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再不受待見,也是有尊號奉祿的,這些奉祿跟其他殿下、王孫相比,或許只有十之一二,但放在那些內侍身上,公主一年的奉祿,足夠他們干十幾年了。
這可是塊香餑餑,誰又不想呢?
他們也曾來找過我,要我伙同他們,一起行事。
可我牢記帶我入宮的那個嬤嬤的教導,皇宮大內最忌結黨營私,有些事能不摻和,就不摻和。
我以哺育小公主,不能輕易離開寢宮為由,謝絕了他們。
我雖然遭了他們的記恨,但他們也不敢輕易得罪我。
斷了公主的奶水,公主要是有個好歹,那些沒卵用的東西,可沒辦法將宗人府糊弄過去。”
容氏說到這里,傲然地挺了挺胸,以示她有驕傲的資本。
因為二人是在說悄悄話,所以離得很近。
容氏站著、阿祖坐著,容氏這一挺立,立馬遮蔽了阿祖頭頂的光。
阿祖眼前一黑,抬頭卻見兩座大山壓來。
眼見大山越來越近,阿祖連忙將手中茶盞收至胸前,卻不料收得太快,盞托上的茶盞差點倒下。
“啊~”
阿祖驚叫一聲,趕忙去扶。
容氏聞聲看向阿祖的時候,阿祖已將茶盞放好,甚至還分出了一只手來,比劃了個大拇指。
“嬤嬤聰明!”
得到了贊賞,容氏喜笑顏開。
“那可不是,在宮里生活,是要點兒急智的,否則因小失大,輕則傷身,重則喪命。
他們那幾個蠢貨,還想跟衛忠掰扯,結果公主奉祿發下來的第一天,衛忠就提著食盒,去跟曾經書閣的同僚訴起苦來。
衛忠選人自然是有講究的,他那同僚老實忠厚,但家族可以說是太監‘世家’。
那同僚家祖祖輩輩都是玉京人,家世清白,他們家族有了錢也不亂花,可了勁的娶妻生子,開枝散葉。
同輩子嗣中,男丁逢三取一,送入宮中,長久下來,便在宮中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但人家有自知之明,入宮中絕不在同一宮殿任職,因此反而使皇族越發放心。
那個忠厚同僚任職御書房,碰巧那陣子,他兄弟過繼給他的兒子又生了個寶貝女兒,正是護犢子的時候。
聽得衛忠抱怨,他也義憤填膺,便尋了個由頭,在皇帝耳邊打起了小報告。
結果不言而喻,那幾個遭瘟的家伙,被分配到了凈房刷馬桶,到現在還在那干呢!嘿~”
說到這里,容氏一聲冷笑,好像三伏天吃冰棍,快意地狠。
笑過之后容氏歇了一會,捋了捋思緒,又繼續說道:
“這些年來,衛忠用著公主幾年的俸祿,可把‘關系’二字玩出了花來,情真意切,惺惺相惜也好,狐假虎威、裝腔作勢也罷,各個宮中的大太監,都得給他幾分薄面。
這關系一使啊,前期是得花錢,可到后來衛忠把大楚公主的招牌撐起來了,卻是各司、各房爭先恐后的向我們送錢。
這公主封號本就意味著許多特權,也就沒幾個不開眼的,敢來惹我們尋月宮了。
唉,就是陛下那里呀,他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否則,衛忠死之前也能幫公主掙一份豐厚的家當,足以讓公主在皇宮內有一定的自主權。
皇帝不改心思,一切都是徒勞。
宮里暗地里敬佩我們,可明面上,卻沒有一個人敢把尋月宮三個字放在臺面上講。”
容氏從慷慨激昂說到垂頭喪氣,最后更是不禁流露出擔憂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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