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桓庭手里捏著兩片籌碼,薄玉互相摩#擦,他漫不經心道:“少夫人的牌技果真出神入化,鄧某領教了。”
秦卿點頭,看向鄧鸞喬,“是鄧部長承讓。”
鄧鸞喬佯裝高傲的偏過頭。
這人阿諛奉承,馬屁拍的太好!能屈能伸,真是不好對付!
鄧桓庭瞄了眼在一旁靜坐的女子,簡短點了句,“溫小姐的骰子也擲得好。”
溫如雪神情一震,不過還好是低頭垂目,應該看不到眼里的慌張。
畢竟是第一次出千,就被人這么暗里猜穿,她臉上帶著僵硬的笑,桌下雙手攥緊,厚著臉皮,大言不慚的點頭應下,“多謝夸獎。”
鄧桓庭看向窗外的天色,“時候不早了,今日到此為止?”
秦卿欣然答應,見好就收。
………………
大帥府
夜色初降,深色寬大的幕布緩緩落下,帶著光暈的彎月慢慢升起。
秦卿趁著黑夜未深,匆匆回到府里,去大帥的院子接兒子。
待邱陽稟報秦卿跟著他走進屋內。
見秦卿來接孩子,岳訓走過來,動作輕慢的將天逍遞過去,小聲道:“睡了。”
秦卿接過兒子,讓他趴在自己肩上。
岳天逍動了動,母親一下下拍著背,他挪下頭,找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去。
秦卿這次沒急著走,而是坐到大帥對面,低聲說著今日的事。
“午后和鄧家兄妹打牌,溫旅長家的小姐也在。”
岳訓:“鄧家二子手段雷霆,你要小心。”
秦卿:“是。我瞧著溫小姐聰慧俏麗,想必是隨了她母親。”
岳訓笑道:“能讓志在四方的白面書生甘心歸隱,聰慧可見一斑……”
秦卿瞧著大帥的臉色,試探道:“父親,我從未見過報社登過帥府的新聞,可是這里面有咱們的人?”
岳訓:“想活著賺錢,該登的、不該登的,他們心里有數……”
秦卿眼眸一閃。
岳訓見她沉思不語,“怎么想起問這個?”
秦卿神色如常道:“近日總看見版面上登著齊裕明的新聞,夸贊他上任廳長后,潔身自好,不像從前風流。”
她笑著,“我好似從沒見過有關岳欽的新聞。”
岳訓笑而不語,兒子的風流韻事,他可不好貿然搭話,萬一說不好,再讓他們夫妻倆再鬧矛盾。他還想以后享清福,最好就是避而不答才好。
…………
松葉牡丹向陽開,早開午落彈指間……
街道繁華,隨處都可以聽見的小販叫賣聲,塵世喧囂,路過珠寶店,窗里燈光璀璨,似炫麗的剪影。
許多商鋪煥然一新,裝修得更亮眼。
秦卿看著街邊閑逛,“周末還真是熱鬧。”
衛亭:“平時上班沒空,基本都趁周末出來逛逛。”
秦卿走到一處店鋪,客人排成隊,她感嘆道:“瞧瞧人家這生意紅火的。”
衛亭:“嗯,這不得日進斗金?”
秦卿揶揄道:“嗯,成語用得不錯。”
衛亭:“………”
秦卿笑著往前走。
衛亭撇撇嘴,剛要跟上。
薛楚丞快步上前,將衛亭拉住,讓他慢行。
他看著小姐走遠些,便立刻焦急道:“衛揚不見了!”
衛亭:“不見了?!”
他難以置信,“我不是包了車,讓人送他上下學?!他何時不見的?”
薛楚丞:“昨日放學車夫就沒接到人,一家人找了一夜,半點消息都沒有!實在沒辦法了,衛英找到我安排在帥府的人,想讓你跟少夫人求求情,幫忙找一找。”
衛亭雖然心急如焚,但衛家已然對不起小姐,他又有何臉面再開這個口。
“薛大哥,能不能勞煩你幫著找找?小姐那里……”
衛亭看看不遠處的小姐,“我實在難以開口。”
薛楚丞:“我也想,但我的人都要保護小姐的安全,沒有她的命令,我也不能亂動一人。”
他想了想,“要不我去跟小姐說說?”
衛亭:“那不還是因為衛家的事,誰去說又有什么不同?”
薛楚丞看衛亭這一根筋的模樣,急得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臉面重要,還是你親弟弟重要?!”
衛亭:“沒報警么?”
薛楚丞:“去了,不給立案,說是一晚上不見,不算失蹤,更何況城里每月失蹤的人有多少!沒點關系,誰給你費心去找?!”
說到此處,他突然想到一人,“齊二少不是廳長么?!我去求他幫忙!”
薛楚丞抬步要走,卻被衛亭攔住,“說了半天,那不都是要賣小姐的面子!”
兩人爭執不下。
秦卿看看一排排挨著的店鋪,余光瞥見衛亭不在身側。
她回頭去找,就見衛亭和薛楚丞兩人在不遠處拉拉扯扯,薛楚丞更是臉紅脖子粗的在跟衛亭理論著。
秦卿駐足,還以為薛楚丞又在欺負衛亭。
她默不作聲,就站在原地靜靜看著他們。
薛楚丞還在著急火燎的勸衛亭,“衛揚那么小,怎么會突然不見?若是綁架,這時候也該來信要贖金了!”
他越想越心慌,“不會有人看上他這年紀,把人賣去了南歡館!”
衛亭:“南歡館?”,他從沒聽說過。
薛楚丞:“南方的‘南’,取自諧音‘男’人的男。”
他抬手拍在衛亭腰后,小聲說道:“就是男人與男人歡好……干那事兒!”
衛亭震驚的睜大眼睛。
薛楚丞為了讓他開口跟小姐求情,他繼續嚇唬道:“而且有的人專喜孌#童,尤其像衛揚那清秀的小模樣,老招人稀罕了!”
衛亭驚得說不出話,睫毛惶恐的眨了又眨。
正是心亂如麻之際……
此時清脆的聲音幽幽響起,“你懂得倒挺多……”
薛楚丞與衛亭皆是身形一震,慌亂的看過去。
秦卿看著衛亭,但話確是說給薛楚丞聽的,“你可讓衛英留心著點,有的人喜好男風,又怕世俗譴責,于是裝得正常,娶妻生子,好以此作為遮掩,一面讓妻子獨守空房,暗地里卻和……”
她看向薛楚丞,故作忘記,“叫什么來著?”
秦卿瞥了眼他穿的黑色長衫,“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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