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溫、靈夢兩人相視而笑。
烈武壇是真實存在,不過這個是靈夢的底牌,卻不宜與平原師叔明言了。
“師叔懂得真多,師叔,您老先喝著茶,我去午飯了!”
靈夢去書房讀書,呂溫去伙房做飯,只留平原師叔一人在院子里摸不著頭腦。
“年輕人,毛毛躁躁的,我故事還沒講完呢!”
···
數日后,淙明道人神秘兮兮的來到青藤齋。
“師弟,香云館來病人了,跟我去一趟吧。”
“師兄搞不定么?”
“你去就知道了。”
···
來到香云館,一清瘦老者虛弱地躺在館中躺椅上。
“這是勞累過度,又受了風寒吧?這等病,對師兄來說不是手到擒來么?”
呂溫有些疑惑,可還是跟著淙明走近病人。
“高大人,這是我師弟,醫術遠高于我,我讓他也瞧一瞧,大人不會介意吧?”
“哦,道長還有個醫術高超的師弟,我倒要見識見識!
我這病啊,看過的人不少,其實沒什么大問題,可是他們都要我靜養。
我怎么靜得下來,陛下信任我,委我以重任,我自當嘔心瀝血以報答。
可惜這身子骨卻拖了后腿,聽說道長擅長調理,我才尋到這來。
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讓我多吃藥、吃名藥、貴藥都可以,可別讓我歇著。”
“好好,老大人放寬心,老道自不會讓你失望。”
淙明讓呂溫站在一旁,自己坐下給高大人切脈診斷,隨后胸有成竹地點點頭。
“老大人,你這是勞累過度,加上受了風寒吶!”
“是的,是的,他們都這樣說,就看看你的治療方法能不能比他們高明了!”
“那老大人躺好,我先以真氣助你調理一番。”
淙明站了起來,掃了一眼呂溫,輕吐兩個字,“看好”!
淙明運起淡綠色的赤松真氣,輸入高大人體內,在經脈內流轉一周,出來時帶著淡淡灰氣。
淙明還特意將那灰氣高舉了一下,似要給呂溫看個明白。
“就這?這老道不會是想給我夸耀這驅疫氣的法子吧!”
呂溫想到這里,突感有些好笑。
但轉念一想又有些心酸,自己將驅疫童子箓與【神通:醫術】傳與他,卻沒跟他明言,估計他還以為自己覺醒了什么特殊天賦呢。
這會給自己展示,不也是因為信任自己么。
“師兄,我來看看?”
“嗯!”
淙明讓過位置,呂溫坐下診脈。
“師兄赤松真氣與養生一道卻是相得益彰,高大人風寒之疫已經驅除,只是大人不想靜養卻是強人所難了。”
“怎么,非要靜養么?”
高大人神色黯然,卻不像之前那般硬氣。
“嗯,風寒傷體,勞累傷神。
若只吃藥不靜養,便如水缸裂了漏水,不去補缸而只一直注水一樣,終有一天,缸會碎的。”
“我懂,我懂!可我快七十了,在朝中蹉跎那么多年,一朝受重用,可這身子卻堅持不住……”
高大人越說越激動,最后竟繃不住,小聲嗚咽起來。
淙明、呂溫都是第一回碰到這種事,見此手足無措,不知如何處理。
最后呂溫一聲輕嘆道:
“唉,高大人莫要傷心,有的治、有的治!”
“真的?”
“真的!”
呂溫搖了搖頭,從天云簽中拿出兩物。
“這瓶子的是柏子養身丸,可以補氣、養血、安神;這盒中是寧神香,可助睡眠,緩解疲勞。
這兩者配合使用可以讓高大人多堅持數月,只是這藥也是友人相贈,不可多得。
高大人也年事已高,藥用完后,還是要避免勞累。”
“老朽曉得了,數月便夠,數月便夠了。
難怪朝中同僚說淙明道長有仙緣,此二物想必是仙家造化,能得此二物,老朽實在慚愧!”
“呃,這是遭算計了!”
呂溫無語,淙明也是一臉尷尬,沒想到第一次請師弟出來,就碰到這事。
高大人人老成精,可能早已預料到這情況,開口道:
“老朽拳拳報國之心,不惜此身。待數月之后,我將朝中之事了結,要我家財也罷,要我殘軀也行,老朽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唉,病已經看過,藥也拿了,高大人還是早些回家養病吧。”
“嗯,謝謝兩位。”
高大人招呼仆人將自己扶走,徒留呂溫與淙明二人面面相覷。
“唉,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師弟要走?”
“沒,我發個牢騷而已。”
又是一陣安靜!
“師弟,剛剛看到那股灰氣沒?”
“看到了,怎么了?”
“那是病氣,或者說疫氣,自從我練成了赤松真氣后,來玉京給人治病,就有了這個能力。
用赤松真氣將病人體內疫氣驅除之后,再用藥,往往是事半功倍!”
“這或是赤松真氣的妙用吧!”
“可是在云臺宗習得這門真氣時,師祖與照弘都沒說這真氣有這作用啊!
還有,我發現自從下山之后,我讀醫書總會莫名其妙地理解一些東西,有的甚至醫書上沒寫,我也能自然領悟。
而且只會領悟醫術方面的東西,看其它的書卻沒有效果。”
“呃,你不會被奪舍了吧?”
呂溫故意與淙明拉開距離,然后引來淙明幽怨的眼神。
“咳咳,我開個玩笑!”
呂溫一陣裝模作樣的思考過后,說道:
“你這個可能是某種傳承,我看到過云臺宗很多前人的傳記,里面說有些前輩高人,會借助一些寶物,或者常用的、沾染自己氣息的器物,傳承某些知識或能力。”
聽到呂溫這樣解釋,淙明很認真的思考起來,最后將目光放到了赤松杖上。
“你也覺得是它?”
“嗯,自從下山后,我接觸的不一樣的東西只有它了,而且我的兩種能力都是有它之后才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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