。
在與《狗咬狗》劇組分別后,又打了一段時間黑拳,覺得無聊,便退出了黑拳館。
雖然張有志沒細說,但陳平知道在那地界,進去容易,出來可不是那般輕松,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從拳館出來后,張有志一路騎行東南亞三國。
看人,看景,看不平事也拔劍!
算是過足了一把俠客癮。
最后便來阿美當了位群眾演員。
閑暇時尋人打拳。
打著打著,打出了一個拳擊俱樂部。
張有志人生經歷之豐富,陳平都為之嘆言。
陳平敬了張有志一杯,而后問出了內心最想問的問題。
“張先生,上次你說你一直在找活著的意義。請問你現在找到了嗎?”
張有志為之一愣。
呵呵一笑,不答反問道:“怎么?你現在在人生迷茫了?”
陳平輕聲一嘆,道出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
“應該算得上迷茫吧!就是想著人生不過百年,如果全部拿來拍戲太不值當。就是那種功成身退的感覺,你懂不懂?”
一時間,張有志不知道陳平是在裝逼還是在裝大逼。
白了他一眼,恨恨道:“我都還沒功成過,哪來的身退?”
額……陳平一時啞然。
我是真想和張先生探討下哲學人生,至于裝逼,只不過是我的被動罷了。
氣氛一陣沉默,二人又碰了一杯。
張有志這才緩緩開口。
“陳平。將心比心最難,我不在你的位置上,做不到你的感同身受。我只能跟你說說我如今的想法。”
“洗耳恭聽。”
“現階段,我的人生意義便是折騰。”
陳平輕聲念出“折騰”二字,語帶疑惑。
“不錯。”張有志點了下頭,“去找尋一切新鮮事物,體驗它,感受它。”
“什么?你要去吃屎?”
我tm!
要不是兩人實力差距屬實是天差地別,陳平這一句話,張有志都得站起身拉個拳架。
“抱歉!抱歉!被老八誤導了……”陳平趕緊致歉,最近無聊,那種惡俗小視頻刷多了,也算是了給他打開了世界另一道大門。
其實陳平也明白張有志話里的意思。
難得來此人間,不能白來。
喝最烈的酒,騎最野的狗。
走過,看過,玩過……
只聽得張有志繼續說道:“過幾天我便要離開洛杉磯了。”
“下一站去哪里享受人生?”
“進一個劇組,去全世界走走。”
喲呵!張先生出息了,都劇組跟拍了。這是混上大角了。
陳平笑呵呵道:“是部大制作?”
張有志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大不大,反正題材我挺喜歡的。”
“什么類型的?拳擊?”
“不是!極限運動方面的。電影名叫《極盜者》……”
極限運動方面,陳平卻是接觸不多,畢竟國內玩極限的本就不多,后來還因為一場直播死了人,官方也一直不太推崇。
至于《極盜者》這個電影名字,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但陳平依舊是由衷向張有志恭賀道:“祝張公子此去前程似錦,一帆風順。”
張有志促狹一笑,打趣道:“可不興立flag。一般影視作品里,得到這祝福的,基本沒一個回來的。”
有你這么咒你自己的?
陳平狠狠錘了張有志一拳,罵了句“烏鴉嘴”。
跟他干了一杯,又叫他自己打了幾下嘴,這才作罷。
……
與張有志道別后。
第二天陳平便上了回國的飛機。
直飛魔都。
此時他也沒空再去思考什么活著的意義了。
眼瞅就要到年關了,今年家里的人開一桌麻將是綽綽有余了,弄得不好,光女同志就能單開一桌。
能活著過完這個年關,是目前陳平的主線任務。
陳平并沒有安排人來接機,而是悄咪咪進村,打槍的不要。
現在角大了,越來越難隱藏行跡了。
以前覺得人山人海的接機場面叫氣派,如今只有恐懼。
陳平之所以經常去國外拍戲,其實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在躲避國內無孔不入的狗仔隊。
畢竟依他現在的人設,什么都可以洗,唯有兩條他當上國內娛樂圈第一把交椅都洗不白。
一是碰毒,二就是腳踏一二三四五六七……船。
好想回到30年前,可以對媒體說一句,我只不過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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