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靜曉咽下飯,回道:“我不會。”
鄧桓庭:“聽說你跟那兩個關系不錯,身邊不就有個現成的師傅?”
話音剛落,就見她目光陰鷙的看過來,又是那副刺毛的冷樣。
鄧桓庭視若無睹,繼續說道:“要善于發現別人的可取之處,眼盲心瞎,憑一根筋,能做成什么大事?你以為陸騰盤踞燕冀多年,是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能夠扳倒的?”
孔靜曉嘴唇緊抿,看著面前的飯菜,有些沒胃口,鄧桓庭知道哪兒是她的痛點,毫不留情,狠狠蹍踩!
不過這種痛反倒讓她麻木不仁的心臟加快跳動,帶來了一種叫‘活著’的久違感。
靜默片刻。
孔靜曉放下筷子,看著他,目光誠懇,“我明白。”
沒由來的話,鄧桓庭側眼瞧她,是往心里去,想通了?
孔靜曉:“謝謝。”
鄧桓庭不置可否,伸手敲了敲桌子。
孔靜曉會意,立刻提壺,為他添了杯茶,為他的良苦用心和自己的冥頑不靈道歉。
鄧桓庭灌了個水飽,無聲嘆氣,
管教屬下也沒這么難,軟硬兼施,還得掌握個度。
他丑話說在前頭,警告道:“我手下不留不聽話的人。下次再跟我瞪眼……”
孔靜曉點頭,:“明白。”
男女飯量差距大,更何況一個久經沙場的軍人,一個被仇恨蒙蔽雙眼、郁郁寡歡的女人,其飯量更是無法比擬。
滿當的飯盒只空了四分之一,剛才鄧桓庭那句敲打,雖然已經很飽了,但孔靜曉不敢停筷,繼續吃起來,一點點往嘴里塞。
鄧桓庭瞧她難以下咽的樣子,再看看盒里的飯,問:“若此時陸騰在你面前,你有幾分把握殺了他?”
孔靜曉動作一頓,思考起勝算。
還沒等她想出活路,泛光的勺子探過來,敲在她纖細的腕處,她聽鄧桓庭問:“就憑它?”
勺子順著手腕移至指尖,看著曖昧,她卻只感到冰涼,男人繼續問:“還是它?”
勺子敲掉她手里的筷子,滑落掉地,清脆的當當響。
孔靜曉側頭,垂眼看著地上沾滿灰塵的筷子。
……………
正值飯點,食堂里人滿為患。
方文茹和董晚娘相對而坐。
不遠處的人狀似不經意朝這邊觀察。
待飯都用完了,食堂人陸陸續續離開。
仍舊沒見人來,也沒見方文茹和董晚娘給人帶飯回去。
涂征正要離開,被人叫住。
任世琪招他過來,問:“孔靜曉呢?”
涂征坐到她身旁,神秘道:“往辦公室去了。”
任世琪目光陰鷙,語氣低沉,“表哥屋里?”
涂征揶揄的點了下頭,“嗯。”
任世琪臉色更加難看,“就他們兩個?!”
涂征目光意味深長,“常教官一直沒出來。”
人是進去了,但不知是談公事,還是叫去守門的。
……
用過飯,常教官帶她出去。
孔靜曉拎著飯盒,往宿舍走。
碗筷都用過了,那人面露嫌棄,讓她帶走。
往樓上走,想著他剛才提過的行動。
上了樓梯,往房間走。
半路出現個攔路虎。
任世琪掃了眼她的手上提的飯盒,“開小灶?”
孔靜曉視若無睹,撤步繞開。
手中飯盒被人從后拽住,她立刻手上用力,才沒脫手。
孔靜曉回頭,冷聲道:“放手!”
任世琪出言質問,“飯盒都在宿舍,這是哪來的?”
孔靜曉眉心微蹙,“不多管閑事,會死?”
任世琪:“都是統一標準,你憑什么搞特殊?!”
孔靜曉冷笑,猛地拽回飯盒,“比不得任同學萬分之一。”
雖沒有確鑿證據,但彼此心里都明鏡似的。
若說特殊,誰能抵得上她,自己鬧僵宿舍關系,直接安排進兩人,自己分出去。
賊喊捉賊,好不要臉!
任世琪不屑嗤笑,“你哪來的底氣,跟我耀武揚威?覺得表哥會替你撐腰?”
孔靜曉意味不明的笑道:“你不妨去問他。”
她無權無勢,又無背景,唯一能靠的就是跟鄧桓庭的那一點關系,她不會故意制造誤會,也不會急于撇清兩人的關系。
畢竟狐假虎威,才能在這兒吃人的世道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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