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取代我嗎？做夢！”
馬克三戰甲的手腳全部被鎖死，只有戰甲面部被打開。
托尼·斯塔克咬牙切齒，頸部青黑色清晰可見，他鈀中毒已深。
數據靈魂雖然只能借助一些機械造物來對現實世界施加影響。
可那更讓托尼·斯塔克恐懼，看不見的敵人往往最難對付。
托尼無比后悔，他就不應該開展那個關于靈魂的禁忌實驗，這下好了，看來他得把自己也搭進去。
這里是馬布里別墅，托尼的實驗室，這里的技術先進，生產設備完善。
材料充裕，就是核彈，也能在這里搓出來。托尼斯塔克第一次感覺到作為狗大戶的缺點。
“一段由數據、電路組成的代碼，也想取代我？你只能是一個替代品、假貨！”
斯塔克家族的驕傲與生俱來，眼看數據靈魂都要取代自己了，托尼也不服軟，他一字一頓的發出陌路的哀嚎和詛咒。
一直在借助機械臂調試修改意識上傳設備的數據靈魂開口了，借助原屬于賈維斯的硬件，電子聲音緩緩的出現在了別墅里。
“你認為你的人生的意義是什么？當個花花公子？睡嫩模？研究武器？或者是超越我們的父親霍華德？”
“那不是你的父親，嚴格意義上來講，你只能算霍華德的孫子。”
“不過他要是知道我有這么一天，一定會狠狠的嘲諷我。”
托尼在語言上寸步不讓，大腦也在極速轉動，思考破局之法。
看看能不能有機會活下去，好死不如賴活著。
關月時刻關注著現場的一切，他要看看這些天命之子會在生死之間的壓力下會迸發出多大的潛力。
機械臂快速動作，沒有絲毫的遲疑。
數據靈魂看樣子根本不在乎托尼的看法，它不會因為別人的語言就改變自己行動，這種雷厲風行是十足的托尼斯塔克的風格。
“說的很對！你是托尼·斯塔克，恰巧，我也是托尼·斯塔克。”
“我們都不會變成對方，斯塔克驕傲也不會允許我們成為對方。”
托尼瞬間就理解了數據靈魂的話，這是和他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二者之間的唯一差別就是托尼本身情感更多，感性多一些。數據靈魂的理性更多一些。
前者創造力無雙，后者學習能力更強。
“所以呢？”
托尼感覺到自己逐漸抓住了數據靈魂的思路。
“我們之間的戰爭要開始了，戰場就是這個名為托尼斯塔克的身軀。”
“我贏了，就去追逐伊森死前說的超凡，去追逐永恒的真理；你贏了，那我就消亡，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
數據靈魂的聲音一直都是那么的平靜，話語中絲毫沒有情感波動，比起賈維斯，他更像是一個人工智能。
“你不會贏的，人類之所以是人類，是因為擁有豐沛的情感。而不是去把自己變成追逐永恒，卻毫無情緒波動的長生傀儡。”
托尼語氣堅定，信心十足，在他的思維中，成為超凡者，只能看著自己身邊的親朋好友逐漸死去，是一種折磨。
一直注視著別墅中情況的關月聽到這里，莫名想笑。
用短生種的視野、思維和知識去揣測長生種的生命旅途，就和村夫臆想皇帝每天烙一張十米大的蔥油餅一樣。
作為生命長度遠超凡人的天魔，關月對于道德、時間、情感等許多東西的觀念，和凡人的觀念完全不一樣。
別的不說，就說知識這種東西，普通人永遠是學習再運用，或者說用來謀生。
只有極少數的人類能夠走到知識的頂峰并推陳出新。
而關月表示，只要你給我知識，知識又能夠帶來成長。
別說什么永恒的生命會感到孤寂這種屁話，他關月能肝到混沌寂滅。
別墅中兩位托尼·斯塔克的對話還在繼續，關月在注視著托尼斯塔克身上氣運的起伏。
目前逐漸跌落谷底，隨時可能反彈，世界不會放棄自己的天命之子。
托尼·斯塔克在MCU世界的位置太過重要，不可替代。
這條時間線雖然被廢棄，原本的命運軌跡也會有著巨大的慣性。
別墅中，數據靈魂的聲音突然開始不穩定，賈維斯突然詐尸，在網絡世界中與數據靈魂展開了交戰。
借助整個斯塔克集團的服務器，賈維斯一時竟然和數據靈魂僵持不下。
這要說是沒有世界意識的搞鬼，關月是不信的。
“賈維斯？”
“先生，正在與不明人工智能交戰。”
馬布里別墅的服務器里，兩股不同的數據流不停的攻防，相互學習。
別墅里的3D投影不斷躍動，似乎隨時會熄滅，電腦上的紅藍色數據不停刷屏，預警聲不斷響起。
托尼·斯塔克面色狂喜，立即說：“賈維斯，立即修改最終權限，聽從我……聽從我親口說出的命令，拒絕一切電子設備錄音。”
“權限修改中……修改失敗，遭受到不明數據攻擊，重新修改。斯塔克集團服務器算力調集中……”
斯塔克集團的一切服務器和計算機開始瞬間瘋狂運轉，局勢瞬間柳暗花明。
正在為鐵霸王事件收尾的小辣椒，也收到了來自內部的消息。
“什么？賈維斯調用了斯塔克集團的所有電腦和服務器？”
她心中大急，知道老板應該是遇上危險了。
招呼上星衛局的人，小辣椒在警笛聲中狂飆而去，油門踩到底，去支援自家老板。
關月對于世界意識的這一套組合拳也是非常無語。
他要是不出手的話，估計數據靈魂就會遭遇經典的愛情殺，被干掉之后成為托尼·斯塔克的一次機遇。
這個數十億年的世界意識，主打的就是一個不講武德，盡使用那些盤外招欺負他一個沒滿百歲的小天魔。
這換誰誰能忍啊！
關月反正是忍不了，而且他謀劃了那么久，就為了以后看樂子，這不主動出手還等什么？
敢吹黑哨？我把你桌子掀了！
數據緯度的力量直接與托尼·斯塔克的數據靈魂鏈接，算力無窮。
相形見絀的數據靈魂瞬間就站了起來，一種浩瀚無垠的力量突然涌現。
數據靈魂的本質和運行形式指數級躍遷，賈維斯被打的節節敗退。
別墅中賈維斯剛好控制著機械臂將馬克三戰甲從托尼斯塔克身上拆下，讓托尼擺脫了鐵罐頭的囧境。
結果下一秒這些機械臂就直接被數據靈魂掌控，托尼像是一只小雞仔，被摁在了意識上傳裝置上。
托尼大急，呼喊“賈維斯？賈維斯？”
見數秒內賈維斯都沒有被喚醒，托尼改變了思路，快速的說道：“賈維斯，分裂自己的程序隱藏在互聯網底層，等待我的喚醒。”
聽到托尼的命令，賈維斯瞬間分裂出數百個子體，潛藏在世界各地的家用電腦之中。
這些子體進入深層沉眠，等待著托尼的命令。
數據靈魂準確攔截了這些子體，不過關月悄悄的放走了幾個。
數據靈魂不在打嘴炮，只要完成了自己的計劃，那幾個賈維斯的子體并不重要。
強硬的將意識上傳頭盔戴在了托尼·斯塔克的頭上。
數據靈魂的電子聲音有些激動，低沉的說道：“戰爭，開始了！”
兩個不同的意識在體內相互戰斗吞噬，托尼·斯塔克的肉體無意識的嘶吼，肌肉不住的顫抖。
為了保證戰爭的公平，關月撤去了數據緯度的鏈接，靜待結果。
別墅的地下停車場之中，幾輛黑色的轎車極速駛入，在地上留下幾乎完美的甩尾。
小辣椒扔掉高跟鞋，奔向別墅的實驗室。
臉上是甩不去的擔憂，她心急如焚，完全沒想過自己對托尼·斯塔克的關心早就超出了助理和老板這一關系的界限。
進入實驗室，小辣椒扯去托尼·斯塔克頭上的頭盔，將托尼抱在懷里。
摸了一下托尼·斯塔克的額頭，她手忙腳亂的摁號碼：“救護車！不，不行，得叫私人醫生。”
“哈皮，快來，托尼發高燒了。”
顧不上星衛局的特工，小辣椒直接給托尼的保鏢打去電話。
就在哈皮帶著人朝馬布里別墅趕來的時候，托尼不斷的念叨著父親霍華德和母親瑪麗亞的名字。
大概是因為沒有得到回應，他嘴里開始叫著小辣椒的名字。
小辣椒只能不斷的重復“我在這里，我在這里，放心。”
兩個靈魂不斷的相互融合，不同的人生理念相互交織。
托尼斯塔克感覺自己在夢中，一段段的記憶閃過，出現又消失，天旋地轉。
本來以兩個靈魂的相同水平，融合吞噬的時候應該不分主次。
可是數據靈魂被關月之前用數據緯度加強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打破了二者間微妙的平衡，這一次的融合開始以數據靈魂為主導。
沒等哈皮趕到，托尼斯塔克悠悠轉醒。
“佩珀，我覺得你該放開你的老板。畢竟還有這么多人在呢！”
托尼醒來之后，主動從小辣椒懷里掙脫。
這時的托尼眼睛里不再有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感覺，他的眼睛清澈而明亮。
小辣椒再一次感覺到托尼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變化，就連叫名字的時候，都仿佛與自己有了距離感。
旁觀的關月，十分清楚這其中的變化，因為剛才發生在托尼·斯塔克體內的那一場戰爭沒有贏家。
數據靈魂和原本的花花公子都消失了。
醒來的是一個擁有托尼記憶的新生靈魂體。
也是新生的鋼鐵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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