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一夜封神 > 第356章 心之所向,吾之愛神之所往
  左司馬立即解釋道:“孩子當然是我的了,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是你和十四突然離開了,讓我好一陣傷心難過,就不會借酒消愁,更不會酒后亂性,然后有了小司馬……”

  南宮契搖頭道:“你還真是不知足,有了小司馬難道不高興嗎?”

  左司馬道:“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高興了。只不過我還沒有準備做別人的夫君,突然就要做孩子他爹,這種感受你明白嗎,總之就是很突然的。”

  南宮契一挑眉頭,似乎已能明白他的感受,便道:“我明白,是挺突然的。不過一想想,你的小司馬,將來可能會長得和小風一樣帥氣,或者醉舞那般可愛,不也是件很開心的事嗎?”

  左司馬點頭道:“哈哈哈!說來也是,我左司馬的孩子,無論男女必定是人中龍鳳才對!”

  南宮契搖頭道:“瞧把你美的,還一陣炫耀。這般你還不知道對靈都好一些!”

  左司馬喝下一口酒,美滋滋地道:“你不知道,也就是因為你回來了,我才會來陪你喝酒,平時我都是在家里照顧老婆大人的。除了出去出任務,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搞得跟個大家閨秀似的!”

  南宮契一笑,道:“原來是某些人被關得緊了,找我來當借口,不過……靈都還挺給我面子的,竟然沒有當眾擰著你的耳朵,把你這個老酒鬼給擰回去!”

  聽他如此說,左司馬喝在口中的酒,差點被嗆了出來。

  南宮契偏頭看著他的耳朵,道:“快讓好兄弟瞧瞧,你的耳朵有沒有被擰出老繭。不對,晚上讓你跪搓衣板,該不會是真的吧!”

  左司馬臉一紅,道:“才……才沒有的事!我左司馬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么可能會跪……搓衣板呢!”

  南宮契差點要被憋出內傷來,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堂堂左司馬夫綱不振,居然活成了小媳婦樣。

  左司馬道:“你要相信我,我家都我說了算的!”

  南宮契笑得前仰后合,眼角飆淚,道:“騙鬼呢,我……哈哈哈!我才不信!”

  聶摘花抱著一壇子好酒,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看著他二人道:“說什么呢?這么好笑!”

  南宮契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左司馬,道:“左司馬說,他家他說了算,還說他從不跪搓衣板!”

  聶摘花將酒壇子放在石桌上,道:“搓衣板啊,他不是經常跪的嗎?之前我還陪靈都一起去買了一塊,玄鐵打造,結實耐用,據說是第一神洲的牌子貨。怎么……左司馬,你覺得用下來效果如何?”

  “聶摘花,你這個王八蛋,難怪老子怎么摔都摔不壞那塊搓衣板,感情你陪她去買的。”

  聶摘花吐著舌頭,被他圍繞著櫻花樹,追著打。

  南宮契看著二人狼狽不堪的表情,一陣大笑之后,反而覺得內心空蕩蕩的,他不由想起凌云來,心頭一軟,他此刻多想去找她,但一想到自己是幽皇轉世,便覺得何在口中的酒是苦的。

  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笑,還是在哭,笑著笑著,眼角就流出淚來。

  聶摘花和左司馬見他竟然哭了,立即停止追打,坐了下來。

  聶摘花伸手一拍他的后背,道:“哭什么哭,不就是個女人嘛!你若真是想她,大不了去找她就好了,管什么大泱府不大泱府的,魔道正道亂七八糟的。”

  左司馬道:“聶摘花,你這個瘋女人,到底在說什么呢?別教壞了小契!”

  聶摘花飲下一杯酒,道:“若我喜歡的人心里有我,隔山隔海老子也去。若是沒我,隔山隔海去了也沒有。”

  她說完,有意無意瞟了一眼南宮契,南宮契卻只是不停地喝酒,默默流淚,就這般,他們從天亮喝到了天黑。

  月上枝頭,風微涼,想醉的人也已醉倒。

  看著趴在石桌上熟睡的南宮契,聶摘花準備將他扶回房休息,豈料卻被左司馬給搶了先,左司馬耿直地道:“我送他回房好了,你……我不放心!”

  聶摘花白了他一眼,道:“我又什么好不放心的?難道你還怕你的兄弟吃虧了不成?”

  左司馬一本正經地道:“這是自然!我就怕你借此機會來個生米煮成熟飯,那怎么辦?”

  聶摘花白了他一眼,道:“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又不是你!”

  左司馬臉一紅,道:“我和靈都那是兩情相悅!再說,你又不是君子,你是女人,女人一向都很會亂來,我說什么都不放心把小契交給你!”

  聶摘花雙手握拳,雙腳跺地,咬牙切齒地道:“左司馬你這個王八蛋!”

  不得不說左司馬身為直男的第六感還是挺準的,這聶摘花打南宮契的主意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初見之時,這貨就能干出往他酒里下千年情人淚,想趁機霸占他的想法。

  如今南宮契喝醉了,豈不是該小心提防才是。

  左司馬將南宮契扶回房中休息,出來的時候看到聶摘花正伸長脖子,往里偷看呢。

  他一把啪地合上了房門,這美人熟睡的場面立即被隔開了。

  聶摘花生氣地白了他一眼。

  左司馬道:“你還不回去?”

  聶摘花伸手摸了摸脖子,在石桌旁來回踱步,抬頭看了看月亮,假裝欣賞夜色地道:“啊,哈哈哈!一會兒就回去!你先走吧!”

  左司馬還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為了絕了她的念想,他伸手結印,竟然十分過分地給南宮契的房間加了道結界封印。

  聶摘花看了,氣得想要提刀殺人。

  “左司馬,你這個王八蛋的,到底在做什么?算……算你狠!”

  左司馬道:“我兄弟的清白,由我來守護!聶摘花你別想著趁他酒醉,就占他便宜!”

  “你也不問問,萬一你兄弟想讓我占他便宜呢?你這個白癡!明天我就再多買幾塊玄鐵搓衣板送給靈都,嘿嘿!”

  聶摘花說完,向左司馬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轉身就往門外溜。

  “聶摘花,你這個瘋女人,給我等著!”左司馬罵罵咧咧,在后面追著她打。

  聽著門外二人的追打聲越來越遠,平躺在屋內的南宮契才長舒了口氣,他半醉半醒之間醒來,推開擱在桌上的畫卷,上面淡墨濃彩,畫的是凌云。

  她冷傲的臉,一襲黑衣,紛亂而至的桃花,一切都宛若是前生的一場夢,他親吻著畫上的人,最終進在了那幅畫中。

  清晨的陽光窸窸窣窣地散落在窗欞上,一只小鳥落在窗欞之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南宮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他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起身去開門,只覺昨晚自己睡得腰酸背痛,推開房門,只見一襲白衣的藍蒼澤站在外面。

  藍蒼澤笑容可掬,伸手一揮那道結界封印,封印便自行解開了。他問道:“怎么?辰星院內藏了寶貝不成?還設了結界封印。”

  南宮契一笑,側身將他讓了進來,道:“藍長老真會開玩笑,這兒哪有什么寶貝?昨晚我喝醉了,結界封印是左司馬設下的。”

  藍蒼澤嘻嘻一笑,道:“嘖嘖嘖!看來左司馬很稀罕你這個兄弟嘛,把你當成了大寶貝,你睡著了就在你門外設下結界封印。老實交代,昨晚是不是和摘花一起喝的酒啊?”

  “唉,你老真是火眼金睛啊,什么都瞞不了你!”

  “切,我哪兒有什么火眼金睛啊?我是老眼昏花。南宮契,你小子可藏得夠深的。以前我一直替你的終身大事操心,見你遲遲未動,原來是性別沒安排對,沒想到你竟然喜歡男人。現在好了,你喜歡的人也變成了女人,你難道還對她念念不忘嗎?”

  南宮契哈哈一笑,道:“你錯了,我喜歡的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而是那個我喜歡的人。心之所向,才是吾之真愛,不管她是男還是女,我都一樣喜歡!”

  藍蒼澤搖了搖頭,苦嘆一聲,情之一事,與他此生無緣。他都快老死之人了,卻還從未嘗過情愛是何滋味,更不懂何謂情愛。

  南宮契道:“藍長老一早來找我有何事?”

  藍蒼澤坐在桌旁,看了一眼那桌上的畫像,然后道:“還是那句話,既然你回來了,何不重開辰星院,再做你的南宮院長?”

  南宮契揉了揉眉心,道:“藍長老,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回來不過是來看看你們而已,不準備長住,該喝的酒也喝過了,想看的人也看到了,如今差不多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藍蒼澤瞇眼一笑,道:“你就這么不待見我這個藍長老?就這么不想看到我這個糟老頭子?我都這把年紀了,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熬到你下次回來。”

  他說完,竟然有些惆悵起來。

  南宮契一笑,道:“藍長老,你老當益壯,何必說這般令人傷感的話?”

  藍蒼澤長嘆一聲:“小契啊,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想將衣缽傳給你,想讓你來當這大泱府的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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