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與戴錚出了門。
戴錚:“少夫人,少帥給您帶了些東西,我順道給您送回公館。”
秦卿回頭看了眼,見大帥房門緊閉,腳步不停往府門走,低聲問:“他當真無事?”
戴錚:“少夫人放心,我怎敢欺騙大帥?”
秦卿:“也對,又不是我,你怎敢不說真話...”
戴錚:“………”
他往回找補,“屬下不敢欺瞞少夫人,您盡管問,我定當知無不言。”
秦卿:“為何突然回來?”
戴錚:“少帥聽說您最近‘事忙’,讓我回來看看可有屬下能代勞的,順便接您去散散心。”
秦卿被氣笑,遂冷嘲熱諷,“果真如我所料,沒一句實話。”
戴錚:“...……”
寒風凜冽,吹得臉疼,他吸口冷氣,“是聽說有人攔車,少帥怕您受了驚嚇,特讓我回來一看。”
秦卿:“一看?還是一探?”
戴錚:“………”
秦卿目不斜視,旁邊沒了動靜。
衛亭站在車旁,見戴副官竟然回來了!也不禁一愣。
秦卿在車前站定,“我向來膽子大,沒受到驚嚇,反倒‘樂在其中’,叫你家少帥無需多慮。”
戴錚斂目,不敢顧左右而言他,轉而問:“少夫人可要帶話?”
秦卿沒必要跟他置氣,做賊心虛的人遠在天邊,她緩和了臉色,“新得了兩盒特效藥。”
她朝衛亭抬手,“明兒給戴副官送去。”
衛亭:“是。”
戴錚見少夫人給了好臉兒,才敢繼續問道:“少夫人不留一盒?”
他家少帥什么好東西都想著少夫人,這特效藥,總不好全拿走。
秦卿:“我在這兒風吹不著雨淋不到,倒是他,你留神著點,別讓他受了風寒。”
戴錚:“是。”
少夫人面冷心熱,這到見真章的時候,就知道誰才是真心對你的人。
這年頭,緊俏的特效藥就是保命符,大難臨頭,誰又能把命過給你?父母兄弟都不見得有這心意。
被戴錚這么一攪和,秦卿還真起了去長冀的心思,她思量再三,給了戴錚準話,“等后勤補給送往長冀,我跟著大部隊走。”
戴錚眼睛一亮,“是。”
這回他就能交差了,省得充當出氣筒。
秦卿:“戴副官一路辛苦,回去歇歇吧,他帶來的東西放到車里,不必多跑一趟。”
戴錚不敢反駁,“是。”
……
冬日的夜晚最是安靜,萬物都躲起來貓冬,唯有狂妄的寒風肆無忌憚的呼嘯。
車子在路上平穩行駛。
秦卿上車后,就依著靠背,閉目養神,算是首次獨自操持這么大的席面,應酬了一天,讓陸嫻敏徹底在河西壞了名聲。
陸騰與河西遲早有翻臉的那天,不能坐以待斃,等著陸騰出手,想讓河西掌控主動權,獲得其他軍閥的贊同認可,且還要顧念關家的臉面,不能讓君臣離心…
陸嫻敏這根刺必須讓其回到故土,成為兩省硝煙的導火索……
長夜漫漫,獨自一人,萬般籌劃,身心俱疲。
終是沒忍住,秦卿疲憊的嘆了口氣。
衛亭聽見嘆氣,還以為小姐在為白天的事生氣,他小心試探,喊了聲,“小姐?”
秦卿未睜眼,懶散的應了聲,“嗯。”
衛亭:“小姐不值當為那種人生氣。”
秦卿沒聽懂他在說什么,“哪種?”
衛亭:“就是她日子過得不幸福,也見不得別人過得好,總想指手畫腳的使壞,讓別家也雞飛狗跳,才能滿足她的快感。”
秦卿輕笑,明白他是在說陸嫻敏,“你也遇見過?”
衛亭:“這還算好的,最起碼她是好心還是惡意,咱能分得清,怕就怕有人打著為你好的名義,戳你心窩肺管子,當初我爹剛撞斷腿那會兒,總有人去我家‘探望’,唉聲嘆氣的心疼我娘命苦,自己拉扯四個孩子,還得伺候半癱的男人,惹得我娘整日以淚洗面,后又來了幾次,便藏不住心思,攛掇我娘,說是哪戶人家看上我二姐,讓我娘把我二姐送去給人家做妾,說是享福,還能貼補家用,結果被我大哥聽見,直接當場給趕出去了,還警告她,衛家就算餓死,也不做賣兒賣女的缺德事。這得罪了那人,自此之后,她沒事就跟街坊四鄰嚼舌根,編排我家,有時說得難聽了,我娘去跟她理論,結果吵不過人家,我娘自己氣哭了,那人見此,反倒罵得更起勁兒了,現在想來,要是那時我娘被氣得上了吊,她也會拍手叫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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